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她的主治醫生給她開了一張查血的單子,今天早上她要空腹抽血。


    正好今天是她換紗布的日子,一早上還沒有開始打吊瓶,司航禮就先給她換了腹部的紗布。


    其實可以護工換的,或者是等著護士給她換也行,司航禮不讓。


    沈傾世隻能平躺在床上裝死,等司航禮給她換紗布。


    三四天了,其實傷口已經不疼了,甚至在慢慢愈合,就是在長新肉,有點癢。


    司航禮給她用溫水輕輕擦拭傷口附近的皮膚,然後給她上藥,再用紗布蓋上。


    沈傾世又癢又緊張,還有點害羞。


    剛換完,護士姐姐就拿著溫度計和血壓儀這些說在抽血前給她做一個基本檢查。


    血壓有點高,體溫正常,心跳有點快。


    “沈小姐害怕抽血嗎?怎麽今天心跳這麽快。”


    沈傾世也隻能點點頭。


    江妤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過了,陸宴姝已經開始吃奶奶病房裏的水果了,真的有點餓了。


    但是她又想吃禦華水灣阿姨做的小籠包和南瓜粥,所以一直忍著。


    陸媽媽:“你奶奶病房裏的水果我們還沒有拿迴家,你要吃點嗎?”


    因為陸媽媽的提醒,小姝就在陪護床上盤著腿吃梨子等哥哥嫂嫂。


    所以江妤和陸宴辭進去奶奶病房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的場景,江妤把食盒給她:“抱歉,早上有點堵,禦華水灣還有點遠。”


    陸宴姝接過嫂嫂手裏的食盒,“我的早餐。”


    打開食盒開始陸宴姝的早餐時刻。


    奶奶需要打完點滴再出院,早上陸宴辭的大伯夫婦和二伯夫婦四人也過來了。


    平日也見不到,今天要出院了才過來。


    作為小輩的江妤和陸宴辭他們仨都沒有說話,陸媽媽更沒有多說半句,是奶奶說:“我又死不了,都迴去吧,馬上要過年了,各自迴各自家準備過年就行了,不用來我這。”


    陸臨之和陸傑雲麵對自己的母親冷言冷臉,並未露出半點愧疚,而是舔著臉說一直沒有過來看他是因為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也是昨天恆禹集團那邊的事情結束,今天早上才有時間過來。


    徐蘭溪聽著不說話,聽聽這說的多好聽,都是工作太忙。


    她兒子不忙嗎?


    宴辭白天忙完晚上都要過來醫院看看老人,他們兩家倒好,大的不見過來就算了,小的也一個沒有見。


    陸家確實是生活上分家,陸行之作為小兒子和爸媽住,兩個大的分出去有自己的房子,但是父母是大家的。


    不過兩家大的是什麽德行,徐蘭溪做了陸家三十多年的兒媳了,清楚得很。


    老太太住院了也沒有指望他們兩家過來照顧,但是是連最起碼的看都不來看。


    除了住院那天來看,也就是今天要出院了才過來看。


    同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仨,徐蘭溪也不知道為什麽兩個哥和陸行之區別相差這麽大。


    待了一會兒,看架勢要他們是要待到奶奶出院,所以陸宴姝就開口說要去沈傾世,所以江妤和陸宴辭也跟著過去。


    這會兒陸爸爸也過來了,陸宴辭在這裏也是坐著麵子,說著場麵話,實在也不想應付,索性和她們倆去沈小姐那。


    一出病房陸宴姝就忍不住了,“我的母語是無語。”


    挽著嫂嫂的手,小姝說的不大聲,剛好江妤聽得見。


    陸宴辭跟在倆個女孩子身後,僅僅也是落後半步的距離,但是也不會超過著半步。


    江妤拍拍小姝的手,知道她脾氣上來了,但是這不是發作的地方。


    到了沈傾世的病房,敲門進去,病房裏又隻是司航禮和沈傾世。


    司航禮坐遠離病床的一旁窗邊,傾世姐在打電話,看見小姝和阿妤到了就把電話拿下來,直接開了擴音。


    沈傾世:“暖暖,是小姝和阿妤還有陸總過來了。”


    那邊的徐暖先喊人:“嫂嫂,小姝。”


    陸宴姝聽到她暖姐的聲音,已經將剛剛不高興的情緒忘掉了。


    “暖姐,新年快樂。”


    明天就是除夕了嘛,今天說新年快樂也不是很早。


    徐暖:“謝謝,小姝也新年快樂。”


    說完,徐暖問:“我表嫂呢?”


    江妤:“我在這裏,新年快樂。”


    那邊的徐暖也笑嗬嗬的,迴:“表嫂新年快樂。”


    “暖暖,你和傾世姐小叔的訂婚日子定下了嗎?”


    “沒呢,我做不了主,等明天除夕夜他們談吧,定在那天就是那天,我和沈朝曜配合他們的時間。”


    這語氣一聽就是有些玩笑的成分,其實都知道,主要還是配合沈朝曜的時間,相對比徐暖,他的時間要少些。


    “行吧,暖姐,那到時候我們也跟著配合你們。”陸宴姝應徐暖的話。


    徐暖:“太可以了,你們喜歡什麽菜或者是哪一家酒樓的,提前和我說,我來訂。”


    沈傾世說了一家酒樓的名字,說:“就在這家,最貴的。”


    “可以,我搞定。”


    說的好像是要去聚餐,不是去參加她的訂婚一樣。


    過於鬆弛了。


    陸宴辭去和司航禮坐在窗邊,看著在病床上的三個女孩,眼神溫柔繾綣。


    陸宴辭:“就一直這樣嗎?”


    司航禮的視線還是不舍得離開沈傾世身上半秒,迴兄弟:“也隻能這樣。”


    他知道宴辭說的是他和沈傾世現在的關係,隻是現在隻能這樣,他不想逼傾世,但是又放不下,自己的心裏就是她,也知道她其實心裏也有自己,心滿意足了。


    沈傾世害怕麵對倆人之間的這個關係,既然害怕,那就不麵對,就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等那天她願意麵對了,那就再說。


    司航禮將視線收迴來,說:“不說我了,說說林家,林董事長看重的是哪一家?”


    “何家。”


    司航禮眉眼微皺,疑問:“何家還有一個女兒?”


    “嗯,一直在英國,現在已經迴來了,估計也就是最近就會被安排和林添見麵。”


    司航禮腦中一直在想何家的這個女兒,不太確定的叫出她的名字:“何晚晚?”


    陸宴辭並不知道何家的女兒叫什麽名字,一直被養在國外,從沒有在這個圈子裏露過麵,而且他也沒有記別人女兒名字的癖好,隻知道何家確實有一個常年養在外國的女兒。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何晚晚,現在何興華的大女兒,但是這個女兒是他前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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