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彩兒剛剛給母親出喪迴來。


    有了郭天翊給的一片金葉子,她換了足足十五兩銀子。


    大奉的一兩黃金折合銅錢文。


    這枚金葉子有一兩半。


    按照正常的算法,1兩黃金=10兩白銀=10貫銅錢=枚銅錢。


    一千文銅錢等於一貫。


    一錢銀子大概是一百枚銅錢。


    大奉養一個士兵一年的花銷大概是一百五十貫錢。


    這還包括了夥食與俸祿。


    一個肉包子,也才一文錢到兩文錢。


    一個酒館裏小二的工錢一個月也就一錢銀子。


    也就是說,一片金葉子足以讓一個普通三口之家過上大半年的好日子。


    彩兒今日為母親出喪,請了道士,力工等諸多喪葬人員為母親風風光光辦了一場葬禮。


    她準備頭七過了就去找郭天翊報答他的恩情。


    哪怕是當個侍女,她也願意。


    從昨天的情況她也發現了,郭天翊絕對大有來頭。


    能服侍郭天翊,也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出路。


    古代人也不傻。


    普通人要想出人頭地,要麽考取功名,要麽有一技之長。


    但是窮苦人家的子嗣基本上別想考取功名,因為大部分人連私塾都上不起,大字更是不識幾個。


    隻能從事體力勞動。


    好點的會花錢找個師傅,拜師學藝。


    走上匠人的路子。


    也能養家糊口。


    女人就更加麻煩,要是嫁不上個好人家,這輩子都完了。


    “好巧啊?”


    “小娘子...”


    “咱們又見麵了!”


    忽然,正披著麻衣趕路的彩兒聽到了司馬弘毅那不鹹不淡的聲音,身子一個哆嗦。


    等她迴頭望去,發現自己已經被司馬弘毅的惡奴給包圍了。


    司馬弘毅的臉青一塊紫一塊,舔了舔嘴唇,道,“小娘子,你說,本侯爺該怎麽懲罰你呢?使用皮.鞭還是用蠟燭呢...?”


    司馬弘毅可是會玩得很。


    他玩的花樣,許多現代人都沒玩過。


    古代沒有高科技,沒有互聯網,沒有那麽多的娛樂項目,隻能從男女之事上入手。


    所以很多時候,古代人玩得絕對比現代人花。


    “你...”


    “你要做什麽?”


    “我們無冤無仇,我一個弱女子,你就放過我吧...。”


    彩兒慌極了,靠在牆邊看著司馬弘毅那雙邪惡的眸子瑟瑟發抖道。


    她哪裏曉得,這些人如陰魂不散般又找到了自己。


    今天她特意挑了人少的路走,誰知道還是碰到這群壞人。


    “放過你?”


    “你放心,本侯爺肯定會放過你。”


    “但也是本侯爺把你玩膩了之後...”


    “geigeigei...”


    司馬弘毅滿臉壞笑,伸出了自己的鹹豬手,直接抓向了彩兒。


    “啊....!”


    “叫吧,你越叫,本侯爺越興奮...”


    “不要啊...”


    “放心,等會你肯說要,我還要,哈哈哈...”


    司馬弘毅哪裏肯放過彩兒,直接就將其披在身上的麻衣給撕開了一道口子。


    衣服撕爛的聲音,讓司馬弘毅越來越興奮。


    “給我住手!”


    彩兒的尖叫聲引來了一群衙役的注意,一名麵容白淨的青年看到了這裏的情況,直接出聲嗬斥。


    “嗯?”


    “你是何人?”


    “敢管本侯爺的閑事?”


