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內的黃巾軍調動和一反常態的舉動,讓士頌一下子警惕起來。


    士頌召集陶然、徐庶等人商議,同時聯係了之前的前夫長,得知果然是張角醒了。


    既然張角醒了,士頌不敢輕舉妄東,主要是廣宗城內的黃巾為數太多,需要從長計議,一口吃不下這麽多人。


    不過,士頌並不膽怯,以錢,他隻有幾千人,就敢於左孝周旋,所以這仗怎麽打,需要周詳的計劃。


    至於攻城,從一開始,就排除在選擇之外。


    所以,現在隻能等廣宗城內的黃巾先動,隻要他們一動,就會露出破綻。


    士頌一行人商議一宿,也沒想出太好的辦法。


    第二日,士頌剛起床,就聽到衛兵來報,張角派人送戰書過來了。


    士頌一陣好奇,取來戰書一觀,張角約他兩日後在廣宗東南十五裏外的空地上決戰。


    士頌看完後,摸著下巴上的絨毛,沉思了片刻,會心一笑。


    隨後叫來陶然、徐庶、關羽等一眾親信商議。


    士頌把信件傳閱下去,一個個看完後,表情不一。


    陶然掏出折扇,微微扇著,眼睛撲所迷離。


    徐庶撚著胡須,沉默不語,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項霸根本不閑事大,大大咧咧喊道:


    “這黃巾賊居然敢出城決戰,看來他們是嫌命長,那個狗屁的天屎黃巾,待我砍下他的狗頭。”


    趙雲:“項霸,那是天公將軍!”


    項霸:“我就叫他天屎將軍,不知道他的狗頭夠不夠一萬株。”


    徐晃等四個隨陶然跟隨士頌不久,同樣也需要一場惡戰來融入士頌的核心層。


    要知道,雖然士頌商量大事商量,都會叫上他們,但總覺得自己等人就像後娘養的,沒有功勞加身,說話也不利落。


    要知道關羽、徐庶等人,那可以算得上是士頌的家臣,本身或武藝、或智謀,並不缺,因此,他們四人有著濃濃地危機感,要不是看在陶然的麵子上,或許自己幾人不一定入帳商議的資格。


    不過,士頌並沒有這樣想過,或許在私下與關羽等人大趣較多,但是在公事上,都一視同仁,該是什麽就是什麽。


    與所有人不同的是,趙雲絕對是個暴力好戰分子,一聽有賬可打,就高興得合不攏嘴。


    等迴師雒陽的時候,一定要給他做個心理輔導,好端端的趙子龍,怎麽慢慢往莽夫方向發展了呢。


    眾人各抒己見,末了徐庶壓了壓吵雜的場麵,說道:


    “少主,張角奸詐,既然敢棄城決戰,其中肯定有陰謀,不妨後退十裏,不用理會,等盧帥來臨後,兵合一處,定然是張角的死期。”


    徐庶出發點,並不是要打下多大的功勞,首先考慮的是敗了之後該如何。


    黃巾人數太多,單靠士頌這點人,在黃巾抱團的情況下,很難一口吃下張角。


    因此,張角殺不殺,並不重要,說到底還是朝廷的事情,士頌的生命安全不能出現意外,否則就算勝了,也是失敗的。


    士頌點了點頭,徐庶所想他是知道的。


    其實,現在就兩個選擇,張角的戰書到底接不接的問題。


    陶然卻突然大聲說道;


    “此戰要戰!”


    士頌看著他,問道:


    “為何?”


    陶然慢慢起身走到場中,環顧了四周,說道:


    “此戰要戰,也非一定要戰到底?”


    士頌一下子來了興趣。


    “此話何解?”


    “張角如此匆忙,剛醒來,又是派兵增援,阻擋盧帥的兵馬,又是下戰書兩日後棄城決戰,如此蹊蹺的事情,難道不覺得疑惑嗎?”


    士頌聽完後,也點了點頭,張角迷之操作,確實反常。


    項霸一陣抓耳撓腮,頭都撓禿了,不知道啥原因,於是問道


    “軍師,你倒是說說啥原因,你們讀書人就是矯情,說話說一半,真不痛快!”


    關羽眯著眼瞅了一下項霸,嚇得項霸一激靈,整個營帳中,他最怕的,第一個是士頌,第二個就是關羽。


    要知道關羽武藝高他一頭,之前項霸有些跳,被關羽尋到機會,狠揍了一頓。


    陶然也不賣關子,說道:


    “隻有一個解釋,張角時日無多了!


    張角素來痛恨少主,少主殺了他多位渠帥,壞他大計,而且張梁也敗在你手裏,可謂對你深惡痛絕。


    所以,張角自知時日無多,定然第一個想殺掉的就是少主!”


    徐庶卻問道:


    “既然張角自知時日無多,更應該放緩腳步,讓張寶過來主持大局,這樣是對黃巾內部更加有利的!”


    陶然對徐庶拱了拱手,解釋道:


    “吾在張角身邊多年,深知黃巾其中症結。黃巾各個渠帥雖聽從張角調度,但各有各的心思,都想給自己撈好處,私心太重。


    而且,黃巾除了張家三公將軍,渠帥最大,如果張角出了意外,張寶聲望不夠,無法駕馭這些渠帥,那結果會怎麽樣?”


    徐庶點了點頭。


    “一盤散沙,爭權奪利,各自為戰!”


    陶然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都能看出來,張角定然也知道,在張角自知時日無多的情況下,黃巾之亂其實已經塵埃落定了,隻要頂住張角臨死反撲,勝利也就不遠了。”


    徐晃開口問道:


    “軍師,吾有兩點疑問,第一就算張角時日無多,我們更應該避戰,按照你所說的,隻要張角一死,黃巾一盤散沙,不足為慮;


    第二,這些都是軍師您的猜測,雖然合情合理,也隻是猜測。”


    陶然微微一笑,說道:


    “這就是為何我之前所說的,吾等要戰,但是不用戰到底!


    在決戰時,形式差不多了,吾等就鳴金後撤。


    要是張角追,就讓他追。


    我們跑的越急,他們追的越緊,那就說明我之前所說的是對的。


    到時候吾等把張角的戰線拉長,定然會出現破綻。”


    士頌聽完後,直接鼓起掌來。


    “精彩,太精彩了!”


    是的,陶然不愧是玩政治和心理的一把好手,張角一點反常的舉動,就能推導出一係列的計劃。


    徐庶此時還是站了出來,說道:


    “少主,此事太過於兇險了,你的安危是第一要務……”


    徐庶還沒說完,士頌就擺了擺手,說道:


    “叔父,此事,你有多大把握。”


    “四層!”


    士頌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四層已經非常高了,吾等就按照陶軍師所說,兩日後與張角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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