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東宮的牌匾,穆錦程不由得攥了攥拳頭。


    差一點點,就隻差了一點點,他就住進去了!


    小太監從裏麵迎了出來,穆錦成當即收斂了表情,重新掛上了笑容。


    “世子爺來的不巧,太子剛剛去了練武場,吩咐小的在這等您,您若來了直接去便可。”小太監笑意盈盈的說道。


    穆錦程笑容不變,掏出一個荷包,塞進了小太監的手中,能在東宮伺候太子,想必也不是凡人:“公公當差辛苦了,這點東西是我的一片心意,請公公拿去喝茶吧。”


    小太監受寵若驚的接過荷包,掂了掂荷包的份量,一臉貪婪的連連道謝。


    穆錦程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抬腳朝練武場的方向走去。


    看著穆錦程的背影,小太監恢複了尋常的麵色,不屑地看了看穆錦程的背影。


    瞧不起誰呢?他可是周祿才的幹兒子,還能被眼前的這點小恩小惠收買了!


    來到練武場時,顧斯年正坐在練武場的休息區,喝著熱茶,宮女太監們束手立於他身後,前唿後擁,排場極大。


    “見過太子殿下。”穆錦程跪下施禮,遮住了臉上的不甘之色。


    雖然知道顧斯年已經死了,麵前之人不可能是顧斯年,可對著這樣一張臉下跪,穆錦程還是覺得有幾分屈辱。


    “起來吧。”顧斯年喝著手中的熱茶,聲音懶洋洋的說道。


    穆錦程站起身,溫文爾雅的對著顧斯年恭維道:“太子殿下一大早便來到練武場,想必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不知臣弟何時有幸能見識一番。”


    話雖這樣說,穆錦程卻沒有將顧斯年的文武放在眼裏,皇帝能將二皇子藏在宮中這麽多年,無人發現,想必是將他困在一個小院子中,沒見過什麽世麵吧。


    “文武雙全談不上,隻是比一般的垃圾,強上一點點而已。”顧斯年漫不經心的說道:“聽京中盛傳,世子的騎射功夫不錯,不如今天就為我們表演一番,讓我身後的宮人開開眼界。”


    穆金錦程聞言一怔,心下的惱怒更甚。


    顧斯年曾經就在他耳邊說起過表演二字,將他當做賣藝的戲子,如今,擁有這張臉的太子,竟然也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讓他表演給這些太監宮女看!


    “怎麽?你不願意?”顧斯年放下茶盞,看著穆錦程,聲音懶散的說道。


    “願意,怎麽會不願意?太子殿下既然想看,那臣弟就獻醜了。”穆錦程強忍著屈辱,麵色恭順的說道。


    隨即騎上小太監牽來的馬,在所有太監宮女的注視下,表演起了自己的拿手好戲,隻見一根根箭矢直插靶心,穆錦程連中三箭,下馬有些驕傲的仰了仰頭。”


    他的騎射在京中一直是數一數二的,除了之前的那個顧斯年,他幾乎從未遇到過敵手,而且自從敗於顧斯年之手,他又勤加訓練了數日,現在就是顧斯年死了,就算顧斯年是還活著,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了。


    “我以為世子是謙虛而已,沒想到真是獻醜了!”顧斯年看著穆錦程,搖頭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盞,取過弓箭,翻身上馬。


    看到這一幕,穆錦程目光一縮,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初在雍王府練武場中的顧斯年一般。


    隻見顧斯年策馬挽弓,三支弓箭搭於弦上,手指一鬆,三箭齊飛,瞬間將穆錦程剛剛射入靶心的三支箭打飛。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看到這一幕,穆錦程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這個二皇子怎麽可能這樣的厲害!


    顧斯年翻身下馬,走到穆錦程身邊,替他整理好剛剛弄亂的朝珠,輕笑著說道:“不過短短幾個月,錦程弟弟的騎射,越發上不得台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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