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不隻是說給趙雲聽的,也是說給童淵聽的,你有什麽資格可以說當自己的師父。


    不過,童淵好像沒察覺到一樣,撇了一眼趙雲,淡淡地說道:


    “你別打擊我的徒兒了。我應該猜到你是誰了,你就是聲明顯赫,世家中傳聞的交州刺史士燮的第五子,士頌吧。”


    士頌拱拱手,也不托大,說道:


    “正是小子。”


    童淵點了點頭,問道:


    “做我徒弟如何?”


    “不如何,你能教我什麽?”


    “我畢生所化百鳥朝鳳槍,可教你!”


    “我不喜歡用槍!”


    “那我教你開山十八式刀法。”


    “我已學了遊身刀法,貪多嚼不爛,不學!”


    “那我教你混元雙龍戟。”


    “雙手武器不習慣,不學!”


    “那我教你擒拿三十八式。”


    “有武器不用,是傻子,不學!”


    “那我教你乾坤劍法!”


    “戰場用劍,殺人太慢,不學!”


    ......


    童淵一連報了十幾個名字,士頌都搖搖頭拒絕,童淵再也沒有風輕雲淡之態,羊角胡都快揪斷了。


    這小子也太難對付了吧,哪像趙雲這小子,自己量量肌肉,隨便一忽悠,屁顛屁顛就跟在後麵學藝。


    自己在遇到趙雲之前,本想找一個根骨比較好的徒弟,傳授自己自己武學精華,遇到年僅十二歲的趙雲,趙雲也很爭氣,埋頭苦練四載,略微有所成就後,就帶著趙雲前往關中會友。


    沒想到剛走到冀州,就遭遇了黃巾起義,到處亂哄哄地。


    本想著返迴關中,等穩定後,再迴常幽州。


    但到處兵荒馬亂的,為了躲避黃巾的亂軍,於是左轉右轉,徒步繞了很久的路,才到斥秋附近。


    正好看到了士頌和平漢對敵,心生收徒之意。


    誰都有脾氣,要在平時,對方敢拒絕自己,扭頭就走,也不打聽打聽,自己可是武學宗師。


    沒想到,士頌不止拒絕了,而且還拒絕很多次,童淵也來了脾氣。


    “小子,那你想學什麽?”


    士頌嘿嘿一笑,問道:


    “有沒有那種,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霸氣外露,直接可以震死對方的。”


    童淵一聽,胡子都快氣歪了,直接扭頭就走。


    士頌看著他離開,也不阻攔,雖然第一次見到趙雲,心生拉攏之意。


    但是,他已經沒有當年的那種小兒在姿態,不是所有人都能為自己所用,所以自己不能太依仗他們,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況且,經過這些時日的戰場成長,一個人就算再勇武,在絕對實力碾壓的麵前,作用是非常小的,就算呂布來了,都得奪路而逃。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童淵走了幾步後,還是有些氣不過,於是轉頭問道:


    “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做我徒弟!”


    士頌想了想,笑眯眯地說道:


    “我都想學,不知可否?”


    童淵氣得直接笑出來。


    “嗬嗬,不是我說,我這一身本事,不是一個人能學得會的,我教徒,每人最多隻能學一門功夫,貪多嚼不爛地到你,你可知道?”


    士頌點了點頭。


    “我要學,十八般武器不是一定要樣樣精通,但是遇到不同的對手,我要學會如何對敵!”


    童淵一聽,恍然大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我可以教你,但是能學多少,看你的天賦。”


    士頌也不矯情,此等好事,哪能錯過,直接單膝跪地拜倒。


    “小子士頌,拜見恩師!”


    童淵眉頭一皺,尬在原地,臥槽,自己好像上當了,這小子臉變得那麽快,是在誆自己的呀。


    上當了,上當了,看向士頌的眼光突然變了。


    士頌倒是無所謂,拜個能教習自己的師父,沒什麽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趙雲此時,才從思考中迴轉過來,看著此場麵,有些懵,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多了一個師弟?


    時間過得很快,士頌在這個地方駐紮,料想張梁就算知道了士頌把平漢這隊人馬幹掉了,也無可奈何。


    張梁更加不會輕舉妄動,人少了,拿士頌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多了,人家會跑。


    所以,現在士頌暫時是安全的,不過也不能放鬆警惕,探馬直接把方圓五十裏,和斥秋方向完全監控起來,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士頌都能立馬反應過來。


    斥秋的攻防作戰,也到了如火如荼的境界,每天城牆下麵,都會丟下數量可觀的屍體。


    黑色的血跡染得城牆一片暗紅,城牆下麵的屍體,早已腐爛,發出惡臭,而且蛆蟲蠕動,簡直就是一個修羅場麵。


    好在盧闞在休戰的時候,讓人扔下一些可燃物,焚燒這些屍體,不然放置太久,恐怕會產生瘟疫。


    每到兵荒馬亂,瘟疫也會隨之而來。


    士頌嚐試勸降平漢,不了碰了一鼻子灰,果然自己還不夠格,不是每個人聽聞自己的名字後,就會俯首投降。


    那些黃巾軍,休息後,發現自己已經被俘虜,大部分都還算安定,除了幾個聚眾鬧事,想就出平漢的以外,其它人都認命了。


    士頌砍了一些不安分的主,又把千夫長、百夫長處置了一批,一個個猶如鵪鶉蛋一樣,不再鬧事。


    士頌每天保證他們的飯食,稀粥度日,餓不死就行。


    童淵和趙雲也隨軍住了下來,本來士頌想勸他們,他們先迴雒陽,等士頌打完仗再尋他們。


    童淵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就憑他和趙雲的本事,如果真的想走,誰都攔不住。


    趙雲那天以後,第一次別扭地喊士頌師弟。


    不過士頌卻對他說:長者為兄。


    這個“長”是指的誰武藝高,誰為師兄的意思。


    趙雲本來就不服士頌,於是和士頌約鬥,誰贏了,誰是師兄。


    童淵本來在營帳中休息,一聽外麵劈裏啪拉得聲音,就出來一看,士頌和趙雲打上了。


    一問左右,一拍腦袋,這個傻徒弟,又上當了。


    隨之童淵也饒有興趣地在一旁看著。


    兩人站了一百多個迴合,全身大汗。


    士頌隻用了八層的力氣,如若不然,二十個迴合就見分曉。


    最後,士頌用刀把趙雲的槍拍飛,笑著說道:


    “承讓了,師弟!”


    趙雲無可奈何地叫了一聲: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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