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便是同百姓站在一起。


    天下最多的是百姓,自古以來,有多少王朝亙古永存?


    答案是沒有。


    但百姓的身影卻一直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古話說得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戰爭不論誰勝誰敗,掏空的都是貧苦百姓的腰包,死的最多的也是百姓的孩子。


    但是,曆代的皇帝卻始終悟不透這一點。


    高長壽卻是覺得,這才是一把利器。


    這場朝廷與叛軍之間的征戰,他不僅不能躲,還要成為最前線的反戰大使。


    當然,一切的前提還是要手握兵權。


    撫南王肯定不會把兵權交給自己,那麽夏元帝呢?


    現在必然不會。


    但如果三方叛軍與大夏軍表現出勢均力敵的局麵,那就該夏元帝著急了。


    對貝家軍,他還是有信心的。


    對撫南王,雖說這個領頭羊似乎不怎麽樣,但一艘大船可不是隻靠舵手一人。


    陳郗他不了解,但是豹韜衛已經反手將了一軍,優勢在他。


    反觀大夏這邊,能拿的出手的將領,高長壽還是心中有數的。


    自己二叔高行烈不必說,正是當打之年。


    但現在不知是不是落到了陳郗手中,讓高長壽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再來,那就是三叔高孝傑、左群他老爹,兩人分別是西南武威衛的左右大將軍。


    不過武威衛隻有五萬人,西南又都是些蕃屬小國,不成氣候。


    導致兩人雖說職位品階不低,但卻沒有戰績支撐。


    繼續往前推,那就是老一輩的人。


    上京貴族之中,越國公楊素,兵部尚書桓斌,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


    但久不掌兵,難說還有幾分實力在身上。仟千仦哾


    此外,就是安西軍種師義。


    這個人是個人物,但上次在相州也沒怎麽發揮。


    不過,兵力相同的情況,高長壽相信此人還是有相當實力的。


    除了這些,不得不繞開的一個bug級人物,就是平南王薛仲禮了。


    此人是個硬茬,光是他的平南軍,都足以讓夏元帝忌憚。


    根據高長壽對夏元帝的估計,這個老硬幣有生之年絕對會想辦法除掉薛仲禮。


    剛想到這,船緩緩動了。


    影衛們已經換上了江州衛守軍的戰甲,但卻和先前的江州衛一點兒也不像。


    最大的原因便是,影衛的精氣神好太多了,身形魁梧程度也大大超過江州衛。


    這還裝個錘子!


    寧娥眉也扶著肚子上前來,問:“我們要去哪裏?”


    “或許就在江州。”


    高長壽眼前微微閃過一抹亮光,腦海中再次陷入思索。


    江州比瀝州要更靠近大夏皇都,那麽這個地方會派誰來守呢?


    要是守不住,可就一馬平川,直入上京了。


    “老洪,別木愣在哪,過來聊聊!”高長壽瞥見發呆的洪斌,忍不住出聲叫起來。


    洪斌淡淡一笑,“聊什麽,談情說愛老夫可不擅長!”


    “你是不擅長!”


    “那私生女怎麽來的?石頭裏蹦出來的?”高長壽忍不住出聲揶揄道。


    洪斌果然一副憋屈的模樣,歎了一口氣。


    道:“誰還沒年輕過呢?”


    說罷,他果真上前來,先是對寧娥眉拘禮,“見過主母。”


    “先生有禮了。”寧娥眉也立馬迴禮。


    看這兩人禮貌互動,高長壽翻了個白眼,“老洪今天怎麽還懂事起來了?”


    “老夫向來都算是識時務者。”洪斌毫不羞恥地答道。


    “不扯閑話了,說正事兒。”


    “現在這個情況,你說咱們要不就在江州搞點事情?”高長壽問。


    “我私以為……不妥。”


    “何故?”


    洪斌捋了捋胡須,凝眉看過來,“皇帝覺得你在巴陵,你要是出現在了江州,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勞,都再難以取得他的信任。”


    “為何……你認為我要獲得皇帝的信任?”


    “我的身份,恐怕他永遠也不會信任我。”


    高長壽有些不解。


    因為,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要皇帝相信過我。


    畢竟,這是不可能的。


    “主人,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那便沒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


    洪斌卻十分嚴肅地迴答道。


    高長壽愣了愣,看到寧娥眉也投來不解的眼神,連忙瞪了洪斌一眼:“胡說什麽呢!”


    “呃……”洪斌也反應過來,苦笑一聲,“是我失言了。”


    寧娥眉沒有說什麽,自顧轉身迴了艙樓。


    “你看你這張破嘴!”


    寧娥眉走遠,高長壽隨即吐槽起來。


    “事以密成,言以泄敗,是我孟浪了!”洪斌也再次表達歉意。


    高長壽擺了擺手,並未過多糾纏。


    事實上,不是他刻意隱瞞。


    而是寧娥眉有了自己的孩子,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參與這些為好。


    俗話說有了孩子,就有了血脈上的羈絆,這一點也沒有錯。


    高長壽這些日子,時常產生特殊的感覺。


    他想,以後萬一沒有成事,也給高家留個後。


    所以,他都想好了,孩子生下來,跟著寧娥眉姓。


    就叫寧風,像風一樣自由才好。


    兩人沉默良久,戰船已經駛入一個水灣。


    “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你為什麽如此篤定,得不到夏元帝的信任,我就成不了事?”


    洪斌看過來,緩緩開口解釋:“根本原因,在於大夏王朝的根基在於蕭氏皇族。”


    “皇位非蕭氏不能任,這是數百年的積澱,給天下人灌輸的共識。”


    “自古以來,異姓稱王稱霸者,能有幾何?”


    高長壽雖然想要反駁,但卻明白,洪斌心中所想,自然也是天下人的想法。


    如果說這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那撫南王、陳郗、貝應亭所做的事,又怎麽能稱得上是造反?


    當然,這些話,就算是洪斌恐怕也想不明白,他自然也沒有必要提出。


    而是順著對方的話,問:“且不說我獲得皇帝的信任之後有什麽意義,單單是獲得他的信任這一點,恐怕都是不可能的。”


    “皇帝忌憚權臣,這不是自我而始的。”


    洪斌同樣點頭,“不錯,這個過程不會那麽容易。”


    “但並非不可能!”


    “如果,你能接連剪除最令他忌憚的幾大勢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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