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不知道為什麽。


    新麗影視的大家好像統一的在心裏對陳思文發出了啐罵。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你倆清清白白的跟一張白紙?


    大老板喝過的湯碗,你就直接搶過來自己噸噸噸是吧?


    伱這和當眾和大老板親親有什麽區別?


    還張口就是她是你遠房表姐?


    同事之間的真誠呢!


    特別是還有從學問集團調崗到新麗影視的同事,有些悲憤,這貨嘴巴裏簡直沒有一句實話,虧大家之前還以為陳總編是個老實人。


    就這就這,你這麽搞是吧,就別怪咱們嘴上不饒人了!


    “大哥,看樣子你在公司要引起民憤了.”


    王超收拾著桌上的空紙盒,有些幽幽的說道。


    “不會的超哥,我陳思文一心向善,其實在公司肯定特別得人心的。”


    陳思文抬眼看了一眼四周的圍觀群眾,突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伸出了手,原本還在擦嘴巴的大老板此刻趕緊把紙一丟,手手就塞進了陳思文的手心裏。


    見到那邊兩道身影慢悠悠的起身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圍觀群眾此刻無不屏住了唿吸,目光有些呆滯的就看見了陳思文那張隨和的臉蛋,聲音也是充滿了鼓勵,“加油,工作辛苦了。”


    平常見都沒見過的大老板也就寧靜的站在身邊,憤憤不平不知道早就丟到哪兒去了,小員工小手一抖:“啊,謝謝陳總編關心,我會好好工作的!”


    陳思文淡淡的扭頭,對王超挑了挑眉,此刻好像在說:嘿,兄弟,瞧,這就是深得人心。


    嘶,所謂,挾老板以令諸侯。


    王超見狀,此刻有些頭皮發麻,“原來他媽的還能這麽得人心啊”


    “好了,這麽熱的天,不牽了。”


    今天江都的天兒也還是很大的,出了劇組的攝影棚,陽光有些滾燙,不一會兒就讓人有些汗流浹背,陳思文稍微一撥弄就鬆開了吳佩妮的小手。


    “小陳,我不熱.”


    原本明豔的小臉都帶著些夏天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好像掛著一點水漬,吳佩妮的眼眸清冷,此刻好像一副真的不熱的模樣。


    “你看,你這樣,差點讓我遭受到同事們的唾棄。”


    吳佩妮扭頭瞅瞅陳思文,原本清冷的眼眸突然水盈盈的,好像在說為什麽呀。


    “本來我以為我們會是一直是單單純純的好朋友,沒想到你卻對我感情變了質,讓同事們對我的眼神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吳佩妮聽得很敷衍,因為她快迴唐都了,雙手偷偷摸摸的想要找到陳思文的脖子,乘著還在江都的這點時間裏,樹袋熊最後上上班。


    陳思文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眼前又往身上掛的吳佩妮,“終究是我這個弱小無助的小員工承受了太多太多。”


    “誒誒,你慢點,別夾我屁股,夾我腰,謝謝。”


    吳佩妮大眼睛一眯,聽話的在陳思文身上挪了挪,小眼神愉悅到不行,這下她算心在焉了,“小陳,你別怕,有什麽大老板都幫你一起承受。”


    “切,摩西摩西,你那位啊?至今為止都沒說過愛我的人,下次你再在外邊吹噓自己是我的女朋友以玷汙我的清白,我揍你屁股了哈。”


    這狗東西他甚至張口就來說吳佩妮玷汙他的清白。


    吳佩妮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能透過劇組大門依稀看到兩人的幾個同事有些苟不住了。


    “.他說過的,他和大老板清清白白的。”


    “也許,真是清白的?”


    “神他媽清白,抱得這麽緊,清清白白生一堆孩子是吧,臉都不要了。”


    “靠,現在看來大老板和陳思文這貨沒有好幾年的奸情根本不可能這麽親昵,之前說清白的時候不用想估計都你儂我儂了,現在裝都不帶裝了,他要幹什麽,都不好意思想了!”


