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托克突然一驚,“我們上當了。”


    “什麽?”


    “快過橋!”


    ……


    上京城,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


    大夏第一位異姓藩王,平南王的兒子進京了。


    平南王爵乃是世襲,作為平南王唯一的兒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成為下一任平南王。


    比這個消息更勁爆的是,傳聞夏元帝有意賜婚於這位世子。


    這還不是最勁爆的,據說才藝雙馨的五公主蕭妙瑜,即將被改賜給這個世子。


    這件事情,遭到了很多正義之士的聲討。


    包括什麽門閥子弟,世家貴族,還有一些知名學士。


    這放在往日,他們是不可能幫高長壽說話的。


    但這一次,他們竟然一改往日針鋒相對的麵目,紛紛發出聲討。


    原因無他,這位世子比高長壽還要可恨。


    他一進京城,就開始各種打擊這些貴族子弟,讓他們苦不堪言。


    奈何,他這位世子文才武略,俱是非凡。


    這些人是打又打不過,說有說不過,隻能組團聲討了。


    據說,詩閣的詩君也出馬了,做了一首詩,狠狠批判了這位世子一番。


    但很快,這世子就迴複了一首,言辭更加犀利,說是讓杜暉幾天都沒能睡著覺。


    趁著世子進宮麵聖,他們三五成群,聚在了醉月軒。


    “這世子真該死啊!仗著祖上餘蔭,竟然完全不把我等放在眼裏。”


    “五公主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這個家夥。”


    “噓!據說這事兒聖上點了頭,咱們可不敢胡說。”


    “聖上?”那人頓時降低了幾個音調,“難道陛下就不顧高家的麵子了?”


    又一人加入群聊,將頭放在幾人中央,“哎,據說高相的兒子死了,皇帝才想給五公主另覓良緣。”


    “瑪德,良緣也不是趙蟠龍那個狗東西啊!


    不對,你剛剛說什麽?誰死了?”


    那人頓時眯眼一笑,搓了搓指頭,“機密消息,大家總要表示表示吧!”


    “尼瑪,狗東西,勞資還缺你那點碎銀?拿去花吧!”


    說罷,一位財大氣粗的公子就扔了一袋銀子到那胖子身前,“快給爺細細道來!”


    “得嘞!”那胖子咧嘴一笑,“您聽好了,說高相兩兒子在相州府死了!北狄人破城,殺了這兩人。”


    “什麽?”


    “你是說高熙川和高長壽都死了?”


    胖子點了點頭,“是啊,爺!”


    問話的公子頓時一臉惋惜,“據我大哥說,高家大公子是個忠義之人,死了真可惜!”


    其它知情人也紛紛點頭,“是啊,是啊,雖說他官做得不大,但人品沒得說!我大夏……又失棟梁啊!”


    見眾人都在悲傷高長壽,那胖子訕訕一笑,“你們咋都不關心關心高家二公子長壽啊?”


    “關心他?我呸!”


    “是啊,這家夥死一百次都不算多。”


    就在幾人吐槽之時,一人突然眼前一亮,“臥槽,我怎麽突然覺得,相比於這個狗世子,我還更喜歡高長壽這個大紈絝!”


    “哎,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這一說,好像還真是。”


    “這還用想?那高長壽是討厭,但也是偶爾欺負我們,這狗世子那恨不得天天騎我們頭上拉屎。”


    幾人越說越傷感,酒也越喝越多,在醉倒的前一刻,每個人都萌生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高長壽在就好了,非得讓這兩二世祖碰碰。


    做好高長壽狠狠打擊一把這個狗世子,讓他見識見識上京城不是什麽阿毛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可惜啊!高長壽這家夥怎麽死了!”


    “阿嚏!”


    此時,正在淝水橋撿殘的高長壽突然一個噴嚏。


    “瑪德,感覺有人在咒我。”他喃喃自語道。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鏖戰,吐賀真那五千兵馬全軍覆沒。


    而托克與維爾戈兩人率領的蒙利班部落也遭受重創。


    本來打得好好的,不知是誰突然把橋砍了,兩邊各損失了近千人馬。


    在加上大戰造成的傷亡,現在也剩下不到兩千人。


    但托克並不開心,等他反應過來時,吐賀真又溜了。


    要是沒抓到吐賀真,這一戰白打了。


    但他們不知道,他們想要抓到的人,已經被高長壽套著麻袋送走了。


    “又是我救了你!”


    吐賀真剛剛睜看眼睛,就看到了洪斌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


    “怎麽是你?”


    “不是我,誰救你?”洪斌淡淡反問。


    吐賀真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起身查看自己的身體。


    沒有受傷,他心中高興極了。


    吐賀真隨即拜了拜洪斌,“先生再造之恩,吐賀真無以為報,若登上王位,必然冊封洪先生為護國法師!”


    洪斌聞言,與高長壽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說實話,他們都高估了這老家夥的水平。


    就剩下孤家寡人了,還在做夢,真是夠可以的了。


    “不用了,我救你,是想北狄鬱久閭氏正統王族血脈不至於就此斷滅。”洪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哦?”吐賀真眼前一亮,“先生竟然有這等見識,悔不該輕視先生。”


    說著,他又猛地拜了拜。


    “唉!鬱久閭氏畢竟綿延幾百年,是有一點底蘊在身上的。”洪斌先是分析,而後又補充道:“隻可惜,那斛律圭天縱英才,你不能敵他。”


    吐賀真聞言,頓時憋了一臉,嘴角動了好幾下,才道:“先生此言差矣!


    “斛律圭勇武,但我有拉莫斯卡托與其抗衡!”


    “斛律圭詭計多端,但我有先生智計,何懼之有?”


    高長壽在一旁被他這言論都驚呆了,擱這兒說半天,你自己是啥用沒有啊!


    就占了個血脈就想當大王,那我買張彩票,明天是不是就能去提勞斯萊斯了?


    這家夥,純純一個白日夢想家嘛!


    洪斌得到高長壽示意後,麵色凝重地看向吐賀真,“大王,卡托恐怕……要叛變啊!”


    “什麽?”


    吐賀真一驚,“這不可能,卡托一直忠心跟隨我,絕不會背叛!”


    “真的嗎?那這是什麽?”


    說著,高長壽一個紙條塞進了吐賀真的手掌心。


    吐賀真攤開一看,整個人頓時愣住了,“怎麽,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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