    司馬弘毅極為惱怒,待看清楚對麵這群人的服裝後,冷笑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沒錯,眼前的青年,正是後來的大奉名臣,蔡軒。


    出身法家,也是極為有名的酷吏,其父親就是京都府的長史。


    現在蔡軒又入職京都府,接替了父親的職位。


    蔡軒用法嚴峻苛刻,後來周王登基後,協助周王統一貨幣,實行鹽鐵官營、算緡告緡,打擊富商大賈,誅鋤豪強並兼之家。


    中老年時期數次代行丞相事,權勢隆貴,遠在丞相之上。


    隻是現在的蔡宇軒,依舊是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吏。


    負責南城片區治安。


    看到有人光天化日調戲民女,剛正不阿的蔡軒自然不會不管。


    管他是什麽權貴。


    隻要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就是法家優秀之人的風骨。


    “吾名蔡軒。”


    “京都府衙門長史,你光天之下調戲民女,你可知罪?”


    蔡軒昂首挺胸,看著司馬弘毅嚴肅道。


    “京都府衙長史?”


    “什麽玩意啊?”


    司馬弘毅壓根不知道京都府衙長史是什麽品級的官員,但他卻知道京都府衙是負責京城諸多事務的衙門。


    有了被郭天翊毆打的經曆後,司馬弘毅也雞賊了許多。


    “哼!”蔡軒冷哼一聲,道,“不管我是幾品,哪怕你是小侯爺,也不能知法犯法,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你可知罪?”


    “吆?讓我認罪?”隻見司馬弘毅陰笑一聲,看向了彩兒道,“姑娘,你好好跟這位小吏說說,本侯爺有沒有調戲你?”


    “你可要好好想想哦...”


    “你母親不是剛剛發喪嘛?”


    “你家裏難道沒有其他的親戚嗎?”


    “本侯爺可有的是人脈與時間,你仔細想想...”


    “給給給...”


    司馬弘毅今天雞賊得很,先是不動聲色看向了彩兒,隨後又威脅彩兒。


    自己可是順山小侯爺。


    你一個小女子,敢跟我鬥?


    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僅僅是你死,你家裏的親屬都會被你連累。


    “我...”


    彩兒慌了。


    她知道蔡軒是奉公執法。


    可是眼前的小侯爺,可是諸侯啊?


    稱霸一方的權貴,自己怎麽鬥?


    自己的家人呢?


    親戚呢?


    都要因為自己連累的話,自己該怎麽辦?


    正在彩兒手足無措之際,蔡軒開口道,“姑娘,你別怕,我且問你,剛剛此人是不是在調戲你?還說了許多汙言穢語?”


    “這...”


    “哼,小姑娘,本侯爺勸你好好想想。”


    “我...”彩兒低著頭道,“他好像就扯爛了我的麻衣,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聽到了嗎?”司馬弘毅道,“我隻是不小心撕破了她的麻衣而已,又沒碰她的身子,怎麽就調戲她了?”


    “這位大哥,你看到剛剛這廝調戲這位姑娘了沒?”蔡軒沒有理會司馬弘毅,而是看向一旁賣燒餅的商販道,“他有沒有調戲的動機與圖謀不軌的心?”


    “有...有吧!”擺攤賣燒餅的黝黑漢子撓頭道,“大人,這人的確有調戲的心,但沒有得逞而已。”


    為了不得罪小侯爺,燒餅大哥也隻能模棱兩可地說了聲。


    “大膽狂徒!”


    “你當街調戲民女。”


    “人證物證確鑿,按照大奉律當杖二十。”


    “給我拿下!”


    蔡軒極為霸道,大手一揮就讓衙役準備動手。


    “你敢!”司馬弘毅怒了,吼道,“就是你們京都府尹來了也不敢拿我!”


    刹那間,司馬弘毅的侍衛們拔刀出鞘。


    蔡軒僅僅帶了幾個衙役,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


    須臾之際,響起了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


    “嗬嗬?”


    “好大的口氣啊?”


    “我看你是皮又癢了是吧?”


    聞聲,司馬弘毅瞬間菊花一緊,額頭有冷汗浮現。


    他做鬼都不會忘了這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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