    同事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陳思文顯然聽不見了,他此刻開著車,正把大老板往機場拉。


    “我還在這邊呆半個月,你莫找時間再過來了,等我迴唐都。”


    陳思文停車然後麻溜的走到後備箱前邊給她下行李,大老板踩著高跟鞋,亭亭玉立的拉著他的手,站在他身邊,一隻手打字,另一隻手也不肯鬆開的:“那我想你了怎麽辦?”


    陳思文點了後備箱自動關閉的按鈕,側頭抬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打視頻。”


    “喔。”


    吳佩妮接過行李箱,耷拉著頭就安安靜靜的拖著箱子往機場裏邊走去。


    “吳佩妮。”


    陳思文的聲音突然從後邊傳來,高跟鞋的腳步一頓,大老板茫然扭頭看過來,就看見陳思文張開了手臂,她立馬箱子都不顧了,噠噠噠高跟鞋急促的聲音撞了過來,淺淺一抱,點到為止。


    “注意安全。”


    “小陳,你也是。”


    大老板這麽過來一轉悠,簡直也是攤牌了,不裝了。


    公司這麽久跌宕起伏好幾次的流言蜚語似乎在此刻徹底有了定論。


    “大老板和陳總編戀愛了。”


    “對對對,在現場,抱得特別緊。”


    “就當著大老板的麵,虎口奪食,陳總編搶過大老板的湯碗就噸噸噸,幾口喝完了。”


    “簡直不要太滋人。”


    有的消息還沒更新的同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誒,不是說陳總編是大老板的表弟嗎?”


    “表個大頭鬼,這陳總編,嘴巴裏簡直沒有半句實話。”


    什麽情況嘞,怎麽一會兒表弟,一會兒駙馬爺呢。


    吃瓜群眾的非議,並沒有耽擱此刻陳思文大半夜抱著筆記本躺在床上和吳佩妮視頻通話。


    “大姐,我碼字呢,一天24個小時,你是恨不得給我打25個小時的視頻。”


    她還不會講話,因為手機視頻過程中時不時就要切到聊天框,看看她說了些什麽,所以他倆打視頻,陳思文一般都會用電腦的,當然佩妮會用手機,這樣看陳思文會更清楚一些,畢竟筆記本電腦自帶的攝像頭,像素有一點點馬賽克。


    “小陳,你要打遊戲嗎?”


    “那你等我把最後這點碼完。”


    “好。”視屏那頭,吳佩妮翹著小腿,乖巧的等待著,一分鍾,兩分鍾,直到十分鍾之後。


    原本趴在床上的吳佩妮小腦袋一轉,下巴撐著手臂立了起來:


    “還有多久呀?”


    “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吧。”


    吳佩妮茫然的瞅瞅她手機那邊的陳思文,老實巴交的揉了揉眼睛:“小陳,晚安。”


    陳思文見她又要倒頭就睡,立馬製止住了她這種行為:“今天晚上不準再開著攝像頭睡覺了,輻射大。”


    陳思文剛說完,吳佩妮此刻在屏幕那邊好像就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出現了她的被動技,裝聾作啞。


    陳思文見狀這次沒有像昨天一樣將就她了,直接無情的掛斷了視頻。


    果然,很快那邊就又彈出一個對方正在邀請你視頻聊天的框框,陳思文直接拒接。


    兩次之後,那邊才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小陳,討厭!”


    “切,老老實實睡覺,還有幾天,我就迴唐都了。”


    “喔!”


    轉眼之間,陳思文在江都這邊呆了差不多小一個月了,寶蓮燈的劇本沒有多麽複雜,劇情也不算臃腫,時間充裕,見識了拍攝現場之後,他這也是第一次以寫劇本的形式把作品展現了出來。


    而不是像之前,每次都是用自己最熟悉的形式。


    “這就是江都一行的收獲,寫作能力又有了進步,對地球爸爸的愛更能圓滑的做出迴應了。”


    單論拍攝難度來說,陳思文這次寶蓮燈的表述一定是最清晰的。


    當然了,一個月,《三生三世十裏桃花》好幾十集呢,肯定是拍不完的。


    來的時候是陳思文和王超一起來的,走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陳思文一個人,王超這位製片人還得在江都忙活一陣。


    “超哥,別送了。”上次來機場是陳思文送大老板,這次就變成王超送陳思文了,拖著行李擺擺手,陳思文不免囑咐了一句:“超哥,在江都你和孟涵韻兩個一定得注意安全啊,我還年輕,我不想做幹爹。”


    王超耳朵一紅,一咬牙:“大哥,我是清白的,我昨天就是喝醉了,在餐廳睡了一晚.”


