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饒是幾人如何自負,如何驕傲得意,在此刻,麵對孔妙妙的死亡,依舊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美麗的容顏被鮮血覆蓋。

    妙曼的身體撲倒在桌子上,一雙瞳孔與死去的消瘦男子眼眸對視。

    包廂外的人,則震撼驚呆在原地,人都快窒息了。

    陛下竟然無視宗門威脅,拔劍殺人,而且是這麽美的女子,殺的連眼都沒眨一下。

    之前才不過教訓一個承天宗弟子,便引來怒火,滅了三城、十萬軍隊。

    如今這斬得不隻是一個宗門弟子,更是宗門勢力之主的女兒,他們都能想象,大秦即將麵臨的是……滅國!

    大秦完了!

    包廂外的人,內心歎息。

    可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陳初見平靜的坐著。

    任由孔妙妙咽喉的鮮血,流淌過來,與那柄古劍的劍鋒匯聚在一起。

    從進來,到拔劍殺人。

    陳初見的淡定,未變過。

    “你知道她是誰嗎?”

    “你殺了她,考慮過後果嗎?”

    孫執事迴神,轉眸盯著陳初見,滿臉殺意。

    大秦滅不滅國,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孔妙妙跟著他們一起出來,死了,他們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常言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孔妙妙死,他們也會受到牽連,也要承受淵主的怒火。

    想到此處,孫執事整個人都快瘋了。

    一股股恐怖的真氣當即爆發。

    “將他拿下!”

    孫執事寒聲喝道,此刻還不能直接殺死陳初見,因為陳初見死了,孔嘯的怒火沒處發,勢必會發在他們身上。

    隻有將他人帶迴去,才能挽救一下。

    常師兄、斷臂青年四人也瘋了一般,麵目猙獰,將包廂圍住。

    “誰敢動吾皇,王賁殺之!”

    王賁練氣九重的氣勢釋放,形成一個真氣衝擊罩,擋住四人。

    這時。

    陳初見的手,又抓住劍柄。

    不歸鞘,是因為他也知曉,事沒完,也沒想讓這件事結束。

    “鎖魔手!”

    孫執事什麽都不管,那湧動的黑色真氣匯聚,突然盤旋為一道長長的風暴,摧毀包廂,猶如巨龍在虛空盤繞一圈,籠罩在陳初見身邊。

    而後,如繩索一般,極速朝陳初見箍緊。

    趁機,他對圍著的四人喝道:“拿下!”

    見陳初見被擒拿住,常師兄抬起一柄寶劍,箭步衝前,朝陳初見的脖子劃去。

    “放肆!”

    王賁一拳砸向寶劍。

    常師兄是練氣九重,王賁也是練氣九重。

    且,王賁的殺伐之氣更重,威勢更可怕。

    拳頭砸出,真氣都凝聚成殺伐銳氣,將寶劍砸‘鏗鏘’一聲,偏移九十度。

    孫執事知曉變故,掀飛桌子。

    手掌探出,五指彎曲,形如鷹爪,朝陳初見的肩膀抓來。

    陳初見驟然起身,隔空一拳,砸在孫執事的手上。

    ‘喀嚓’,骨碎驟響,孫執事的手向後一縮。

    身體都向後跌退,撞破了包廂牆壁。

    其他幾人見狀,轉即揮劍,殺向陳初見。

    “拔劍術!”

    陳初見手一揚,寶劍橫掃。

    寶劍如同藏著無窮殺伐劍氣,不斷迸發而出,在包廂中亂竄。

    衝殺上來的幾人,被亂竄的殺伐劍氣割裂衣服,劃破皮膚,露出一道道血痕,連臉頰也劃過幾道血痕,人則受劍氣斬擊的衝擊,橫飛四處。

    “暗月斬!”

    牆壁一側,孫執事定身,抬手一刀劈砍,一道恐怖至極的刀光,猶如暗夜之月墜落,極速劃空,斬向陳初見的腦袋。

    陳初見右手抓住寶劍,橫檔於前。

    左手頂著劍背,擋住這一道刀光。

    嗡!

    可怕的刀氣從他的臉頰、耳際劃過。

    帶起一股殺風,在耳蝸中盤旋。

    令孫執事瞳孔一凝,駭然驚懼的是,刀氣劃過陳初見的臉頰,竟發出一聲‘鏘’的金鐵交鳴聲。

    陳初見的臉頰,分毫未傷!

    要知道,‘暗月斬’乃下品法術,不說刀光之強可削掉築基境頭顱。

    單單產生的刀氣也足可擊殺先天境。

    可此刻劃過陳初見的臉頰,竟割不出一絲血口。

    這未免太可怕了吧!

    “陳初見,你最好放棄抵抗,否則,你會拉著大秦為你一起陪葬,暗月淵主的怒火,是大秦無法承受的。”

    孫執事抬刀一斬。

    築基四重的修為真氣,狂湧刀體,殺氣更盛,直撲陳初見殺來。

    “廢話說完了?”

    陳初見眼皮未撩一下,瞥了一眼孫執事。

    一句話,令孫執事的瞳孔一縮。

    轟隆,一道真氣滾滾爆動的聲音,驟然從陳初見的身體內傳出,寶劍都沾染了陳初見的殺氣,刹那鋒銳無匹。

    “築基!”

    孫執事眼珠子都一瞪,內心驚顫了一下,大秦陛下陳初見,竟是一尊隱藏的築基高手。

    寶劍隨著‘拔劍術’一提。

    如千百道劍氣,一起迸發,不僅攔截刀氣,還將整個包廂都撕碎,斬出一道道裂痕。

    孫執事攻擊轉防禦。

    寶刀橫陳於麵前。

    正要抵擋。

    陳初見一步閃動,鬢發都向後飛。

    眸若寒星,迸發一道冷厲的光。

    一拳砸在刀體上。

    寶刀順勢砸在孫執事身上。

    下一刹那,連人帶刀,連續撞破三個包廂的牆壁。

    胸腔、內髒被拳頭砸的碎裂,鮮血如噴泉,從嘴中‘噗呲’噴出。

    陳初見收迴滂湃如龍的真氣,劍向後一收,順勢插到身後王賁的劍鞘中。

    “在朕的王朝中,就得守朕的法,誰也不例外!”

    沒瞥一眼狼狽的幾人,陳初見跨出了包廂,對王賁道:“宗門弟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了人,便要償命,將他們關入天牢,七日後問斬。不得有誤。”

    說完,陳初見負手離開。

    二樓中,人群死死凝視這道背影,這真是我們大秦的陛下?!

    威風凜凜!

    殺伐果斷!

    皇之霸道!

    那一樣像傳聞所言中的不堪。

    ‘宗門弟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朕的王朝,就得守朕的法’!

    那一句不是聽得人血液沸騰。

    宗門弟子又怎樣,犯了大秦的法,問斬!

    王賁迴神,之前竟然都沒發現,陛下竟然已到了築基。

    要知道,之前才是練氣境呀!

    才多久的時間間隔。

    陳初見下樓,王賁也喊一聲‘來人’,鐵騎衝上酒樓,將包括孫執事等幾人押解,七日後問斬,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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