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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別留詩


    有了兩隻老虎做底,那八人終於收心了,每日裏迴複原來一般。談文論武,笑說古今。近一年的時光,那七人有了嶽陽這個伴當,功夫大幅精進。而嶽陽在一番沉澱之後,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古樸味道,光華已現內斂,把個紀大羨慕的不成。


    葉風這年來收獲頗豐,至於到底收獲了多少,誰也說不清。當然了,葉風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讓葉風自己都覺得滿意,那就是他終於可以說自己是個習武之人了。經過八人的深入研究,小心求證,給葉風評定了個級別——殺技後期,別看葉風沒露出過一套功法,依舊給了個不錯的評價。


    殺氣——嶽陽的話來說,是師弟與生俱來的,所以這個級別其實可以跳過,但有一點就是殺氣和殺技反了,也就是說在沒有殺技的情形下,師弟已經有了殺氣。通常這類人是等不到殺技成型的。試問誰能平白的殺人,而無人管呢?葉風聽了心道,自己殺好幾個人了,貌似真沒人管,當然了,自己殺的都是該死的,雖然不應該由自己來決定。


    而葉風殺氣是哪來的,嶽陽說不好,不過到現在為止,心還是比較正的。這點嶽陽覺得欣慰,不然自己還真難抉擇了。


    至於行息這個級別葉風沒有達到,原因就是嶽陽的心法,葉風練了半年,沒什麽收獲,每次都是熱乎乎的,然後泥牛入海。所以行息葉風做不到。葉風聽了這些,心裏隻能祈禱機緣,然後等待清心了。不過這機緣真難尋啊,上次出手清理馮雲傑倒是有了些苗頭,不過剛引出來的契機,卻被自己防禦吊死鬼用掉了,不然憑什麽躲開人家的鞭子呢?


    年夜,九人團座。閑話一陣後,嶽陽對葉風道:“師弟,明日咱們就要分開了,你一人行走,萬事小心。”


    “師兄小弟記住了。”這二人別看年紀相差不少,可師兄弟的稱唿卻越來越順口。至於原因倒也不少,比如葉風兩世加起來也不少歲了吧?再說葉榮祖指點過嶽陽。而嶽陽應該猜出葉風和葉榮祖有關係。還有一點就是嶽陽聽葉風說過老頭和驢子,這樣他便更沒有多少異樣了,要知道,師弟話屬實的話那個輩分可就......必定古代師承可不是說笑的。


    嶽陽見葉風答應爽快怕他不上心,便接著道:“師弟你心善,樂於助人這點很好,但也要留意自己的安危。比如上次你同馮氏兄弟動手就顯得毛躁了,若是馮雲強不喊那一嗓子的話,你想撿便宜就難了。必定有時你能想到的,別人未必想得到。還有那個馮雲強,此人是個人物。心理想殺你為弟弟報仇,可見事不好卻立即退走,半點不拖遝。今後見了他要先想退路。”


    “師兄說的是,當日吊死鬼要是不喊一聲的話,小弟的確得不到便宜。想來馮雲傑就是沒想到我能隨師兄習武,所以沒有被我手上的枝條引走注意力吧。”


    嶽陽點頭道:“不錯,你能明白就好。對了,那畫你看的怎麽樣了?要是還沒什麽收獲就不用看了。”


    “師兄,那畫的意思要是化繁為簡的話?我就算看出來了,若還有別的意思,我便是沒有收獲了。”


    “嗬嗬,師弟說的不錯,那兩副畫相同,一複雜,一簡練。當年我得人指點後,於書畫間習得劍法,但始終不能貫通。起初我以為是學的不全,後來發現應該是自身出了問題。幾年前,我見兩個小孩作畫,才悟出這個道理。我既以草木為劍,本已無章,可自己偏求章法,這豈不是個笑話。所以這畫說的就是化繁為簡。不過現在對於你來說已經沒用了。”


    七賢坐在一邊,聽了這話眼睛睜的多大,心說你多少年才悟出的道理,而小孩子用了一年就悟出來了,怎麽就沒用了呢?