    嘖,你也是清白的?這話咋聽著這麽耳熟呢?


    “算了,超哥你先別說話,v我50。”陳思文歎了口氣,打開了收款碼。


    王超下意識已經熟練的打開掃一掃了,然後愣了一下,“不是,我怎麽又他媽要v你50了。”


    陳思文沒有迴答,看著微信到賬五十塊,拍了拍王超的肩膀:“超哥走了,我迴m78星雲了。”


    你也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


    嗯,我倆都有美好的明天。


    唐都。


    西城小院,陳家。


    一個明媚的早晨,陳思文窩在涼唿唿的被窩裏,懶得起床。


    屋裏的冷氣給的不是很涼,但冰絲的鋪蓋貼在身上好像冰涼涼的。


    大夏天的,太熱了,還不如苟在床上呆一會兒。


    昨天從江都坐飛機迴來後,他是突然襲擊和大老板之前說的時間,提前了兩天,直接迴了西城小院,家裏沒人,老姐請了年假帶著丫丫姐去老媽那裏看王婆婆了,呆了一周了。


    吳佩妮昨天晚上告訴自己今天她出差,也不在唐都。


    別說,屋子太大了,家具也有些太亮了,老姐她們走了一周不打掃,還鋪了一點灰塵。


    昨天迴來,陳思文一個人打掃了半天才是拾掇好了房間,脫掉衣服衝了個涼水澡,然後舒舒服服地鑽了被窩一直睡到了現在。


    人無壓力一身輕,周末,大老板又跑出去出差了,家裏沒人,所以也沒什麽事幹,難得可以睡一個懶覺。


    不過沒事可幹也是一件很鬱悶的事兒,躺在臥室發了發呆,陳思文剛準備打算去外邊瞎轉悠一下打發時間呢。


    手機鈴鈴鈴響了起來,一個翻身躺在床上解鎖打開手機。


    “小陳,你猜猜我在哪裏。”


    陳思文看到這條消息的那一刻就是一愣,心說,不是,大老板不會又跑去江都了吧?


    “小陳,我想我有些想你,所以我來江都找你了,我們一起迴唐都好不好?”


    陳思文悶住了,猛的一拍額頭,這呆瓜.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在江都了?”陳思文語音幽幽的發了過去。


    “昂?”


    “昂你個大頭鬼啊,本來打算今天早上給你一個驚喜的我他媽昨天晚上就迴唐都了啊。”


    電話那頭好像沉默了半天,才發來一條消息:“嗚嗚嗚,小陳,我好像有些想哭。”


    等到陳思文在機場接到吳佩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看著那個憨憨呆頭呆腦的從那邊候機廳出來,見到這邊靠著車旁的陳思文就舉起手衝了過來,陳思文居然擋住了她的臉。


    她可憐兮兮的扭頭看了陳思文一眼,然而陳思文隻是輕輕揉了揉她的臉蛋,有些哭笑不得的輕道:“傻不拉嘰的”


    結果陳思文真是沒讓吳佩妮抱上來,而是打開副駕讓吳佩妮上車。


    吳佩妮坐在副駕眼巴巴的盯著他的側臉,卻沒有得到多少的迴應,默默戳戳他的手臂把手機遞給了他:“小陳,你生氣我去江都找你了嗎?”


    “不生氣,你想我我怎麽會生氣呢?我是那麽不識好歹的人嗎。”陳思文笑著啟動車子,也騰不出眼睛看手機屏幕了,所以一路無話的往家裏駛去。


    等汽車在地下車庫裏安然的停下,“小陳,牽。”


    “好。”陳思文大大方方的牽住了吳佩妮的手機,“我這幾天突然想到一個驚才豔豔的點子”


    大老板有點迷糊的通過手機被小陳牽著往家走:“小陳,什麽驚才豔豔的點子?”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陳思文笑眯眯的道,大老板還有些茫然呢,不過很快她就拿出很久沒拿出來的紙板板舉起來,煩不勝擾的擋在陳思文麵前,“抗議!”


