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現在在哪裏,這隻噩夢男應該把我拉到噩夢空間裏麵了,想就此擊垮我,是沒有用的。”


    突然之間感覺天旋地轉,胭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像是被人拿著一塊冰,從腳底一路摩擦到了頭頂。


    莫名其妙被拉入噩夢空間,胭脂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關於社長的技能他也有所耳聞,但確實是沒有想到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社長的技能實際上對自己造不成威脅,不就是噩夢和飛劍嗎?


    “庫嚕嚕……”


    在胭脂的視角裏,好像自己的手被什麽人拉著,在黑暗裏不斷前行,最後,像是穿過了樹林,胭脂看到了平靜祥和的村落。


    陽光明媚,黃發垂髫並怡然自得,不時可以看見拖著大尾巴的毛茸茸生物穿行在村子裏,胭脂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迴到了記憶之中的小山村,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狼人和人類之間,顯得都是那麽的祥和。


    不過,似乎現在他們村裏人扛著建築材料,並不是去修東西,而是剛剛拆掉了什麽東西。


    想起來了,小時候缺殘的記憶,在夢境之中完全被補全,胭脂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現在的時間節點應該是,村莊裏的祠堂被拆掉,胭脂記得那裏不允許未成年人進去,所以從來也不知道它是用來做什麽的。


    祠堂被拆掉後的一個月……狼人大叔呢?他應該在這裏吧?


    胭脂在印象裏,他沒有雙親,但有一個一直照顧著他們的狼人大叔,而胭脂迴憶起來,按理來說一個月後,就是獵魔隊發起屠村的時候。


    潛意識的胭脂一直有一個希望,那就是自己能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把狼人大叔帶走,也不至於落入現在今天這種地步了。


    奔跑在村子裏的小道上,胭脂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入夢,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那麽真實,互相交談的狼人、人類,在田地上勞動,捕獵歸來,那麽祥和的村落。


    狼人大叔呢?一定要找到他,和他,嗚嗚,在獵魔隊屠村之前,把他帶走!


    “戴晏?”


    穿過小巷,看到熟悉的背影,坐在村莊那口古井附近抽煙草,就算早有防備,胭脂再次看到那個毛茸茸的、充滿慈祥的狗狗大叔,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麵。


    內心直接崩潰,大哭大鬧,此刻的胭脂就是一個小孩子,直接撲入了狼人大叔的懷抱裏。


    “嗚嗚哇哇!”


    二十三歲的肌肉壯漢,哭得就像一個小孩子,溫暖的懷抱,挼著大叔毛,還有能讓人安心的狼人氣味,這個是記憶裏熟悉的感覺。


    “戴晏啊,戴資呢,他跑到哪裏去了?”


    看起來,記憶裏麵的狼人還是可以說話,熟悉的低沉音色,關心著胭脂和他的弟弟,溫柔體貼。


    雖然胭脂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已經早就把狼人大叔當成自己的老爹了。


    緊緊地,胭脂還是不想放手,渴望之中的味道,這些年,自己每次看到狼人,都會想到大叔,想起他從小到大對自己的嗬護。


    是他,撫養兄弟兩人長大,但,卻再也沒有辦法,看到他們長大後的樣子。


    “是他們,殺了狼人!”


    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一切,仿佛溫馨的環境直轉急下,加上了一層地獄一般的濾鏡,草木全部枯萎,血液流成一條河。


    好幾個黑影出現在這裏,他們渾身被黑霧所包裹,拿著武器,包圍了胭脂他們兩個。


    胭脂瞳孔不斷在抖動,這個是埋藏在他噩夢最深處的東西,他知道,這些人是獵魔隊的人,叫喊著殺光狼人,自己嚇得把大叔越抱越緊。


    “嗷嗷!”


    突然,一根長矛出現在胭脂的眼前,帶著鮮血,從狼人毛茸茸的胸口穿出,一下子就帶走了一條生命。


    抬頭一看,狼人大叔嘴角流著鮮血,長矛,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把自己的親人殺害了一遍。


    “不!”


    眼前的場景漸漸被鮮血所覆蓋,為什麽,為什麽還要讓他再體會一次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自己根本不甘心!


    ……


    這裏是噩夢空間,樹林裏這裏是一群穿著獵魔隊製服的技能創生物,倒在血泊之中的狼人和跪在地上痛哭的少年。


    現在應該就是胭脂記憶之中,當年發生的事情,怎麽感覺有哪裏有點奇怪呢?