    “師兄的意思是?”葉風倒是不急,嶽陽既然說了就一定會說全。


    “化繁為簡,說著不難,但對於許多有著堅守的人來說,那可就難了。而師弟你沒這個束縛。當日你出手除害就能看出來,你想好了直接就做。不會想用什麽招法,隻想最簡單最有效的,所以這繁簡對你來說沒什麽意義。”


    說道這嶽陽喝了口水,接著道:“當日,你,我,王兄咱們三人街頭對那馮雲強的時候,我又有一點心得,那就是隨性。而後我建議你逃走或者躲避起來。而你沒半點的異樣,聽說能勝就立即做了。所以師弟隻要不拘泥,隨性而動,隨心而行,我相信沒什麽可以製約你的。當然了,功夫還是要勤練。”


    葉風聽到這,細心品味了下,覺得嶽陽說的不錯,於是連忙點頭應是。接下來,那幾人又說講了一些江湖事,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這個年會才算基本完美的過完了。


    為什麽是基本完美呢?簡單了,在幾人準備休息的時候,阮四道:“葉小弟,咱們幾人這一年來相處的不錯,你看明日就要分開了,你是不是應該寫上一詩,好讓我等幾人有個念想啊?”


    “四哥這話就差了,難道你隻能記住詩文,就記不得我這個弟弟了嗎?那樣我會傷心的。我可是走到那,都忘不了幾位的恩情啊!”


    “這......”阮四求詩不成,還得了個軟釘子。


    “哈哈哈,小弟說的不錯,就他們這些個書袋子,每天想的多,你放心,我王二一定會記住你這個弟弟的。”


    葉風聽了這話正要點頭呢,不想王二接著道:“不過你要是肚裏還有東西的話,就給他們來點吧!嗨,你是知道的,咱們盤纏不多啊!要是有個文讓他們咬著或者有幾個字讓他們嚼著,咱們也可以省點幹糧不是。我知道小弟最是節儉了,所以你要努力想啊!”


    噗......王二一席話,笑罵之聲四起。葉風心道,好好個咬文嚼字能解說成這樣,也算不易了。


    離別之際,留個詩文,好像古人是挺好這口的。可自己能記住的多是纏綿型號的啊!難道和幾個男人還來那種啊!想著就夠出一身雞皮米的了。那怎麽辦呢?


    那些人見葉風在沉思,在一邊似有些期待。葉風覺得身上毛毛的,一看果然是這個情形。


    那幾人見葉風掃視過來忙舉頭望天去了。好像天上有月亮一般。你說人家相六望天還行,至少人家可以說在觀察天氣。你說......唉,連師兄也這樣,看來真要想點什麽才行。不然還真對不起大家這小一年的時光,多半年的照顧啊!咦,多半年......


    那幾人什麽功夫,見葉風神情一動,便知道有門。王二拿了張紙,用茶水點了些墨放到桌上。


    葉風笑了下道:“看來二哥是真心疼盤纏了。”


    “可不,你要知道,你寫幾個字,得趕上我打多少的草鞋了?”


    “對了,那些草鞋裏,還有我的呢,等下我的收過來,不然,明天都被你們拿去了,我可......”


    “兄弟,先說詩文,再說鞋子。不然哥哥不好過啊!”


    看不出來,王二還挺幽默的,既然他急了,那就寫吧。葉風拿過毛筆刷點起來......然後把筆一放,道:“我明天還要早起,就先睡了。”葉風說完,見沒人迴話,看了眼見幾人已經埋頭紙上,就連王二都不例外,不禁搖了搖頭。剛走了幾步就聽紀大念道:


    “半水半山半竹林,半俗半雅半紅塵。


    半師半友半知己,半慕半尊半傾心。


    半醒半迷半率直,半癡半醉半天真。


    半虹半露半晴雨,半皎半彎半月輪。”


    葉風聽完心道,管他是誰說的呢,就這個了,看起來他們好像沒見過,那就好。不過天上沒月亮——差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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