    “無效。”


    “抗議!”


    “無效。”


    “小陳,我抗議!我要抱抱!”


    陳思文瞅了她一眼,居然從她手中把紙板搶了過去,抱在了懷裏,居然還開口說道:“好,抱住了。”


    吳佩妮輕輕錘了錘自己小腦袋,又拿出手機敲擊著鍵盤:“小陳,我要親親!”


    陳思文也不嫌磕磣,真的吧唧在吳佩妮手機屏幕上邊親了一口,“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吳佩妮有些呆呆的收迴了自己的手機,今天一路奔波還沒吃飯的她被陳思文帶到飯桌前邊,少見的吃起了外賣。


    她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還停留在剛剛小陳親她手機,沒一會兒,往自己嘴巴裏塞了幾口肉,顧著腮幫子小跑迴了臥室,出來的時候一雙皙白的美腿上已經是套上了黑色絲襪,一下塞進了陳思文懷裏,“小陳,你玩。”


    結果,陳思文眉頭跳了跳,他拳頭一捏,居然把大老板那雙絲滑漂亮的美腿一下從自己懷裏扒拉了下去,接過了大老板的手機就開始上下左右玩了起來,“好,我玩。”


    “.”吳佩妮目瞪口呆的看了陳思文好一會兒,才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小臉湊到了陳思文眼前,然後拿迴自己的手機,“小陳,你不可以這樣的!(手語)”


    陳思文學了這麽久的手語了,基本對話都可以了,當然看得懂,但他此刻裝傻,眨巴眨巴眼睛:“啥玩意兒?”


    “小陳,你好壞!”


    吳佩妮最後腳丫也不穿拖鞋,就裹著黑絲踩在地板上跑迴房間去了,你說她生氣了嗎,好像也沒有,隔了幾分鍾把襪子脫了,又乖乖的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安安靜靜的吃飯。


    一連好幾天。


    直到陳思文再次帶著大老板去再次複查,等著心理醫生對大老板近況詢問完,單獨和他談話的時候。


    陳思文才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徐燕醫生說道:“徐醫生,怎麽了?有什麽你就直接說,搞得我怪緊張的”


    然後徐醫生才歎了口氣,娓娓道來:“陳先生,開口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誰也說不準的事情,其實也用不著太過刻意”


    陳思文心裏一個咯噔:“你是說我最近操作變形了?或者對她的恢複有些不好的影響?”


    徐醫生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心理醫生的姿態被端得足足的,隻是示意陳思文別緊張,然後說道:“或許順其自然,給小吳總最舒適的一種相處方式,她就給了我們一個驚喜。”“最舒適的相處方式?”


    已經是八月中旬了,炎熱的夏天還有一個尾巴,吳佩妮穿著特別清爽的短袖還有短款的牛仔褲乖乖的坐在諮詢室的門口,陽光調皮的灑在她明媚的臉蛋上,顯得那麽寧靜自然。


    陳思文剛推門出來,踩著小涼鞋的她就乖巧的站了起來,正欲跟著陳思文離開,就有些呆呆的瞅著那雙好些天都沒有主動遞出來的手掌,然後抬頭迎著陽光看向了陳思文眯著眼睛隨和的臉蛋。


    趕忙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好像這樣,臉蛋上那抹寧靜中就添了喜悅。


    “最舒適的相處方式”


    等開車順著導航開到了一個菜市場。


    陳思文突然嗬嗬笑著一指斜對麵,“走,先去菜市場買點你愛吃的菜,今天我給你露一手。”


    過了馬路,陳思文扭頭不經意間,見吳佩妮肩膀上被包帶印上了紅印:“累了吧?我給你拿包?”


    陳思文牽著她的手,帶著她進了菜市場大棚,“大老板,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下午菜市場好像並沒有清晨的熱鬧,但嘈雜的空氣中好像帶著充滿生活氣的味道。


    這裏的一切對吳佩妮都是好奇的,她隻有緊緊牽住陳思文的小手,眼睛四處張望著。


    “大老板,你看,豬腦闊。”


    “喔。”


    “咦,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看這個鼻子,是不是特別神似?”


