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羞怯地抿了抿唇,“程先生是大多數女人的夢中情人。”


    嗓音又軟又柔,像能滴出水。


    她話音剛落,程越生忽然收攏掌心,用了力地。


    他麵不改色,俯視著她。


    沒有欲望的把玩,就是羞辱。


    顧迎清整個人都僵住,恐懼混合一種難以控製的生理快|感瘋狂上湧,總感覺下一刻便有人衝開門,看見她這放浪樣子。


    她下意識想逃。


    程越生像是預感到了她的下一步動作,不緊不慢地提醒:“你這一步要是退出去了,今晚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顧迎清後退的動作一滯,她僵硬的臉上硬扯出一個笑來。


    可程越生又說:“可你要是繼續下去,恐怕會落得個不好聽的名聲。”


    顧迎清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要把她架上進退維穀的地步。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表演,看她掙紮,權當無聊時候看個笑話。


    她要是臨陣退脫,就是慫,然後繼續迴到趙縉給她設的牢籠裏。


    她要是繼續,她就不是寡婦,而是蕩|婦。


    經他這麽一提醒,顧迎清反而清醒不少。


    “名聲這個東西……”她笑說:“反正在別人眼裏,我早就爛透了。”


    勾搭他,在他眼裏是髒,是不知檢點。


    做趙縉的傀儡,別人說她又爛又賤。


    既然她早就爛透了,再爛一點,再賤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她說完,不給程越生做反應的機會,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將唇送了過去。


    預料中程越生滿臉厭棄地推開她的動作,並沒有發生。


    她微微睜眼,撞入一雙興味的眸子裏。


    冷漠得像在看戲。


    顧迎清努力摒棄掉自己的羞恥感,緩緩退迴。


    程越生慢條斯理地用她的圍巾擦了擦被她親過地方,“顧小姐,你到底懂不懂行情?”


    顧迎清看著他,不明所以。


    他看了看她棕色圍巾上擦下來的口紅印記,又嫌髒地繼續擦了擦。


    隨後程越生將圍巾扔迴她身上,嗤笑,“你知道外麵那些急著想賣的都是怎麽做的嗎?”


    顧迎清終於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嫁進趙家就高人一等了?”他挑眉,“其實也沒有比外麵賣的高級多少。”


    顧迎清氣紅了眼,卻故作輕鬆道:“你把別人當雞,說不定別人也隻是把你當鴨呢。”


    程越生臉色驟沉,抬手掐住她下巴,“你再多說一句。”


    顧迎清吃痛,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你再考慮一下,我的嫖資可是德信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


    “勾引不成,又換利誘了?”程越生氣極反笑,拍拍她的臉,“趙家隨便一個人都能捏死你,隻能說這錢你有命拿沒命花,提前用這錢給自己買棺材比較實際。”


    棺材?


    的確,要是她再找不到人幫她抵抗趙縉,她離進棺材也不遠了。


    程越生煩了,用手擋開她就要走。


    顧迎清慌不擇路,用力拽住他衣擺,孤注一擲道:“程越生,幫我擺脫趙縉,事後我會把那百分之二的股份當做報酬。”


    程越生看著她,沒有動搖的意思。


    顧迎清懇求:“求你了,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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