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之後,士壹想了很多,作為世家子弟,這些事情,士賜隱晦地說了很多,但是都被他選擇性的忘記了。


    士壹很有能力,也很有夢想,做官務實,理想成為一個人人愛戴的好官。


    他愛惜自己的羽毛,自己讀書多年,出仕做官,就像做一個好官。


    賄賂天使宦官,這些他不能容忍,這是對他的侮辱。


    退一步說,他代表著士家,士家利益高於一切。自王莽篡漢,士家從魯國汶陽逃避災禍至今,也有一百五十餘年,奮六世之餘力,才有了今天的士家局麵。


    因此,士壹如果不想明白,那麽士賜不會因為他一人,而斷送士家前途。


    要知道,除了士壹,還有士燮、士?、士武。


    廢了一個人,就在家賦值,等想通了再說。


    從早上一直想到半夜時分,士壹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從此,大漢朝少了一個忠值愛民的人,多了世家的投機者。


    士壹來到士賜的門前,看著裏麵的油燈還亮著,敲了敲門。


    “進來!”


    士壹歎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迎著微弱的燈光,士賜冷聲問道:


    “想通了?”


    士壹點了點頭,不再狡辯!


    “父親,是我鑽牛角尖了,大漢朝現在是爛了,從骨子裏爛了。所有的世家都是狼,宦官是天子放出的羔羊,羔羊越貪婪,天子就越弱,我們就越強,隻有我們變強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士賜也有點意外,他之前一直擔心的就是士壹,此刻看到士壹的突然轉變,他很欣慰,也很好奇。


    “為公,稚奴和你說了什麽?”


    士壹把稚奴和他說的那段話,告訴了士賜。


    沒想到士賜聽完後,哈哈哈大笑道:


    “果然不愧是吾家又一麒麟,有稚奴在,可保士家百年無憂矣。“


    士壹既慚愧,又好奇地問道:


    “吾不如稚奴唉!妄吃了這麽多年飯食!不過如何說又一麒麟?”


    士賜搖了搖頭,沒有迴答他,揮揮手讓他離去。


    等士壹走後,士賜一個人在昏暗地油燈下,暗自坐了半個時辰,或許是坐久了,腿部血液流通不夠順暢,他起身揉了揉腿,呐呐自語道:


    “你說得都靈驗了,難道大漢真的將亡嗎?”


    不過,一陣微風從窗戶縫隙中吹了進來,燈光搖曳。


    “是該早做準備了!”


    士賜睡不著,同樣,稚奴也睡不著。


    今天白天士燮的書信,除了重點說了王珂的事情,還說了士燮已經被調入東書校觀,勘訂經書典籍,言語中透露,雖然天子無道,但是相對安穩,詢問士賜是否可以送稚奴和劉雯去雒陽相聚。


    士賜並沒有做出答複,因此,稚奴也不知道後麵是不是要去。


    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他十分好奇,從往日父母和親眷的言語中透露,士燮不止是一表人才,而且溫文爾雅,為人做事老城穩重,是別人眼中的好夫婿、好兒子。


    然而,事實又是怎樣呢?


    他也不清楚,對於自己的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他是懷著忐忑的心裏,他很難想象自己麵對他的時候,是什麽心情,可能會激動,也有可能是麵對陌生人一樣!


    一夜無話,轉眼間,又是二十天過去。


    這二十天,要數大事,還真有幾件事。


    第一件事情,要數封陽方向的蠻人大軍。


    蠻人大軍,在封陽城下摔了大跟頭。一開始蠻人蠻人對封陽就進行了試探性的攻城,結合了高要攻城的經驗,慢慢排除了城外可能出現的陷阱。


    封陽城牆經過多日的加築,也不過比高要高了一尺,因此,蠻人頂著門板進行猛攻。


    不過,封陽的守將史勖,準備同樣充分,根據他們對於高要城池的分析,為蠻人準備了大量的煤油、樹脂等可燃物,隻要蠻人敢靠近,直接點燃這些東西,讓蠻人在城下丟棄了大量的屍首。


    蠻人眼看強攻不行,又想故技重施,挖地道。


    史勖知道高要城池陷落,就是因為地道,怎能沒有防備。


    在城牆每五十米放上個大缸,大缸上麵封上毛皮。


    夜晚十分,每個大缸吩咐士兵守在一旁,隻要大缸上傳來挖掘產生的震動,就集結大量的士兵在一旁。


    所以,蠻人在淩晨天微微亮十分,挖通地道剛爬出地道,就被守候在一旁的兵卒,用長槍捅死。


    甚至,通過大缸定位到隧道的路徑,在城牆下挖踏隧道,數百蠻人直接悶死在隧道裏。


    沙摩參知道挖地道已經行不通了,所以又接連著猛攻了數日,損失慘重。


    步驟建議,不如繞過封陽,攻打封陽後麵的臨賀縣城。


    沙摩參覺得,這樣死磕也不是辦法,所以采納了這個建議。


    繞過封陽,行走了一百多裏,後麵的部眾來報,史勖率兵襲擊了補給的隊伍。


    沙摩參一看這樣行不通,如果到了臨賀,幾天沒攻下的話,大軍就得餓死。


    所以迴過頭,又開始進攻封陽。


    史勖接到命令,就是要在封陽釘死,不讓蠻人叛軍上前一步。


    封陽被連翻摧殘了半月了,原先史勖的守軍不過四千餘人,加上本地的青壯,不過六七千餘人。


    打到後麵,原先六七千軍民,隻剩下兩千餘人,還在堅守,而且人人帶傷。


    而蠻人部落死傷過七八千人,要不是沙摩參固執己見,斬殺了數名不配合的首領,自家叛軍或許就崩潰了。


    眼看封陽就要攻下了,廣信等地又給封陽增兵了四千名新兵,把沙摩參給氣壞了。


    沙摩參也來了火起,直接從後方又征募了一萬蠻人青壯和地方守備的五千餘人,總計合兵四萬餘人,繼續猛攻。


    沙摩參也知道,這裏是絞肉場,他們在消耗兵力,漢軍也在,隻要有一方堅持不住了,那麽就另外一方就能贏得勝利。


    第二件大事,因為廣信等地大亮征募新兵,府庫裏並沒有那麽多兵器,因此,朱儁寫書信給荊州刺史王叡,相借一萬五千套兵器甲胃,等打完了仗再還他,還派人送了十大車珠寶和首飾給王叡。


    王叡一看,收了錢財,但是兵器甲胃一個都沒送來。


    氣得朱儁大罵“彼其娘之!”。


    沒辦法,隻能從交州其它郡城抽調所有府庫裏麵的兵器,留守的兵器全部上交運到廣信來。


    加上各地募集的新兵,總計在一起兩萬五千餘人,算是可以一戰了。


    這些士兵目前全部在操練,就地補給,隻要天使一到,就可以出兵!


    一切做好了準備,可是天使左等右等就是不來。


    直到十二月末尾,王珂才施然前來。


    朝廷來的人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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