    “小陳,那這個腦殼就是你。”


    “謔,兩隻豬是吧?吃不吃豬腦殼。”


    “吃。”


    攤位前,陳思文口角花花的氣質轉眼就被家庭煮夫的氣質取代了,“豬頭肉怎麽賣呢行,稱兩斤吧,佐料味輕一點.雞蛋怎麽賣.四塊三啊,那稱兩斤吧您這兒雞翅多少錢哦,那來點.”


    “哇,小陳你好帥!”


    看著陳思文和一個個陌生的攤位主們“打”的有來有迴,他的小迷妹在他旁邊又上線了,眼睛水盈盈的。


    “傻子,帥啥呀帥.”陳思文提著幾袋雜七雜八的菜,扭頭看著她好像特別容易滿足,有些期待的眼神,突然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輕笑道:“這就是生活。”


    “噢。”吳佩妮瞅瞅四周特別充滿生活氣的菜市場,一點沒有什麽大老板的架子,頗為向往地笑了一下,拉著陳思文的手一上一下的擺擺:“小陳,那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陳思文沒吭聲牽著她的手,朝著菜市場門口走去,陽光輕輕灑在兩人身上,似乎暖洋洋的。


    大老板本來積極的想給陳思文幫忙打下手的,她今天的表達欲望似乎特別濃鬱,手機一個勁的往陳思文臉上擱,說上次陳思文在江都叫她學做菜,她和張阿姨學了,可以幫忙的。


    可陳思文卻死活不答應,非把吳佩妮給轟出了廚房,要她洗個澡再過來吃。吳佩妮架不住他催促,隻好苦著臉,耷拉著腦袋洗了澡換衣服。


    西城小院,陳家。


    還濕漉漉著頭發的吳佩妮輕輕揉搓著自己的腦袋光著腳丫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陣陣雞翅的香味兒就順著廚房擠進了的吳佩妮鼻子裏,她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氣,側身快步進了屋。


    乖乖的往客廳餐桌上幾個熱氣騰騰的菜盤子裏望了一眼,然後捏著筷子端著空碗,也不自己先吃,夾了一個雞翅就往剛從廚房出來的陳思文嘴巴喂。


    陳思文咬了一口就縮迴了腦袋。


    “等等,你等我洗個手先。”


    說罷,陳思文把圍裙隨手丟在那邊沙發上,剛進廁所,就看見吳佩妮光著個腳丫還端著碗跟了過來。


    陳思文呃道:“你剛剛不是洗澡了嗎?還要洗手?”


    吳佩妮搖搖頭,而是看著陳思文洗手不方便,溫柔賢惠的舉著筷子,接著喂他吃雞翅。


    兩個人在家裏,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溫馨慢慢肆意。


    陳思文抬頭瞅瞅今天好像食欲特別好,把自己嘴唇吃得油嘰嘰的吳佩妮,抬手輕輕給她揉搓了一下嘴角,突然詢問道:“大老板,我們一直這麽生活,你會覺得,很舒適嗎?”


    吳佩妮仰了仰脖子,可以讓他更順手一些:“小陳,很舒適。”


    陳思文手還貼在她的紅唇上邊,想起徐燕的話,詢問道:“大老板,你認為你現在和我最舒適的相處方式是怎樣的?”


    吳佩妮想了想,低著頭安靜的打字,這次好像打得很長,“早上可以被小陳輕聲喚醒,可以眯著眼睛勾著小陳的脖子,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門去公司,一起上班下班,一起迴家,一起摟著彼此在沙發上看看溫馨的老電影.”


    “那好,如你所想,不像之前兩邊房子來迴跑,住一間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陳思文唿了口氣,邁出了這最重要的一步:“大老板,我們試試同居吧。”


    話音剛落,吳佩妮一下繞過桌子撲到了陳思文身上,砰的一聲,陳思文麵露驚恐的順著椅子好像倒在了地上,還好反應快抬了抬腦袋,不然腦殼都得被摔個包。


    不過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吳佩妮的嘴唇就一下印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她的手機,“小陳,親親”


    陳思文還屁股一半挨著椅座一半挨著椅背,有點無奈呢:“親了親了。”


    然後她好像愣了一下,稍微抬起腦袋,在手機屏幕上打了字,給陳思文看了一眼,腦袋又不講道理的往下邊印,“你這次都沒有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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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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