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子都是一本書，王琳楓看著眼前的姑娘，有些恍惚。豆豆也是大學生可是，卻很柔弱，既有古典的美，又沒有其母親的堅韌，既勤勞，又現代。這樣的女人應該說是男人比較理想的伴侶。有知識，有品味，聽話，能幹，而且溫柔。她的意思是想在王家名正言順地待著嗎？那就是說她想取得一個合理的地位，絕對不會是幹女兒，所以她的用意就可想而知了。
汽車終於停下來，前麵的天空霧蒙蒙的，除了陵園之外就是遠山。不知道怎麽搞的，遠山之上居然光突突的，唐豆豆下了車，看著眼前的景色。突然就感覺到特別悲壯。
“二哥哥，我就把媽媽扔在了這個地方，孤零零的……”豆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王琳楓的心猛地一緊，一下子就張開雙臂把唐豆豆摟在懷裏，摟得緊緊的。
“豆豆，豆豆，你別這樣——”王琳楓隻是很心疼她，應該是無關其他，他覺得她的身體就像是被風吹起的一片落葉一樣。
“二哥哥——嗚——”
“豆豆，你還要去看媽媽嗎？我們改天，我再陪你來好不好？”王琳楓把豆豆的頭按在他的肩頭，慢慢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像是在對著一個玩具被損壞了的小女孩兒，“豆豆，你看看哥哥，哥哥在呢，不要傷心，把我當成親哥哥吧？”
“不，二哥哥，我來看看媽媽，她好孤獨好孤獨。”
在那一片白皚皚的墓地上，豆豆找到了孫梅箋的墓碑。因為她在最後時刻遇到了王瑞燁，才有了這樣一個安靜的所在。豆豆聽說，許多窮人家都把這個盒子送到一個庫房裏，那房子裏到處都是架子，上麵擺放著許多盒子。那麽多靈魂漂浮在那個空蕩蕩的大房子裏，無所依靠。
墓碑上鐫刻著一枝梅花。在墓碑的一角上嵌著一張照片。孫梅箋如花的笑顏依舊年輕，雅致。豆豆久久地佇立在那裏，看著孫梅箋的容顏。寒風吹起豆豆的長發，也把淚水吹飛。王琳楓把一束白菊花放在墓前，然後就靜靜地守在那裏。那一刻，琳楓覺得豆豆非常美，美麗得如一枝白梅，是的，一如她媽媽那樣具有仙風傲骨的白梅。
“走吧。”
王琳楓很詫異，豆豆在媽媽的墓前居然什麽話都沒有說。也許她是在心裏和她的媽媽對話，也許她們是在神交。
王琳楓扶著豆豆走下山坡。豆豆的身體緊緊地靠著琳楓。迴程的時候，豆豆不再說話，她靠在椅子靠背上，非常疲憊的樣子。
“我們去吃一點兒東西嗎？”王琳楓建議著，跑了一天的路，豆豆什麽都沒有吃。
今天的行程使琳楓知道孫梅箋在豆豆生命中的意義。應該說，孫梅箋是她全部的生活寄托，相依為命的媽媽死去後，豆豆幾乎已經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了。現在王琳楓終於知道王瑞燁的話是什麽意思了，作為妹妹來照顧，確實不如作為妻子來照顧更加的方便。
也許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此時的豆豆跟當年腿瘸了的雅思一樣需要照顧。王琳楓苦笑一下，難道自己生來就是為了安慰別人的嗎？但是，無論是什麽理由，王琳楓都沒有興致去做這個救世主。
坐在餐桌前，王琳楓點了幾個菜。
“二哥哥，我是不是一個累贅？”
“怎麽會？傻丫頭？”
“以前媽媽經常這麽說。”
“哦？為什麽？”
“媽媽，她恨我。”豆豆淡淡地說，“媽媽說我就不應該生下來。”
“不是吧？”王琳楓很意外，那樣一個高雅脫俗的人，怎麽會如此地對自己的孩子說話？
“媽媽跟爸爸的結合就是錯誤。所以她很恨我。爸爸還在的時候，媽媽跟爸爸幾乎不說話，我們家裏永遠都是一陣冷漠。那時候我很害怕在家裏呆著。”
“想不到，你的童年比我還要苦。”
“不是的，我很愛媽媽。她就是說恨我，其實對我很好。媽媽的嗓音特別好聽，經常唱歌，還給我讀詩詞。可是隻要爸爸迴來，我就會傷心。”
“為什麽？”
