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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行變法


    葉風的確擔心百姓送行,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而百姓送行也不見得是為證明自己為官有多成功,反之為了綁架楚昭輔也不好說。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是留了彈性。


    楚昭輔則是沒有理會這些,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方才那老者說的什麽租子頂替良種的事情。所以等一行人迴到還用說的時候,楚昭輔便主動問了起來。


    葉風聽楚昭輔上來就問這個,心下一歎,想了想,然後說講起來。其實就是王安石變法中的青苗法。不過多少改變了些。青黃不接的時候,官府放出良種給百姓,等有了收成後用糧食償還。不過要多少加些租子。要是遇到了天災,則歸還時間後移,不過不在加租。當然,這個隻適合自己有地的農民。


    聽葉風說完楚昭輔點點頭,“此法可減輕貧苦百姓的負擔,國家也可以多些收入。那此法可推行否?”


    “推行不了!”葉風說著無奈搖搖頭。


    “這怎麽會呢?此等利國利民的好事,官家定然會應允的。再者說來,此地剛剛歸化都可實行,難道中土不可?”說著楚昭輔迴神兒過來,大笑道:“不是大將軍要脫滑吧?”


    “楚大人說笑了。一個點子罷了,又不用我動手,何來脫滑之說?”


    “那是?”


    “其實說起來也算夠嘲諷了。此地剛剛歸化卻可試行,可安定久了的地界反倒不成。而其原因就是,此地有頭臉的人都去開封做客了,而留下的一些相對小些的門戶,他們此時處於龜縮狀態,這樣他們就沒功夫反對這個反對那個,所以百姓才能夠受些小利。”


    楚昭輔聽完葉風的話,細細品味起來。時不時皺眉,時不時又點頭。看來心裏正在盤算得失。不單是他,就是王公子,謝公子等人也品味起來。


    葉風不理他們,不過他的心裏有數,要知道王安石變法中的青苗法,隻要少收些租子的話,那對於此時的國家來說,絕對是好事。利於百姓休養生息不說,還能拉近貧富距離。當然了,也正是因為要拉近貧富距離,所以變法最後失敗了。與其說王安石激進,還不如說他觸碰了上層社會的利益。


    而眼下的南唐地界不同,大官吏都去開封了,即便沒去的都夾著尾巴。所以到了五月時候,葉風才敢用此法。而且百姓還是擁護的,畢竟隻要償還很少的米糧就可以得到良種,而且遇到天災還可延緩。這也就是葉風經常混在百姓堆兒裏,否則想快速落實怕是還有難度的,畢竟百姓更怕被官府騙。


    楚昭輔想清理明都一歎道:“大將軍慮事的確周全。可惜此等妙法卻不能推行,真是一大憾事啊!”


    “其實好壞隻是咱們坐著異想天開,真正想看到結果還要看今後的兩三年。一切還都在摸索之中。不過如果過年此地百姓要是有個起色的話,長江以南,嶽州以東倒是可以作為試點來推行下。接著一路西進,以便實現北望中原。”


    葉風話落,豔豔雙眼就是一亮。不過心裏卻是一歎。她知道葉風的辦法很好,長江南嶽州東,這不正是南唐舊土嗎?眼下以江寧作為根基,然後整個南唐,接著西進荊湘,直至巴蜀。這些地方都是剛剛歸宋不久的,朝中無人,所以隻要安撫好百姓,想推行並不難。而豔豔之所以歎氣,是歎葉風,看來自己的這位夫君胸中還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可你說的如此清明,那你還能退下去嗎?


    楚昭輔等人聽了葉風的話,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看來老夫肩上的擔子很重啊!”說著對王謝二人道:“你們兩個接觸的久,所以有些事情可就要看你們得啦!”王謝二人一聽緊忙起身應承。


    得了二人允諾,楚昭輔心情不錯,這樣興致也就來了。拉著葉風東一下,西一下說個沒完。最後一個花甲之年的生生把個行息有成的給說乏了,一個勁兒的打哈欠。


    豔豔見了就想笑,她心裏知道夫君的肚子裏麵東西應該不少,可一旦細化下去,必然厭煩了。除非你說他有興趣兒的。否則就打哈欠。


    “妹妹想什麽呢?笑的這樣忘情!”嶽琳覺得豔豔笑的有些詭異。


    “沒沒......沒想什麽!”


    嶽琳見豔豔模樣嗬嗬一笑道:“妹妹要是不說話,我怕是還不知道你想什麽呢,眼下一開口便暴露了。怎樣,姐姐沒騙你吧,夫君和旁人不同的。”


    “嗯!的確有些不同。”豔豔這算是第一次正麵迴答嶽琳的話了。


    次日天明,葉風讓張遠和王栓財帶人準備迴京。而自己和豔豔又把府衙的事情和楚昭輔等人交接下。至於李繼隆和慕容德豐已經動身北上。李繼隆路熟。慕容德豐替代曹璨,所以李繼隆要先送他,當然了,這二人的老子就是搭檔,相信他們搭檔也不會有什麽障礙吧。


    午飯一過,葉風通知整隊上路。這迴和來的時候不同了,來的時候葉風盡量慢著走,可迴去的時候,那是一路煙塵。生怕迴去晚了吃不到餃子一般。


    千人大軍過了淮河到壽州。葉風把張遠,王栓財,耶律斜軫和耶律休哥招唿過來道:“你們四個也熟了,這樣就你們帶隊搭班子走吧。一路以張遠為主。我這有點急,所以也不和你們混了,等下先行一步了。”


    耶律斜軫和耶律休哥二人聽了葉風的話嘴張多大,心道這主帥還可以離開大軍?當日霸州時候你還有個打探軍情的借口,這倒好,連借口都不想了,直接說不和咱們廝混了。


    張遠對葉風的套路熟,畢竟葉風經常走著走著人就沒了,這迴還說一聲,這是多麽大的進步啊?這樣他當下表示葉風隨意,他一定把人都帶迴去過年。還是那句話,對張遠葉風是放心的,這樣他帶了嶽琳和豔豔二人打馬先行了。葉風和嶽琳那都是行息的身手,而豔豔的騎術自然不用說了。這下三人的速度就上來了。一半日後,三人迴到了開封。


    眼見著家門就在眼前,葉風放緩了馬速,然後跳下來活動下。看來這時候最快的交通工具也就是一般啊!兩耳帶風,還顛屁股,主要還一身的土。葉風還是比較方便的,脫下衣服用力抖抖就成了。那二位就苦了,需要不停的拍打。


    “少爺迴來啦!”守門的一看葉風三人,當下就是一嗓子。直聽的葉風心中可惜,就這位不去跑堂真可惜了。看著同每人打著招唿,滿臉都是笑容的葉風,嶽琳和豔豔都被他感染了,同樣帶著笑意對周邊的人點頭示意。


    “爹爹!”不等葉風走到正院,丹若等人已經迎了出來。歡兒更是一下撲了上來。葉風撿起後扔了兩下才算作罷。嶽琳豔豔看著心道,方才下馬把衣服甩幹淨了,不是為了這丫頭吧?


    “哈哈,歡兒都這麽高了啊!眼見著就是大姑娘了。”


    “哥,你要是在等幾年迴來的話,怕是歡兒都要嫁人了。”


    “怎麽會呢,我的好妹妹還沒嫁人呢,歡兒這做侄女的急什麽?”


    “啊!哥,你說什麽呢啊!”


    看著撲打上來的丹兒,葉風皺皺眉頭。嘶,這個反應有點激烈啊!難道家裏麵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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