    社長,這個時候在暗中觀察,他已經摘下防毒麵具,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正在全力調息,但血液還是不斷流出來,社長現在的身體狀態還很差。


    “唿,這個是,什麽毒,怎麽厲害。”


    看來胭脂之前說的什麽可以麵對麵單挑,就是一個絕對的陷阱,要是真的和他單挑,這個毒是躲不掉的。


    說是“毒”,倒不如說是“蠱”。


    這裏,a市的所有人,其實早就感染上了這個蠱,那些什麽控製神經的毒,隻是一個障眼法。


    現在隻要是抱著對胭脂的殺意,並且靠近了他一段距離,就會不可避免的毒性發作,是根本防不了的。


    之前的朝陽可是帶著呂彤,要不是呂彤事先察覺到了這一點,並且還帶有“治愈術”的話,他們兩個肯定也會栽在那裏。


    “嘔!”


    就算拿出了內涵給的緊急解毒包,社長還是在一口一口地嘔出鮮血,看顏色的鮮豔程度,可能是食管的某個靜脈破裂了,還不清楚會不會有其他的效果。


    說不定,這裏如果是某個普通人的話,已經就是一具屍體,社長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


    因為,社長記得,當年獵魔隊的人,隻是除掉所有的狼人,抓捕了其他無關人類,將他們關進大牢,準備審問。


    雖說,在準備審問的前一天晚上,牢房裏的所有村民就突發中毒,集體死亡了,絕對不是他們獵魔隊幹的。


    最後,因為當時相關意識不夠健全,以他們畏罪自殺草草結案,那看來出現差別,也就另有實情。


    “可惡,我,我一定要撐住,就快了,敵人馬上就要被製服了。”


    這裏是心率和血壓都很低迷的社長,還有早就已經陷入絕望,撕裂的傷痕被反複撕裂的胭脂,在這場消耗戰中,到底誰才會獲勝?


    ——————


    “秦心?秦心?!你在嗎?你在哪裏?”


    不知道自己的背後跟著什麽,負罪感很快已經來到秦心所在的公寓,內心早就已經要著急死掉了,一口氣衝到了二樓,千萬不要有事啊。


    “吱呀……”


    推開門,映入負罪感眼前的,是有些雜亂無章的房間,明明秦心一直以來,都會把房間收拾得幹幹淨。


    “秦心?你在哪裏?不要嚇我。”


    空氣中可以看見還彌散著一些毒氣分子,負罪感的聲音帶著顫抖,在房間裏四處尋找著秦心的身影。


    他並沒有看見出門的痕跡,秦心應該還在房間內,提前負罪感就準備好了相關的藥物,方便第一時間搶救秦心。


    “在那邊……”


    突然,負罪感似乎聽到一陣微弱的唿吸聲還有不知名的動靜從臥室傳來,連忙衝了過去。


    “秦心?”


    衝進臥室,負罪感隻見秦心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並不好看,明顯是中毒了,捂著胸口,大口喘氣,但是防毒麵罩就在手裏。


    “該死,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沒有戴著?!”


    自從星期三發現胭脂的計劃,負罪感就給秦心用道具驅逐了身體裏的毒素,結果現在卻又中招了,時不時還在抽動,估計是毒氣的作用吧。


    負罪感心急如焚,正要上前查看秦心的狀況,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惡意從身後襲來,像是什麽尖銳的東西。


    “啊啊啊!”


    背後傳來割裂一般的疼痛,猛地轉身,負罪感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壞笑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舉著一把解剖刀,似乎想要刨出他的心髒。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負罪感的身後,代表著他內心純粹的惡念,出現在公寓裏,那是負罪感的心魔。


    “你救不了她的,生命都是如此脆弱,倒不如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一起做成標本,這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比真的負罪感還要更邋遢,心魔露出猙獰的笑容,揮舞著解剖刀,瞬間向負罪感撲了過來。


    “哢嚓!”


    但實際上心魔是想殺死秦心,要是負罪感死掉了,自己同樣也會死掉,讓他痛苦變成行屍走肉,才能成為自己一輩子的養料。


    負罪感倉促應戰,移動身體,用肩膀擋住了解剖刀,咬著牙齒,這點刺痛而已,情況十分不妙,還是先給秦心強心要緊!


    “哈哈,你還想給她吃藥嗎?它們又有什麽用?不過隻是把她的死亡時間延後了一點點而已,既然活著都是痛苦,不如早點得給她一個安寧,提前做成標本還可以保存在世上。”


    拔出解剖刀,後退一步,心魔還在試圖不斷蠱惑負罪感,因為實際上他的力量並不強大,負罪感一直擋著他,不好對秦心下手。


    “你閉嘴!她是唯一一個,願意和我聊天的!那些標本都不會說話,也不能體會到我的心!!”


