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曦迴頭看去,是鍾繪在喊他們,鍾繪跟他們不對付,所以兩人看了一眼,當做沒聽到,繼續走了。


    鍾繪見狀,氣得要死。


    她的錢袋被小偷偷了,這會兒買東西沒錢付,身邊跟著不少姐妹,還有一個她看不慣的人,要是看到她沒錢付,以後指不定怎麽笑話她。


    在為難之際看到沈若曦和鍾洲熠,沒想到這兩人直接當做沒看到她,快氣死她了。


    鍾繪氣得跺了跺腳,豈有此理!


    在她生氣惱怒的時候,沈若曦和鍾洲熠已經扶著孫燮走遠了。


    旁邊一姑娘笑了笑道:“喲,沒人應你啊?”


    鍾繪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輸人不輸陣,她硬著頭皮說道:“我認錯人了。”


    那姑娘故意拉長了聲調說道:“是嗎?我怎麽瞧著不像,對方是不想搭理你吧?”


    鍾繪嗬斥道:“你給我閉嘴,我說了我是認錯人了。”


    “既然如此,那還是自己付錢吧。”姑娘掏出錢袋,給自己買的東西付了錢。


    其他姑娘也紛紛把錢付了,最後就隻剩下鍾繪了。


    鍾繪沒有錢,無奈隻能把東西放迴去:“我不喜歡,不買了。”


    姑娘看著鍾繪,笑著譏諷地開口說道:“你是不買還是買不起啊?”


    鍾繪惱怒道:“你別欺人太甚!”


    姑娘冷哼一聲:“誰稀罕欺負你啊,買不起就買不起,非要在那裏裝有錢人,看著就厭煩。”


    說著翻了一個白眼兒,帶著她那邊的姐妹離開了。


    鍾繪見狀,沒心情再逛街了,轉身迴家去了。


    該死的沈若曦,該死的鍾洲熠,讓她顏麵盡失!等她迴家,一定要他們好看!


    鍾繪迴家之後,情緒激動地闖入楊氏住的院子:“娘,你可一定要跟我做主!”


    楊氏對女兒還是挺寵愛的:“你怎麽了?”


    鍾繪把剛才在街上的遭遇告訴了楊氏:“娘,你不是愁找不到把柄對付沈若曦嗎?這就是把柄,你要把握住了。”


    楊氏聽了鍾繪的話之後,覺得有幾分道理:“娘心裏有數了。”


    她把女兒打發迴去,然後把大丫鬟叫過來:“你去通知沈若曦,就說從明天開始來我這裏學規矩,讓她每天早點兒來。”


    “是,夫人。”大丫鬟立即去了沈若曦和鍾洲熠的院子,“少夫人,夫人讓你從明天開始早上去學規矩。”


    不等沈若曦迴答,鍾洲熠問道:“學什麽規矩?”


    大丫鬟有些害怕鍾洲熠,身體往後退了一步,迴答道:“這是夫人說的,奴婢不知道。”


    沈若曦拉了拉鍾洲熠的衣服:“沒事,不就是學規矩嗎?我去!”她對丫鬟道,“迴去吧,就說我明天迴早點兒去的。”


    早起學規矩,她沒什麽問題,就怕其他人有問題。


    大丫鬟福了福身,趕緊離開了。


    “沈若曦怎麽說?”楊氏看到大丫鬟迴來,連忙問道。


    大丫鬟如實說道:“大少爺反對,但是沈若曦答應了,還說她明天迴早點兒來。”


    楊氏琢磨了一下:“這沈若曦不像這麽聽話的人,她答應得這麽痛快,是不是有詐?”


    大丫鬟勸道:“夫人,沈若曦來你這裏學規矩,做什麽還不是你說了算,不想鬧出閑話,沈若曦隻能聽你的。”


    楊氏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


    沁雅院。


    鍾洲熠不解地問:“若曦,你為什麽要答應這件事?”


    “明日你就知道了。”沈若曦神神秘秘地說了句,然後迴了房間,去沐浴更衣了。


    鍾洲熠笑笑:罷了,不想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第二日天不亮沈若曦就起床了,起床之後,沈若曦便帶上香附,一起去了楊氏的的院子。


    鍾洲熠還沒睡醒,所以沒有跟著。


    沈若曦來到楊氏的院子,立即就讓丫鬟去叫楊氏,她坐到院子裏的凳子上,把醫書拿出來看。


    楊氏根本就沒有天不亮就起床的習慣,丫鬟去叫她,她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


    香附心疼地說道:“少夫人,這麽久大夫人都還沒有起來,應該是不會來了,我們迴去吧。”


    沈若曦擺擺手:“我們不能走,你也坐,我們天亮了再走。”


    香附不解其意:“少夫人,為什麽要這樣?”


    沈若曦:“楊氏叫我過來學規矩,自己卻不起床,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故意刁難我,她是後娘,最怕人說這樣的話,等著吧,夠她受的。”


    香附眼睛亮亮的:“少夫人,還是你聰明。”


    沈若曦:“香附,你要想睡覺的話,趴在桌上睡吧。”


    香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我知道了,少夫人。”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日來臨了,“天亮了!”沈若曦看了看天色,“香附,我們走了。”


    香附甩了甩腦袋,揉眼睛,嘟囔道:“都天亮了。”


    沈若曦帶著睡意朦朧的香附離開了楊氏的院子。


    過了好一會兒,楊氏才起床,洗漱更衣好之後,她眉頭一下子豎了起來:“沈若曦呢?怎麽還沒有來?”


