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少年便已聲名在外。


    其父一直對其寵愛有加。


    唐太宗李世民還在東都洛陽那裏“並坊地”以賜給這個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裏又怕化的寶貝的兒子予大宅,而且合並坊地後李泰的大宅還占了“東西盡一坊”之地。


    此地還另有瀦沼三百畝,李泰於此處為池、池與洛河之間修建的堤岸,正是日後的那堪稱“都城之盛”的魏王池與魏王堤二景景致。


    魏王池與魏王堤,李泰因父親的寵愛而得,而此地有如此之勝景,後來也又因魏王李泰而馳名於人世間。


    此等種種寵兒溺兒之事,也就是發生在那個封建時代,也就是發生在他們的皇家裏。


    這要是放在後世,要是放在比較開明觀念比較正確的的人家裏頭,這樣的兒子,斷然是不會這樣的被培養出來。


    在古往今來之曆史的長河當中,也有無數的文人騷客他們,在此留下了不朽的詩篇。


    韓愈便曾經在那《東都遇春》一詩中寫道:“有船魏王池,往往縱孤泳。水容與天色,此處皆綠淨。”


    白居易的那《魏王堤》與《魏堤有懷》等數首詩作中,吟詠的正是魏王堤之景。


    韋莊的那《菩薩蠻》與之《中渡晚眺》等詩詞中,皆可見魏王池、魏王堤的身影。


    還有劉禹錫於此處泛舟時亦是曾經有這樣說過:“川色晴猶遠,烏聲暮欲棲。唯餘踏青伴,待月魏王堤。”


    大唐貞觀十四年,也就是在640年,唐太宗親臨李泰在延康坊的府邸,並因此特別赦免了雍州及長安死罪以下的在押罪犯。


    不僅如此,他還免去了延康坊的百姓們一年的租賦,還賞了魏王府的官員以及同住一坊的老人他們很多的東西。


    其實在李泰還沒有正式搬進來入府邸前,便因為盛修府邸一事而被岑文本進諫。


    而唐太宗照舊是對岑文本的上疏誇獎賞賜了一番,卻唯獨不見對李泰的行為有任何的不樂意與行動上的製止。


    不僅如此,唐太宗還將大名鼎鼎“居地三十頃,周迴十七裏”的芙蓉園賜給了寶貝兒子。


    更甚至有一次,有人向唐太宗打小報告說朝中那些三品以上的大臣,也就是那言官魏征,房玄齡等等,對李泰不夠尊重,借機想要中傷他們。


    果然唐太宗一聽自己心愛的兒子受了委屈,雷霆震怒之下二話不說,立馬把那些大臣召進宮來嚴詞質問一番。


    房玄齡等人被嚇得是不敢說話,唯有魏征梗著脖子據理力爭。最後唐太宗承認自己的確因私愛而忘公了。


    就連李泰的長子李欣,也因為父親的原因“特為太宗所愛”,四歲的時候便被接進了宮中撫養。


    正所謂老話都說有其父必會有其子吧,李欣他小小年紀就已非常乖巧伶俐,這應該就是與他的父親有著極大關係。


    長孫皇後曾問他剛來這裏住的可還習慣,他立馬拱著一雙小手說道:“孫兒有幸住在皇宮裏,已經很是開心的了”。


    在長孫皇後聽了他的言語後既驚訝又高興,不僅僅親自為他取名為“欣”,她還把這個孫子當做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的態度去養育。


    李欣也因此得以常常和年歲相仿的小叔叔李治在一起一同玩耍,叔侄二人感情到了後來甚至算已變得非同一般了。


    所以,再後來李欣作為濮王的長子,直到弱冠之年才離開京城去了他自己的那封地。


    唐太宗對李泰這種種逾越禮製的寵愛,就連史官都不得不感慨到:“其寵異如此”。


    當然,昌繁非常清楚,這些事情那全都是後話。


    曆史會不會,就按照這個軌跡來發展……


    其實,很可能也是未必。


    雖然青春和程咬金對於魏王李泰的這些變化很是驚訝,但是在昌繁的眼裏,這完全就是他的成長環境所造成的。


    昌繁對此,倒很是淡然。


    他對於李泰這個身體長得像個大人,但是思想觀念和智商還停留在青少年的大唐皇家嫡二皇子他還是非常了解的。


    在京城長安那裏,他雖然貴為二皇子,但是在陛下和百官的眼皮子底下,他便隻能夠還是聽話的做一個乖兒子。


    因為在京城當中,無論你是什麽樣的身份,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規矩給管製著。


    在廟堂之上,有高高在上的皇上在盯著,那下麵還有百官之間與下屬各部門的互相監督,即便是皇家人員在無形當中也還有著各種早就被定下了基調的繁雜規定,大多數人也都隻能夠聽話的去遵守。


    皇子也得守皇子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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