“因為爸爸迴來的時候，家裏就像是一個大冰窖，好冷好冷。”
王琳楓不由自主地把手從桌子上麵伸過去，握住了唐豆豆的小手。他今天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情不自禁了。
“豆豆，從現在開始，我不讓你再掉進大冰窖裏了。”
“嗬嗬，二哥哥，昨天大哥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嗯？什麽話？”
“他說我和你啊，我知道，我太差，配不上你。幹爹對我很好。我從此以後，就照顧幹爹，你們都忙自己的事情吧。我現在真的很好。”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杯我一盞，不知道聊了多久，豆豆似乎把她的童年所有的事情都講給琳楓聽了，琳楓也講他的故事。
不知過了多久，王琳楓突然覺得眼皮好沉，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醒來的時候，躺在了唐豆豆的腿上。而唐豆豆正趴在桌子上。
“哎呀！”王琳楓很震驚，他一下子坐起來。
這一動，唐豆豆也醒來了。“二哥哥，”
“豆豆，對不起啊。”
“沒事兒，”王琳楓發現，豆豆的表情居然是嬌羞的。
王琳楓顯得非常不自然。
“二哥哥，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嗎？”
“什麽？我說了什麽？”
“哎呀討厭！你又開始裝糊塗了！二哥哥最壞了！”說著，豆豆的小拳頭就開始像雨點兒一樣地落在他的身上。不過那個力度剛剛好，不僅一點兒也不疼，反而像是在撓癢癢。王琳楓見過的女孩子也可以有一個連了，他當然知道這個表現是意味著什麽。剛剛他說了什麽話了？難道是對她表白了？王琳楓的頭很痛，一概想不起來了。
總之，經過了這個上墳的一天，王琳楓和唐豆豆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唐豆豆對王琳楓過於親密，而王琳楓明顯是在躲避著唐豆豆的。他自己也弄不懂自己在酒後曾經允諾了什麽。
汽車終於停下來，前麵的天空霧蒙蒙的，除了陵園之外就是遠山。不知道怎麽搞的，遠山之上居然光突突的，唐豆豆下了車，看著眼前的景色。突然就感覺到特別悲壯。
“二哥哥，我就把媽媽扔在了這個地方，孤零零的……”豆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
王琳楓的心猛地一緊，一下子就張開雙臂把唐豆豆摟在懷裏，摟得緊緊的。
“豆豆，豆豆，你別這樣——”王琳楓隻是很心疼她，應該是無關其他，他覺得她的身體就像是被風吹起的一片落葉一樣。
“二哥哥——嗚——”
“豆豆，你還要去看媽媽嗎？我們改天，我再陪你來好不好？”王琳楓把豆豆的頭按在他的肩頭，慢慢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像是在對著一個玩具被損壞了的小女孩兒，“豆豆，你看看哥哥，哥哥在呢，不要傷心，把我當成親哥哥吧？”
“不，二哥哥，我來看看媽媽，她好孤獨好孤獨。”
在那一片白皚皚的墓地上，豆豆找到了孫梅箋的墓碑。因為她在最後時刻遇到了王瑞燁，才有了這樣一個安靜的所在。豆豆聽說，許多窮人家都把這個盒子送到一個庫房裏，那房子裏到處都是架子，上麵擺放著許多盒子。那麽多靈魂漂浮在那個空蕩蕩的大房子裏，無所依靠。
墓碑上鐫刻著一枝梅花。在墓碑的一角上嵌著一張照片。孫梅箋如花的笑顏依舊年輕，雅致。豆豆久久地佇立在那裏，看著孫梅箋的容顏。寒風吹起豆豆的長發，也把淚水吹飛。王琳楓把一束白菊花放在墓前，然後就靜靜地守在那裏。那一刻，琳楓覺得豆豆非常美，美麗得如一枝白梅，是的，一如她媽媽那樣具有仙風傲骨的白梅。
“走吧。”
王琳楓很詫異，豆豆在媽媽的墓前居然什麽話都沒有說。也許她是在心裏和她的媽媽對話，也許她們是在神交。
