聽見親家這樣說,作為何晚晚的父親,不免出來說兩句。


    “晚晚從小叛逆,讓林太太費心了。”


    這句話何晚晚就聽不了一點,直接就把筷子放在桌上,看著陌生的爸爸,說:“我從小就被判給我媽媽的,您忘記了?三年見一次呢,她都不費心,你現在倒是說話挺費心的。”


    語氣淡淡的,但是卻很下麵子。


    何興華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又礙於是陸家的晚宴,看著女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何晚晚倒是個不怕事的,直接看著何興華有話說不出的樣子甚至嘴角還掛著笑,何太太看自己的丈夫吃癟正要開口。何晚晚嘴角一勾,先她一步開口:“怎麽?何太太也要在我身上費心?”


    “你···”


    “不用何太太費心,我很好,我在林家也很好。”


    說完一句話,何晚晚完全無視了她,轉頭笑著和林媽媽說:“aunt,我去個洗手間。”


    林媽媽對著何晚晚自是溫柔的,點點頭,說好。


    女兒是自己家的,何家當然也說不了什麽,林家更不會多說。


    兩家雖說是有生意的往來,但是論下來,何家是比不過林家的,而且現在也看見了林太太對何晚晚是真的喜愛,何太太一想到以後為了家裏的事還惹不得何晚晚,心裏就憋著一股氣。


    但是落在林媽媽眼中,兒媳隻是對出軌的爸爸和當小三的後媽不待見而已。


    林何兩家的聯姻已成,合同已經簽,發點小脾氣,這無傷大雅。


    何晚晚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似乎忘記了剛剛自己語氣平靜要氣死他們的樣子,眼眶酸的發紅。


    原本她不想這樣的,但是一看見那個男人自己就會忍不住想起媽媽,言語就會克製不住的難聽。


    明明答應過媽媽迴來要和他好好相處的,一看見他就忍不住。


    “剛剛不是挺橫的,現在想起來哭鼻子了。”


    林添剛剛就在不遠處,聽著她輕飄飄的說完話,噎得自己的老丈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有一旁先多管閑事的後丈母娘。


    一聽聲音,何晚晚不用迴頭看就知道是自己那個有跟沒有一樣的新老公。


    怕自己妝花了,隻是伸手輕輕將臉上的眼淚擦掉,說:“和你有關係嗎?”


    小林總靠在一旁,看著這個小姑娘,人前說話能把人氣死,明明是她贏了,人後躲著掉眼淚的也是她。


    真的是別扭又倔強。


    “沒關係。”


    “沒關係你還問。”


    說完,洗了洗手就拎著包就要走。


    路過林添時,被他抓住了手,說:“既然不想看見他就不要過去了,走,我帶你去認認人。”


    何晚晚抬起手看著他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眼神是一點都不友善,“不去。”


    林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拽著人走。


    “林添,我不去。”


    麵對一米八幾大高個的林添,何晚晚那點點力氣完全不夠看的。


    剛走幾步,何晚晚直接就蹲下去,林添見她穿得是短裙,立馬放手也跟著她蹲下去擋住她,然後立馬把人拉起來。


    就沒有見過這樣倔的小姑娘,自己穿著短裙呢,是一點都不注意。


    直接拿她沒辦法。


    “行,不去就不去,我帶你迴桌上。”


    何晚晚掙開他,說:“我自己去,不用你帶。”


    跟避嫌似的,林添看著拎著包包就走的何晚晚,說實話,長這麽大,第一次感覺到還挺受傷的。


    迴到宴席中,司航禮注意到林添臉上有點挫敗感,問:“怎麽了?”


    林添擺擺手,“沒事。”


    “小林總,司先生,好久不見。”


    兩人話沒說兩句,就有客人上前,兩人又開始忙了。


    晚宴結束,安排司機都送了他們各自迴家,江妤和陸宴辭也迴禦華水灣。


    今天陸宴辭喝了不少酒,一上車,就向江妤靠過來。


    江妤:“醉了?”


    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沒有說話,江妤又向他的那邊靠了靠,讓他靠著舒服些。


    前麵開車的司機看見陸總和太太如此親昵,便將擋板升了起來。


    迴到禦華水灣,江妤把陸宴辭叫醒,伸手扶著他,一直到樓上。


    一進房間,今天的賓客送的新婚禮物全部整齊的堆在落地窗前,一整個落地窗前,估計堆了有一米左右,看著還挺多的。


    地上幹幹淨淨,應該是阿姨已經來打掃過了。


    江妤和陸宴辭的大床還是今天的看見的大紅龍鳳被,上麵撒滿花生桂圓紅棗,床邊也是提前準備好的紅色拖鞋,喜氣洋洋的。


    “你先去洗澡,我來收。”


    從華溪食府到這裏,陸宴辭的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江妤也放手,說:“好。”


    看向落地窗前的禮物,江妤又開口道:“那些明天早上再弄吧,你先把床上的桂圓花生這些收了。”


    江妤剛進浴室,沒幾分鍾就又出來了,陸宴辭剛把床上的收完就看見了洗完臉出來阿妤。


    “怎麽了?”


    江妤咬著下唇,有點不好意思的走到他麵前,指著自己身上旗袍最兩顆扣子說:“可能要請你幫我解開一下扣子。”


    這兩顆扣子是珍珠盤扣,因為平時上班需要敲鍵盤,她指甲沒有並沒有留長,試了幾次都沒有弄開,最後才接受自己根本就扣不開的事實。


    陸宴辭很少能在阿妤臉上看見挫敗感,看見已經洗淨臉的阿妤,陸宴辭喉嚨動了動,一臉從容的伸手幫她解開了脖子下和胸口處的扣子。


    最難解的兩顆已經解了,但是江妤也迴不去了。


    江妤看著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叫停不解問:“你今天不累嗎?”


    “不累。”


    “可是我唔···”


    還未出口的話已經被染上新婚的喜酒,漸漸沉淪···


    徐家參加完陸宴辭的婚禮,第二天就匆匆上了迴京都的飛機,為也要出嫁的女兒準備。


    所以一早,江妤和陸宴辭也是早早的起來送外婆和舅舅他們。


    昨天爸爸高興喝多了,今天隻有媽媽過來。


    送他們去了機場上飛機迴京都,順便把陸宴姝帶迴家。


    不過不是江妤和陸宴辭帶,是媽媽帶,倆人明天都還要上班,索性就不迴禦華水灣了,從機場直接迴了星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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