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兒,那位大叔真的是王爺啊?”


    來到了屋裏,程蝶衣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估摸著啊,還真差不離。”陳文軒點了點頭。


    “不過這位大叔人雖然有些怪,但是為人還是很不錯的。當初跟我聊的投緣,還送給我一個腰牌,可惜是鍍金的。”


    陳文軒說著,隨手從懷裏把當初的那麵腰牌給掏了出來。


    “看著倒是精致得很,可是這個‘騎’字代表何意呢?”程蝶衣端詳了一會兒,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問過,也沒打算用。”陳文軒笑著說道。


    “咱們將來的好日子,就得靠咱們雙手去打拚。人情債啊,最是難還。趕緊按肩膀吧,還真有點酸,最近的運動量有些大。”


    聽他提起這個事情,程蝶衣的身子就是一僵,變得害羞起來。


    “你不會不認賬吧?”陳文軒可憐巴巴的問道。


    “誰不認賬了?捏就捏,有什麽大不了的。”程蝶衣虎著俏臉說道。


    然後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陳文軒的身後,捏了起來。


    那隱隱的藥香味再次飄進鼻端,讓陳文軒都貪戀得深嗅了幾鼻子。


    該說不說,程蝶衣的小手看起來柔弱無骨,上邊的勁道著實不小。怪不得掐自己那麽疼,現在捏肩膀就很享受了。


    他這邊被捏得哼哼唧唧,背後的程蝶衣則是越捏臉越紅。


    姑娘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可不是害羞,自己僅僅是輸了,那咱也是堂堂正正的。


    現在就是啥情況呢?是因為屋裏熱。


    “小姐、小姐,剛剛跟嫿兒……,嗯……,嫿兒,咱們出去玩。”


    屋裏的氣氛正曖昧呢,芍藥蹦跳著跑了過來,看清之後,拉著嫿兒又跑了出去。


    “哎……,是個懂事的丫頭。將來啊,也得給她找個好婆家才行。”陳文軒感慨了一句。


    程蝶衣哪裏沒聽出來他話裏的潛台詞是啥?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手上也卯足了力氣。


    她也是個實在姑娘,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明明敷衍的捏幾下就可以了,現在卻是捏個不停。


    “胖胖,你不能進去,少爺在跟小娘子做不能告訴你的事。”


    又過了一小會兒,嫿兒清脆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


    “嫿兒,莫要亂講。”


    如果說剛剛自己的小丫頭芍藥闖進來,程蝶衣還能夠堅持一下的話,現在聽到嫿兒這麽說,她就真的堅持不住了。


    啃了一口火晶柿子的嫿兒則是有些納悶,自己有亂講嗎?沒有啊,本來現在這個事也不能告訴別人啊。


    “軒哥兒,沒什麽事情,你先忙。”


    郭有財丟下一句,屁顛顛的又往外跑。


    有些自責,耽誤了軒哥兒的好事。又有些竊喜,軒哥兒和程家小娘子的事情是真成了。


    “你這人,怎麽不說話。”


    程蝶衣羞急的在陳文軒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我說啥啊?說啥都是白搭啊。”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不過你按摩的手法,好像還真的很不錯。將來咱們教出來一批人,專門給人按摩,這個也是能夠賺錢的。”


    “怎麽可能啊?你不能什麽事情都想到賺錢上去啊。”程蝶衣無奈的說道。


    “咋就不能呢?就說你給我做的那個泡腳的藥包,剩下的都被人給偷走了呢。說起這個事我就來氣,好歹也是個皇子啊。”陳文軒嘀咕了一句。


    程蝶衣又傻眼了,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不提他了,為了我和丈人的爵位,迴頭蒙汗藥還得好好研究一下。”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能夠清理傷口的藥液,我肯定是能弄出來的,這個完全可以放心。當時隻是為了賺點零花錢,能夠換個爵位也是很不錯的。”


    “我總覺得跟做夢一樣。”程蝶衣皺了皺鼻子。


    “跟我成親以後,要做的夢就有很多呢。”陳文軒一下子變得得意洋洋。


    “哎呀,懶得搭理你。”程蝶衣拍了他一巴掌,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陳文軒一樂,革命尚未成功,吾輩仍需努力啊。


    “胖胖,你忙三跌四的幹啥啊?”走出來後,陳文軒問道。


    “軒哥兒,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郭有財豎起了大拇指。


    “我今天就往外放話了,咱們沒有多少錢了得省著點花,所以我直接給蜀黎的價格壓低了三成。”


    “你說怎麽著?沒過半個時辰,還是有人想要賣給咱們蜀黎。看來這個二房的心思,跟你猜的一樣。”


    “嘿嘿,真挺好啊。那就讓他們瘋狂吧,這方麵就你來操持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軒哥兒,我還有一點不懂。即便是把咱們的錢都給拚沒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呢?”郭有財有些納悶的問道。


    在他看來,二房這邊絕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啥好處也落不到啊。


    “其實啊,這就是慣性思維在發揮作用。”陳文軒說道。


    “在他們的心裏邊,就覺得錢能通神,隻要有錢就能夠有翻盤的機會。所以他們要耗盡咱們的錢財,我都有些後悔把王有福處理得早了。”


    “要不然咱們再購買一些縣裏土地的話,肯定能夠拿到更加低的價格。現在也沒關係,跟他們慢慢玩吧。”


    “軒哥兒,就是這麽簡單?”郭有財哭笑不得的問道。


    “當然了。就跟很多優質的食材一樣,最優質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法。”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們這個計謀看起來很複雜,其實道理就是這個啊。在他們的心裏,錢財享有著無上的地位。”


    “誒?你先待著啊,我都忘了怪大叔還在幫我幹活呢。我得過去瞅瞅去,醬塊子別給我摔壞嘍。”


    說完之後,他就屁顛顛的往庖廚趕過去。


    這邊的永炎帝呢?領著洪公公和侍衛們,可謂是大珠小珠落泥地啊,這個活真累。


    “怎麽樣?”


    看到陳文軒趕過來,永炎帝指著摔好的醬塊子,眼神帶著一絲得意。


    “還行吧,這玩意哪裏有那麽多的講究,等著啊。”陳文軒丟下一句,屁顛顛的又跑了出去。


    “你、你……”


    看著陳文軒的背影,永炎帝並指如劍,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


    前邊說了那麽多如何了不得,現在又說沒那麽多講究,忒氣人啊。


    隻不過在看到陳文軒抱著紙跑迴來後,用這些紙仔細的給醬塊子包上後,他又有些不淡定了。


    “你為何如此敗家?這可是紙啊,即便不如書寫之紙,它也是紙。你若是不說清楚,定要治你的罪。”永炎帝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


    這個話聽得洪公公心裏邊都是“咯噔”一下子,陛下這迴是真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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