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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生推開半掩的書房門,頓了一下,接著放緩腳步往裏走。


    顧迎清從書桌前起身,朝他走來,複又問:「你怎麽又迴來了?」


    她故作鎮定地擋在他麵前,又做賊心虛地想推著他往書房外走。


    程越生淡笑凝著她因為緊張而微紅的臉,「我聞到了。」


    他才說罷,扣著她下巴抬高她臉,低頭噙了下她的唇,鬆開,在她後知後覺張開唇鬆了齒關後,極具侵略性地用力掃過舌又裹住唇,又再鬆開。


    顧迎清在喘氣,他貼著她唇畔,低笑著戲謔問:「偷吃還沒來得及擦幹淨嘴?」


    她惱羞成怒地往他腰上擂了一把,「你不是帶你兒子迴去了嗎?」


    他才走了這麽會兒,感覺隻是往返小區門口的時間,「你隻是把他送到門口,交給司機了?」


    「嗯,送到他姑婆那裏去。」


    「他會生氣吧?」顧迎清想起程之兗臨走前那頓嚎啕,那個時候已經不是裝可憐,而是開始生氣了。


    要是知道程越生也不跟他一起走,估計哭得更厲害。


    「沒辦法,隻有一個臥室,他跟我隻能留一個。」程越生說,「要不然你住我那兒去?」


    顧迎清剛因為他前半段話有笑意,後麵那句話又讓她怔住,隨後視線轉移,雙唇翕動了一下,想說什麽但是沒出聲。


    顧迎清覺得直接住去他家太過突然。


    程之兗到時候要是問,星星的媽媽為什麽跟他爸爸住在一起?


    她該如何作答?


    猶豫,說明就是不願意。


    程越生並未強求,改問:「要不換個大點的房子?」


    顧迎清糾結:「這房子還有半年多才到期……而且我很喜歡這房子,裝修挺好看的。」


    原房主是個二次元,還是娃圈手工愛好者,審美很不錯,風格溫馨不繁複,電視牆兩邊又做了嵌入式展示櫃,她也喜歡買擺件,放在裏麵賞心悅目。


    她開玩笑說:「其實你也可以睡沙發。」


    程越生涼涼睨她一眼,用一聲低哼否定了這個建議。


    顧迎清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問他:「你把他送到我這裏來,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時候欺負他?」..


    「欺負他?」程越生聽得挑眉,「誰上次被他欺負得告狀,電話裏聽起來快氣哭了?」


    程之兗年紀雖小,誰對他好誰對他壞卻分得很清楚,就算一開始對某個人有好感想親近,隻要對他不好,他肯定會討厭這人,更別說還總是想到她這裏來玩。


    顧迎清仰臉看著他說:「你兒子很可愛,有時候也很調皮,小心思可多了。」


    「男孩兒調皮起來是有點煩,但他挺喜歡你的,你以後可以多跟他相處相處。」


    顧迎清怎麽都覺得這話聽起來像在說:多處處,看能不能給他做後媽。


    她不由得想起金玉吟說的那些話。


    關於程之兗那個去世去世的母親。


    她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他胸口的衣襟上,來迴數解開的扣子,輕聲說:「程之兗笑起來不像你。」


    程越生聽出她話裏的試探,他笑笑說:「嗯,像他媽。」


    顧迎清心裏一咯噔,強作無事問:「那他媽媽應該還挺漂亮的。」


    為了表示自己的豁達,還抬頭用坦然的眼神迴視他。


    程越生打量著她,眼裏笑意明顯:「是挺漂亮的,還挺可愛。」


    顧迎清心說這人可真是有意思,她就隨口一說,他還真誇上了。


    她心裏忽然一慪,立馬要抽迴手,程越生拽住她手臂搭迴肩上,摟緊她腰說:「別什麽不明


    不白醋都亂吃。」


    顧迎清又猜上了,為什麽叫不明不白?這其中難道有什麽隱情?


    既然都問到這裏了,在好奇心驅使之下她又多問了一句:「兗兗媽媽怎麽去世的?」


    程越生摟住她的腰,沒有立刻迴答,但顧迎清看到了他可能是在組織語言的過程中不經意皺了下的眉。


    「他媽沒死,當初分開了,免得別人問東問西,才說人不在了。」他一筆帶過。


    程越生平鋪直敘的語氣,卻像巨石砸進水裏,在顧迎清心裏掀起千層浪,她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眼愣愣的。


    金玉吟讓她問清楚的時候,她心裏忍不住想,她也沒什麽好騙的吧?程越生有什麽必要大費周章地騙她?


    他的確隱瞞了實情,但如今對她坦白,她反而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她從未想過,能問出這樣的迴答。


    疑問也緊隨而至,比如為什麽分開?這麽多年從未聯係嗎?兗兗他媽媽從來沒看過孩子?


    當初他跟孩子母親是什麽感情,是***還是認真談過?即便有了孩子也能老死不相往來?


    想到此顧迎清就覺得背後發涼。


    程越生見她這個反應,神情也逐漸淡下來:「你在想什麽?」


    話音一落,顧迎清匆急別開臉也轉開視線,卻被他單手扣住後腦,讓她被迫麵對他,逃不開躲不掉。


    「有什麽疑惑現在問出來。」程越生直視她,眉眼深邃鋒利,看人時自動施加一層壓力。


    顧迎清很懊惱,他總是很咄咄,不給她緩衝的機會。


    「這時候你要我問什麽?」顧迎清迴避說,「我什麽都沒想,隻是很驚訝……你,你跟她這麽多年有聯係嗎?」


    「沒有。」他迴得幹脆果斷。


    好絕情,她想。


    她隻是緩緩迴了一聲:「我知道了。」


    顧迎清一陣恍惚混亂,好像有什麽東西往自己頭上狠狠一敲,敲出幾幀閃迴的畫麵,和從前不敢跟他有感情牽扯的心情。


    如今事情竟像是一路開著高鐵,飛速朝她從前害怕的方向駛去。


    而她竟然心甘情願。


    半年前的她,想都不能想。


    顧迎清像是陷進了清醒與淪陷的中間地帶,忽然掙紮了那麽一下,心口猛一戰栗,像走鋼索時大腦神經傳遞來的危險信號。


    在程越生吻住她的時候,她又瞬間平靜下來,隻剩湧動的心潮一波又一波地湮沒她,讓她情難自已地攀住他的肩迴應。


    顧迎清睡前吃了顆藥。


    程越生說:「我讓李方長找了個心理醫生,什麽時候預約一下去做個檢查?」


    顧迎清頓了一下,不以為然說:「沒必要了吧。當時那個檢測結果上不是顯示說,長期缺覺也會導致那什麽神經失衡麽?我這幾天睡眠時間充足,沒什麽不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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