王琳楓扶著豆豆走下山坡。豆豆的身體緊緊地靠著琳楓。迴程的時候，豆豆不再說話，她靠在椅子靠背上，非常疲憊的樣子。
“我們去吃一點兒東西嗎？”王琳楓建議著，跑了一天的路，豆豆什麽都沒有吃。
今天的行程使琳楓知道孫梅箋在豆豆生命中的意義。應該說，孫梅箋是她全部的生活寄托，相依為命的媽媽死去後，豆豆幾乎已經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了。現在王琳楓終於知道王瑞燁的話是什麽意思了，作為妹妹來照顧，確實不如作為妻子來照顧更加的方便。
也許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此時的豆豆跟當年腿瘸了的雅思一樣需要照顧。王琳楓苦笑一下，難道自己生來就是為了安慰別人的嗎？但是，無論是什麽理由，王琳楓都沒有興致去做這個救世主。
坐在餐桌前，王琳楓點了幾個菜。
“二哥哥，我是不是一個累贅？”
“怎麽會？傻丫頭？”
“以前媽媽經常這麽說。”
“哦？為什麽？”
“媽媽，她恨我。”豆豆淡淡地說，“媽媽說我就不應該生下來。”
“不是吧？”王琳楓很意外，那樣一個高雅脫俗的人，怎麽會如此地對自己的孩子說話？
“媽媽跟爸爸的結合就是錯誤。所以她很恨我。爸爸還在的時候，媽媽跟爸爸幾乎不說話，我們家裏永遠都是一陣冷漠。那時候我很害怕在家裏呆著。”
“想不到，你的童年比我還要苦。”
“不是的，我很愛媽媽。她就是說恨我，其實對我很好。媽媽的嗓音特別好聽，經常唱歌，還給我讀詩詞。可是隻要爸爸迴來，我就會傷心。”
“為什麽？”
“因為爸爸迴來的時候，家裏就像是一個大冰窖，好冷好冷。”
王琳楓不由自主地把手從桌子上麵伸過去，握住了唐豆豆的小手。他今天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情不自禁了。
“豆豆，從現在開始，我不讓你再掉進大冰窖裏了。”
“嗬嗬，二哥哥，昨天大哥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嗯？什麽話？”
“他說我和你啊，我知道，我太差，配不上你。幹爹對我很好。我從此以後，就照顧幹爹，你們都忙自己的事情吧。我現在真的很好。”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杯我一盞，不知道聊了多久，豆豆似乎把她的童年所有的事情都講給琳楓聽了，琳楓也講他的故事。
不知過了多久，王琳楓突然覺得眼皮好沉，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醒來的時候，躺在了唐豆豆的腿上。而唐豆豆正趴在桌子上。
“哎呀！”王琳楓很震驚，他一下子坐起來。
這一動，唐豆豆也醒來了。“二哥哥，”
“豆豆，對不起啊。”
“沒事兒，”王琳楓發現，豆豆的表情居然是嬌羞的。
王琳楓顯得非常不自然。
“二哥哥，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嗎？”
“什麽？我說了什麽？”
“哎呀討厭！你又開始裝糊塗了！二哥哥最壞了！”說著，豆豆的小拳頭就開始像雨點兒一樣地落在他的身上。不過那個力度剛剛好，不僅一點兒也不疼，反而像是在撓癢癢。王琳楓見過的女孩子也可以有一個連了，他當然知道這個表現是意味著什麽。剛剛他說了什麽話了？難道是對她表白了？王琳楓的頭很痛，一概想不起來了。
總之，經過了這個上墳的一天，王琳楓和唐豆豆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唐豆豆對王琳楓過於親密，而王琳楓明顯是在躲避著唐豆豆的。他自己也弄不懂自己在酒後曾經允諾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