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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動之風


    迴家剛到小院門口,葉風便是嚇了一跳。緊忙上前道:“陸叔,有什麽事情嗎?”說著話,看看周遭的一群人。


    見葉風問,陸榮笑的已經看不見眼了,“少爺,您看咱們什麽時候祭拜老爺啊?”


    “祭拜?哦,過些日子吧。眼見著就過年了。”葉風說著話心道這陸叔是怎麽了呢?貌似不正常啊!這過年祭拜不是定例嗎?


    “啊!過年啊!”陸榮說著看向張元,張元忙道:“少爺,您看這封官進爵,咱們是不是該告慰老爺一聲啊!”張元話落,一群人不住點頭,國公啊!這是多大的榮耀?如何不告慰先人呢。


    “我看還是算了,當年父親因為淡泊名利,才一直過著隱居日子。所以這樣的事情就別打擾他老人家了。再說了這也沒什麽可高興的。當初我不也是官嗎。”


    “這樣啊!”


    “不就這個事情嗎?要是沒旁的事情大家就散了吧!這日子,咱們還是該怎麽過就怎麽過。”葉風說完揮揮手,然後轉身進內院了。


    丹若見了忙示意錦兒跟上,然後道:“怕也就是這個結果了,即便我沒見過雙親可也聽說些。行俠仗義淡泊名利,就連大郎都是一般,不然當初身居五品的時候怕是就說出來了。即是這樣,我看怎麽還是等年底在正式拜祭吧!陸叔張叔你們覺得如何?”


    “少爺說的也在理,即是這樣那個就聽少夫人的吧,咱們年底再說。”說著話,二人指揮人散了。


    丹若進屋看著麵陳似水的葉風笑笑道:“陸叔和張叔也是為了家裏好,要知道這話一說出去,全家都隨著精神。”


    “芳兒想多了,我是在想這權利真的這般讓人著迷嗎?陸叔和張叔多沉穩的人啊!這怎麽一聽國公二字就變成這般了呢?”說著話,葉風揉揉太陽穴。


    “其實我也覺得現在挺好的,什麽公候的對咱們意義不大。”丹若說著話一邊整理東西。


    豔豔心道還意義不大,這才多大就這般了,怎麽就不想想這是為什麽呢。算了,你們不說我也不說,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會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想來城裏人對葉風升官也已經習慣了。仿佛巨大的石塊扔到咆哮的大海中,即便有些波瀾,可瞬間就沒個蹤跡了。當然了,這隻是表麵現象,細理了解些內情的人都覺得事情不大簡單。


    尋了三弟去找大哥說講一番,結果不用說了,大哥反倒是勸慰自己安穩些。而原本被趙二拉來做盟友的趙三這迴不知怎麽了,死活就是不開口,這樣孤掌難鳴的趙二隻能眼睜睜看著張永德三人執掌了京城最重要的一支人馬。


    柴榮陪著張永德三人走了一趟後心情大好,這樣隔了兩日親自去拜訪自己壽誕時候沒有過來了老宰相王溥。範質,王溥,魏仁浦這三人是宋立來的三位老相爺,也是柴榮當年用過的人,不過這時候除了王溥外,另外二人已經過世。柴榮心裏也明白,王溥沒來主要怕是覺得愧對自己,可這事與他能有多少關係呢?所以柴榮才親自拜訪。也不知道二人都說了什麽,總之柴榮走後王溥的心情大好。


    柴榮的動作自然瞞不了有心人,這樣早朝的時候就有人要提出此事了。可還沒等想說的人說話,趙大卻先行一步開了口。建議大家多走動走動,不能故步自封。而且說話的時候,眼神多看著徐鉉。


    徐鉉此時的位子有點尷尬,降宋以來被要求上朝,可是到了今日也沒給個說法。沒有品階卻穿紫袍。那就沒人彈劾他?沒有,因為這幾個穿紫袍的都是官家親自送的。即是官家朝會上親口說了,那聽了人這個大家總是要做些什麽吧?尤其被眼神照顧過的徐鉉。想著他找上張洎,然後二人一起做些什麽。


    眼下開封城中的派係可算不少。老柴壽誕前,大約是兩大派。一派是宋官,一派是降官。宋官不用說了,就是趙大的人馬。降官呢,就是荊湘,蜀地,南唐等等這些個後來開封的人。


    宋官一大類還可以分的細小些。比如趙二代表的國戚類;石守信,高懷德代表的杯酒類;曹彬,潘美代表的死忠類;李處耘,王全斌,王彥升代表的下野溜邊類;趙普代表的舊文臣類;薛居正,呂餘慶等代表的新文臣類。等老柴壽誕後,又加了一類王溥等人代表的後周類。


    降官一大類裏麵的也分小類若幹。荊湘等地歸降早的安逸類;蜀地次之的迷茫類。沒法不迷茫,除了蜀主孟昶死的離奇外,餘下的人幾乎沒受到衝擊;還有隨著李煜來的這些個不知所措類,而這類人也是最多的。


    官家的話可說了,那怎麽走就是關鍵了。都不想邁出第一步去。最後陳喬邁出了第一步。不過他沒過去看望李煜,也沒有找徐鉉張洎,他選擇了此時風頭最盛的柴榮。畢竟對於唐軍來說,對柴榮低頭最容易,怎麽說李璟的時候就已經低頭了。


    柴榮也沒想到自己出去轉了一圈,結果還把人給引迴來了,不過即是有人來了,那招待也是必須的。沒人知道這二人說些什麽,當然了或許也沒人關心這個,不過在陳喬去鄭王府後的三五日,大批的官員走動起來了。有想拉新關係的,也有想著舊主的。總而言之,走親訪友事宜一直到了節下才算告一段落。


    嶽陽幾人這迴也不動了,沒辦法,即便進了城也看不見什麽。時不時街上就是一大群當官的出來走動。不過趙大此舉卻成全葉風了。有冰語陪著的丹兒已經笑得看不見眼睛了。走動過後難免喝上一杯,那有名氣的酒館自是受到歡迎了,這樣家中的生意自然不用說了。


    即便張遠已經是副將的身份了,可這家夥還是沒個覺悟,一直把自己當做家將來看。葉風也是無奈,節下送吃食的時候也勸說幾句。不為別的,你說讓人覺得自己戀權的話,多劃不來。


    丹兒王全走基層結束後,家裏就已經等著過年了。二十三這天馬壯等人也過來了。隨行的還有馬二子,馬三子,張姨等人。他們隻是聽馬壯說葉家不小,可等來了後一看還是吃了一驚。或許這和葉風的穿戴反差太大了啊!


    嬸子特意備了酒菜招待張姨,結果酒菜擺好後這倆人都沒吃,卻先哭了一痛。然後才開始敘說往事。心下不由唏噓,誰想到葉風和丹若這千裏相隔的人卻走到一處了呢。


    即便葉風已經說過了,可陸張二人還是舉動不小,三十兒這天早早過來喊了丹若,然後這就算準備開了。接著闔家老少浩浩蕩蕩上了一次山,這樣二人才算心滿意足。


    中午,食堂大排盛宴。由於家中的人數又多了,所以王全早早帶人外麵起了棚子,這樣算是都坐開了。接著葉風簡單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後大家就準備吃飯了。


    可就在大家夥兒端著碗整備開動的功夫,和王貴一起負責巡邏的馬三子跑了進來,“姑爺,外麵來了不少人,說是要求見姑爺的。”


    “什麽人?不知道這邊過年呢?”


    “貴子問了句,說是王府的。裏麵貴子有的認識,還有不認識的。姑爺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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