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才跨出峽穀範圍……片刻!

    僅僅片刻。

    慘叫驟響,迴旋於耳蝸,那般的淒厲、絕望、驚恐!

    劃空而去的諸宗人,陡然頓足虛空,轉眸看向玄幽峽穀。

    有刀氣、劍影、火光肆虐。

    亦有一道道鮮血,如血浪花兒般,在虛空翻起。

    風,突然起了!

    拂掃樹葉,‘沙沙’‘簌簌’的迴響。

    天暗下來,竟在此時冷了幾分。

    落於一山嶺的離火宮王長老,望著峽穀四周飄血,嚇得臉色蒼白,身體跟著顫抖了一下。

    半響,他才轉眸,死死望著柳雲逸,失聲顫抖道:“雲逸,好孩子,你……你救了離火宮呀!”

    離火宮的人,望著峽穀鮮血飛濺,亦是頭皮發麻。

    他們又怎會判別不出什麽?!

    旋即,也是感激看向柳雲逸。

    若非他跟王長老說了什麽,才迫使王長老改心,未一再強硬,惹惱那位,否則,他們難以想象結局。

    柳雲逸亦是深深凝視峽穀,苦澀一笑。

    相處此久,他又怎看不出,這位陛下是擁有鐵腕手段的人,一滅一國,盡葬蒼生,與他對抗,除非有絕對力量能支撐。

    否則,隻有毀滅!

    “迴宮,將事告知宮主,讓他定奪吧。”

    深深吸一口氣,王長老喊道。

    ‘上皇教’機緣重要,宗門薪火傳承,性命攸關,更重要。

    知曉陳初見‘獨尊’的意圖,他知曉,事情沒這麽簡單結束,必須盡早定奪盤算。

    離火宮人退。

    天劍宗、古玄宗、烈陽門等宗的人,亦是遙遙觀望。

    “饒我一命!”

    “啊!我不是想死!”

    “暴君,暴君,你不得好死!”

    一連串的慘叫怒罵,不絕於耳。

    天劍宗的人,手都在抖。

    這,是在屠殺嗎?!

    這慘叫,已能聽得出那方是劊子手,那方是被屠殺者。

    而旁邊,眾人陰沉著臉。

    卻沒徹底退去。

    隻是站在諸多古木樹冠上,靜靜等著。

    兩宗,數位金丹長老,及諸多靈海、築基,他們還真就不信了,單單幽崖一人能將其屠殺幹幹淨淨。

    隻要兩者能拚個兩敗俱傷,他們必可坐收漁利。

    此時,峽穀中。

    鄭開泰諸老將,及數千軍甲,鎮守在外。

    入目,可見峽穀一幕幕。

    古劍未染血,被釘於巨石中,似沾染殺氣,殺鋒極盛!

    陳初見負手,立於巨石上,古劍旁。

    能量風一浪,又一浪,掀飛衣袖,又繚亂墨發,飄蕩起伏。

    身後,殺戮持續。

    除了幽崖、玄鬆和天山七雄外。

    暗中的荊軻殺出。

    元神境四重,要殺金丹,如殺螻蟻。

    任你再多,亦能殺絕。

    剛才,陳初見沒動手,不是因為忌憚,也非怕奈何不得諸宗聯合。

    因為,單單荊軻一人,就能殺掉所有。

    不殺,是他另有考慮。

    身後,血戮廝殺,鮮血飛濺,如瓢潑之水,灑落於周邊灌木,一道道人影倒地。

    陳初見巍然不動,平靜凝視一教遺跡。

    ‘上皇教’,超強大教,三尊通天強者共尊,門下元神、金丹無數,可敵皇朝,仍舊被神晉兇將,揮兵屠戮,一教盡滅。

    試問,皇朝實力該有多強?!

    於小小王朝而言,差距又有多大?!

    陳初見沉默、沉思!

    內心無落寞,反而更灼熱。

    陳初見以前很喜歡‘趙高’的一句話‘我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我要做趙高’!

    人活一世,錚錚之骨,豈甘平凡。

    就得拚,就得爭。

    不爭,你永遠不知道,這天下,是否有你一席之地,這萬物,是否歸屬於你。

    爭得,才能指點江山,點將為雄!

    “定江山,禦八荒,誰為雄!”

    看了良久,陳初見沒跨入遺跡。

    靜靜站了一會。

    身後,一切結束。

    皆注視著陳初見的背影。

    許久,陳初見才納眼中鋒芒,轉眸而來。

    天山七雄提著上品法器,劍染血,衣染血,臉染血,煞氣、殺氣更盛,神情極冷,有那麽一點點的‘雄’的味道了。

    玄鬆無動於衷的凝視著。

    荊軻已消失。

    隻剩幽崖坐鎮。

    兩宗諸人,隻剩承天三長老一人,渾身染血,顫抖的跪在地上,其餘,已殺絕不留。

    陳初見沒看滿地的屍體,而是盯著承天三長老。

    這就是敵人!

    要麽跪著,要麽躺著!

    世情如此,不必留情!

    承天三長老也死死盯著陳初見。

    宗門養成的傲骨還是有的,也沒哭哭啼啼的求饒,反而教訓陳初見道:“你應該聽過,人要其亡,必先瘋狂這個道理吧。”

    “你如此瘋,如此狂,稚嫩心智,救不了大秦,隻會加速它滅亡。”

    ……

    承天三長老冷笑,啐了一口血,臉帶替你可憐的神態。

    上皇教機緣爭奪隻是一個引子,惹了一宗,或許大秦能擋一二。

    可陳初見,得罪了個遍。

    四麵楚歌!

    拿什麽去擋?!

    陳初見隻是盯著承天三長老,沒反駁發一言。

    “承天宗的怒火報複,你大秦會承受,也承受不起,如之前一般,陳初見,你隻會龜縮於秦宮,瑟瑟發抖,等待敗亡,命運安排。”

    承天三長老冷笑,而後,哈哈大笑。

    人知死,死前,總得將藏於心的話一吐為快,才能彰顯無遺憾,所以,笑得暢快,但也是那般蒼白。

    陳初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喊道:“廢掉,埋了!”

    幽崖動手,掌劈青山,掘坑挖墳。

    抓著承天三長老而去。

    “暴君,今日本長老的結局,亦是你的以後。”

    承天三長老暴吼。

    “啊——!!”

    慘叫迴蕩,將一腔的怒吼徹底掩埋。

    峽穀中的軍甲,靜默如死水。

    虛空中,彌漫的血腥味,能無孔不入的透過他們的戰甲,讓他們渾身的體膚,都能嗅到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向他們述說了。

    當今世,大秦境內,大秦陛下,陳初見,秦皇帝,能力挽狂瀾,為大秦撐天。

    也向他們證明,大秦的陛下,風采非凡,鐵腕鎮天。

    陳初見看了看遠方,人還未散去,對天山七雄喊道:“將這些長老的屍體,扔出峽穀吧,既然那些人想看,便讓他們好好看看。”

    “是!”

    天山七雄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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