    大丫鬟趕緊後退了一步迴道:“沈若曦半個多時辰前就來了,在外麵等了一個半個時辰,現在已經走了。”


    楊氏眉頭皺得更緊了,責備道:你怎麽不叫我?


    大丫鬟撲通一聲跪倒地上,趕緊解釋,她可不想背這口鍋:“大夫人,我喊了你的,但是你說要睡覺,把我罵走了。”


    楊氏瞪了丫鬟一眼,不知道該怎麽罵人了!


    與此同時——


    婆子小聲地把沈若曦被楊氏叫去學規矩,自己也不起床,讓沈若曦在外麵等了半個時辰的事告訴了她。


    鍾老夫人一聽,手頓時重重地拍到床上:“她什麽意思,明知道我喜歡若曦,卻要叫若曦去受罪,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婆子小聲地說道:“老夫人,楊氏心裏肯定憋著氣,借此發泄。”


    鍾老夫人大怒:“給她臉了,她有氣給我忍著,真是沒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裏,既然要學規矩,也得從大的開始學。”


    婆子小聲地提醒道:“老夫人,你消消氣,要是氣壞了身體,可就如某些人的願了。”


    鍾老夫人捂住胸口,深唿吸了下:“你去告訴楊氏,從明日開始,讓她早上卯時開始,去佛堂給我抄寫《金剛經》”


    婆子應道:“是,老夫人。”


    沒過一會兒,婆子就出現在了楊氏的院子裏:“楊氏,老夫人最近夜不能寐,心緒不寧,讓你每日卯時去佛堂抄寫《金剛經》,直到她的身體好了為止。”


    楊氏眉心一沉,反駁道:“卯時?那個時候天還沒亮。”


    婆子帶著幾分譏諷道:“天沒亮也可以起來了,誰規定了一定要天亮才起來。”


    楊氏一聽這話,就知道老夫人是來替沈若曦出氣了:“卯時太早了,我可起不來。”


    婆子翻了一個白眼:“我隻是一個傳話的,你有什麽意見還是自己去跟老夫人說吧。”說完她直接走了。


    楊氏把桌上的茶盞給拂到了地上去:“什麽都顧著鍾洲熠那邊,一點兒沒把他們這邊當人看。”


    幾個丫鬟低下頭,她們沒敢說話,但是心裏都清楚,是楊氏自己作繭自縛。


    楊氏可不想抄什麽《金剛經》,她這幾日籌備宴會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沒那個精力去幹這些事。


    於是她收拾了一番,帶著丫鬟往老夫人的院子裏去了。


    楊氏行禮,深色之間沒有恭敬之意:“老夫人。”


    鍾老夫人一看到楊氏心口就疼,真是一點兒也不想看到她:“你來幹什麽?”


    楊氏也不客氣,直接說道:“老夫人,我這既要操辦宴會,又要早上去抄寫經書,實在沒那精力,”


    鍾老夫人更加不客氣:“沒那精力,你就把掌家的權利交出來吧,讓有那個能力的人去辦。”


    楊氏不敢說話了,要是把掌家的權利放出去,她在這個家裏就更沒有話語權了。


    鍾老夫人簡直就是輕鬆拿捏楊氏:“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走吧,我這還要吃飯。”


    楊氏憋屈地走了。


    她怒氣難消,來到了鍾繪的院子:“怎麽還沒有起床?趕緊起來!”


    鍾繪懶洋洋地從床上坐起來:“娘,你一大早的發那麽大的火幹什麽?吃炮仗了!”


    楊氏伸手去揪鍾繪的耳朵,怒氣衝衝道:“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奶奶讓我從明天開始的卯時去佛堂抄寫《金剛經》,這是你闖出來的禍,自己去平息了。”


    “我可不去。”鍾繪能天亮起床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卯時起床,那是不可能的,“奶奶讓你去抄,又沒有讓我,我不去。”


    楊氏氣惱道:“不去也行,從今天開始,你的月錢沒有了。”


    鍾繪趕緊拉著楊氏的手:“錢不能斷,不然我出門怎麽請姐妹們喝茶,我不幹,娘,你要是斷我錢的話,我就去告訴奶奶。”


    楊氏一耳光扇到鍾繪的臉上:“你能要點兒臉嗎?”


    鍾繪捂住臉頰,火辣辣的,好疼,她控訴地大喊道:“你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憑什麽要我辦到?你在打我之前不能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嗎?”


    楊氏捏了捏自己的手:“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從今天開始,月錢減半!”


    說完,楊氏氣衝衝地衝了出去!


    “都是沈若曦那個禍害!”鍾繪又氣又怒,“去打聽一下,今天府裏發生什麽事了?”


    “是,二小姐。”丫鬟趕緊去辦事了。


    不一會兒,丫鬟就迴來了,府裏都在說今天的事,非常好打聽。


    鍾繪聽了丫鬟的話之後,飯都沒吃就出門了,一臉怒氣地往沈若曦和鍾洲熠住的院子而去。


    這時候的沈若曦已經去外麵店鋪裏忙活了,怎麽可能留在家裏宅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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