    轉身揮出一腳,不過心魔卻躲開了負罪感的普通一擊,表情滿是戲謔,像是清楚負罪感內心的一切事情。


    “既然,你不想把秦心做成標本,那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呢?想想看吧,你這一個月一直在忙著想要抓住狼人,卻總是竹籃打水。


    “這麽好的標本機會擺在麵前,動手吧,現在秦心沒有意識,就算死掉了也不會有任何痛苦,說不定她知道了,也會讚成你,感謝你呢,嘻嘻。”


    心魔的聲音及具備精神控製力,好像要一刀一刀剖開負罪感的內心,他不是正人君子,在先天性精神疾病的作用下,也沒有必要在意別人的想法。


    畢竟,把小鳥、小狗、人類之類的,在活著的時候就製成標本,負罪感也不是沒少幹過,發自內心,他是享受這種過程的。


    “我……我不是,我從來沒有那種想法,秦心,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重複)


    看來自己的話術起作用了,心魔的嘴角裂幾乎快要裂到耳邊,負罪感,內心最肮髒的欲望,也就是自己的欲望。


    現在,負罪感正撓著自己的頭發,嘴巴裏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語,也許是在自我催眠,至少壞東西是不可能變成好東西的。


    “沒有關係,你全身心放鬆,要是你做不到……那就由我來幫你,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很熟練了,對吧?”


    心魔把玩著手裏的解剖刀,慢慢靠近負罪感,手穿過他的身體,露出了一抹笑容,接著,心魔就像穿進玩偶服,整個附身在負罪感的身上。


    “來吧,關於麻醉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的一步,就是開始放血……”


    站在秦心的床鋪旁,被心魔附身的負罪感舉起自己手裏的解剖刀,臉上帶著笑容,看來已經是確定好動刀的位置。


    “哢嚓!”


    一刀子落下去,瞬間爆出了猛烈的血液,不斷往下移動,接著,好像是畫出了一個很大的圓,要連帶著表皮一起剝落。


    “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秦心的房間裏響起,血液不要命的往外流出,似乎要將整片淡黃色的牆壁粉刷上一層鮮紅的油漆。


    “你!你在幹什麽?啊啊啊!快點放我出去,啊啊啊啊!”


    在自己的背上用解剖刀已經割出了一個大圓,將惡念限製器圈在裏麵,負罪感咬牙切齒,頭上已經冒出不少冷汗。


    不過,體內的心魔不斷在慘叫,叫你隨便進別人的身體,這將是你學到的最後一課。


    “葉念?葉念?你怎麽……”


    仍然是安然無恙,被房間裏的聲音給吵醒,秦心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的也就是負罪感試圖硬生生剖下背上限製器的一幕。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防毒麵具掉了,明明從前天開始就一直戴著,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麽莫名就掉了?


    不過,試圖想要重新帶迴麵具,全身上下也沒有力,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越跳越慢,也許這時候的突然醒來,還充滿一些活力,並不是好跡象。


    “啊啊啊啊!我恨你們!”


    在心魔最後的慘叫聲中,負罪感硬生生將抑製器切離了自己的身體,連帶著一塊深入到脂肪組織的皮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接著,受不這種折磨的心魔直接脫離了負罪感的身體,不過,現在,對於脆弱的惡鬼來說,負罪感的技能可是全部解放了。


    “咻啦!”


    突然房間裏的一把剪刀飛過,直接插入了心魔的脖子裏,在他還沒有發出更多慘叫之前,負罪感又召喚出了無數把解剖飛刀。


    眼神冰冷地看著心魔,負罪感全然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輕輕揮動了他的手指。


    解剖飛刀蜂擁而上,就像一台絞肉機一樣,將整個心魔攪成一大堆靈魂碎片,算是他的第二次死亡了。


    “葉念,唿,我……咳咳……”


    心髒的情況因為毒素的原因特別糟糕,秦心已經出現紫紺,解毒已經刻不容緩了。


    “該死的毒師,我踏馬的……”


    先操縱金屬,壓迫性止血背上的傷口,負罪感也察覺到,似乎這次秦心中的毒有點不一樣,總之還是先給她強心吧。


    迅速掏出救心丸給秦心吃下,接著,負罪感抱起了秦心,一腳將地上的限製器給踩碎。


    “解藥,那個毒師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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