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穀渾人,已變得狡猾。


    不知從幾時開始,這些土穀渾人似乎也已經變得狡猾不已了起來。


    他們的部落首領在以往與大唐的一些官員交往中,可一直都是有些彬彬有禮的。


    他們眼下的這些不同尋常之調兵遣將的行事作風,似乎也開始不按照正常思路與套路來出手了。


    秦瓊開始默默地思索,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從京城所帶來的這一支隊伍,雖說他們那戰鬥力也並不算弱。


    但是這一支隊伍的名氣,絕對還沒有到那一種,令敵人聞之望風而逃的震懾地步。


    那就很顯然,土穀渾一方的退兵便絕不是因為懼怕自己這一支援軍的到來,其之行動定然是另有所謀的。


    這便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秦瓊和程咬金抓耳撓腮對土穀渾毫無頭緒的時候,門口的一名俾將走了進來。


    拱手敬禮後說道:


    “稟報兩位大將軍,特使大人陳先生過來了,人馬上到。”


    “快快有請。”


    沒過一會兒,昌繁便在軍帳門口處拍了拍身上的灰,信步走了進來。


    “見過兩位大將軍。”


    經過這半日的長途跋涉,他也做出了一些相應的安排,然後就按照之前的約定,前來大將軍帳內商議戰事。


    昌繁離開的這些時間,其實他通過自己的那些人,對土穀渾那邊的實際情況,又有了一些更多的了解。


    而且,他還派出不少他最信得過的那些手下,對土穀渾那邊的情況,作出了一些相對比較必要的安排。


    他這才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這涼州城與兩位將軍會麵。


    秦瓊與程咬金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是非常默契的沒有問起昌繁所帶來的那些黑衣團練之兵的事。


    因為那些團練之兵,現在已經得到了陛下的首肯。


    陛下已經允許,允許他可以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


    隻要最終的目的,是能打敗進犯大唐國土的土穀渾人即可,其用人之手段,或者對敵之過程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自由發揮。


    隻要和兩位大將軍小帥領過來的隊伍,在那戰略戰術方麵不產生衝突就可以。


    “坐。”


    “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好有事想找你商議一下。


    今日早上我方將士剛剛到達這涼州城,馬上便收到了土穀渾那邊對涼州城守軍進行不間斷的騷擾,但是一直圍而不攻的騎兵主力,他們全撤了。


    土穀渾他們的大軍,皆向後方退卻了近四十裏左右。


    然後,他們就地而紮營。


    我也有些,看不大明白。


    在你來之前,我剛剛還和陳將軍商議了一下,我們也正在猜測他們此舉的真正目的。


    不僅如此,據說在月亮灣那邊縱深行走了百餘裏的那一支土穀渾的騎兵隊伍,他們也在同一時間都停止了動作。


    這就有點,很讓人費解。”


    秦瓊一邊說說話,一邊伸手指著桌子上麵的一張畫滿的符號與記號的地圖開口說道。


    他在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匯集了各路人馬的消息。


    對於土穀渾的這些變化,也許他們是在調整,調整一些不得而知的戰略與戰術。


    那麽已方這裏,必然也要相應的做出一些應對。


    這行軍打仗,講究的就是臨場應對,還有隨時摸清敵人的情況之後,也要對自己這一邊的布置進行相應的調整。


    否則就很容易,掉進別人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裏。


    熟讀兵書的秦瓊,自然也很是明白,兵者詭道也。


    昌繁挪了挪腚下的凳子湊近了一些,他仔細認真的看了看桌子上麵的那張地圖。


    這說的好聽一點的話,這是一張軍用地圖,要是說的難聽一點,這張地圖看上去簡直就像一份天書一樣。


    從表麵上看,倒是有幾分山川河流的樣貌。


    但是地圖上所標注的那些東西和各種符號,說實在的確實是標注得亂七八糟。


    昌繁彎下腰,仔仔細細的對著那張地圖著實看了快兩盞茶的功夫,他做才堪堪的把地圖上所標之物的意思弄明白。


    這些地圖要是和自己那一位丹青高手薑坤大哥所繪製的地圖相比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都不止。


    但是此時的昌繁,他也不願意再多嘴提這地圖之事。


    否則的話,讓這兩位殺神大將軍知道自己的手下有能夠繪製清晰地圖的能人,他們必然又會向陛下請旨,打自己手下那一些能人的主意。


    搬石頭砸自己腳這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去幹了。


    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於現在的昌繁來講,那可一個個都是大寶貝。


    他可舍不得,再把手中的這些自保力量給再奉獻出去。


    即便坐在龍椅上的陛下,他是自己的嶽父,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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