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童貫上線 (求訂閱月票!)


    曆朝曆代,更不論國家,凡社會上層人士,他們的文化圈討論的都是天命、哲學。


    這和外人以為貴族隻享受文化禮樂的觀念大有出入。


    趙明誠深入了解下來,考量現代科學和中國古代哲學的出入,深感古人智慧的深奧偉大。


    上古時就有《皇帝內經》解釋人體,到了周朝出現河圖洛書,隨後誕生了《易經》以二進製為形式的科學體係,接著又是在這些基礎上中國古代學者一路發展占星術、相術、醫術、卜數。


    這些古代科學,看似披著迷信的外衣,可是卻解釋了現代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


    後世都痛斥中國古代政治史,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別有用心,竟然給中國數千年政治文明史扣了個封建的大帽子,而這個封建的帽子扣得久了,許多人竟然就此否定了中國古代學術學說,認為那些都是土老帽。


    總該有些人用別樣的方式為中國古代政治、文化、文學藝術、哲學來正個名,告訴他們真相是什麽。


    趙明誠和趙佶關於這些討論了許久,一直談到了傍晚時分。


    待二人分手辭別,已經是傍晚。


    趙明誠和趙佶依依不舍的分開,趙佶對趙明誠講述的那些東西十分感興趣。


    “安撫使可是窺見了天機啊。”


    趙佶這種人物,啥樣的沒見過,隻有給他講哲學,講大道理他才會感興趣。事實證明趙明誠這招果然奏效了,趙佶自此以後對趙明誠那是心懷敬意。


    趙明誠笑笑,“這多虧我以前遇到的一位老師,他的授業恩師是當世國立最高學府,機緣巧合之下我得他授業,他曾講述過天理天命。須知我本來不信這些東西,都認為迷信。隻是這位老師在我心目中一向以說理為重,從來不燒香拜佛。這些道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反而倍感興趣,所以稍微了解了一下。”


    “還真是機緣巧合。”


    趙明誠看著宋朝未來的皇帝,想著他也沒什麽特殊的。抬頭看看天空,七月容易風雨驟變,方才還豔陽高照,眾人言笑晏晏,把酒言歡;這麽快就天上烏雲滾滾,看著就要下大雨。


    二人各自乘坐馬車各迴各家。


    陸敏也在收攤,他看著趙明誠的馬車遠去,抬頭看著天空中烏雲滾滾,心中不免惆悵。


    真的天塌下來,他怕是連粒灰塵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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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汴京城中人口拐賣的販子多了起來,“鬼樊樓”裏也住上了越來越多的人。


    大宋的地下水道裏一直都是難民和無家可歸之人的安身窩。


    如今下麵是越來越多的人,地麵上車馬橫行,可是水道裏卻已經安上了無數人的家。


    這種天氣,天上下了一鍋開水下來,潑在地麵上,行人躲避不及。


    那些住在鬼樊樓裏的人,更是淒慘,木床開始隨著水道在下麵飄搖。


    而在同一天傍晚時分,趙家府邸裏辦起了詩會。趙挺之做了少師,身價水漲船高,能接到請帖前來趙府參加詩會,那還是莫大的殊榮。更何況還有趙明誠這個才子在。


    趙明誠迴到家裏坐在院子裏喝酒,看著滿園子的鮮花正在接受暴雨的洗禮,又見來來往往的士人觥籌交錯。恍惚之間,趙明誠想到了自己此刻身在西北的士兵。


    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沒看到過自己院子裏這種名貴的梨木,更沒有見過一院海棠花開是什麽模樣。


    想到這些,趙明誠預感大宋快要滅亡了。


    趙佶隻是個可憐的背鍋俠而已。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這暴雨忽地停歇了,滿園的花朵凋謝在地,狂風一過,明月顯露。


    院子裏靜悄悄的,詩會在堂內開辦,自然沒有多少意思。


    一見雨停,滿園花朵更加新麗,顏色異常鮮豔,文人騷客自然一湧而出,都在院子裏踩著石板路開始吟詩作賦。


    趙明誠坐在高樓上靜靜看著這些人。


    忽地有一個太監入內,體貌魁梧,穿戴十分講究。眾人見了,都俯首笑迎,請他入內。趙思誠赴外地為任,隻有趙存誠待客。趙存誠見到來人,立刻笑臉逢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趙存誠已然得了趙挺之的真傳。


    不過,堂堂副宰相的長子,見到一個太監這麽諂媚……不至於吧。


    趙明誠不免好奇,“這人是誰啊?竟然麵子這麽大,讓大哥親自去迎接,延入內室。”


    府吏道,“他就是當今官家跟前的大紅人,宮中事官,大家都叫童相公。”


    “莫不是童貫?”


    趙明誠險些忘記,待章惇這波重臣死光了之後,就是奸臣的天下。這童貫,是要出來作妖了啊。史書記載,宋徽宗下詔讓他不要出兵打仗,但是他轉頭卻藏起了聖旨放在靴子裏,隨後對當時的主帥王厚道,“官家要我們打贏此仗。”


    此人是奸臣中奸臣,壞人中的壞人啊。


    這趙似身邊有個童貫,豈不是十分危險。


    趙明誠正想著怎麽除掉童貫,卻見家中院子來報,說是宮中貴客到了,專門要見趙明誠。


    趙明誠猶豫一下,還是起身去見此人。


    來到堂內,其他客人都被驅散到門外,童貫坐在上座。他身材高大肥胖,麵龐肥大,掛著兩扇大耳朵,眼皮如核桃,眼睛猶如一絲細縫。


    看來他此時官位已經不小了。不過以趙挺之的性格,他居然沒有出來看這個童貫,說明童貫的權力還沒有到不可遏製的地步。


    趙明誠劍眉星目,見到童貫,眼裏似藏著刀子似的。童貫一見到他莫名感到背後一涼,二人遭遇,趙明誠自然要在氣場上勝過他。


    趙存誠起身,“這就是我家三哥。”


    童貫坐著道,“安撫使果然姿態不俗。”


    這人難不成是個四品官,一個太監架子這麽大?


    “久仰童內侍之名,不知何故召喚?”


    “官家聽說今日趙府設立詩會,猜想安撫使必定又有佳作,特意叫我來宴會侯詩。”


    趙明誠道,“官家厚愛,明誠不敢當。須知就是蘇學士也未得先帝如此抬愛。”


    童貫納悶,他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這個趙明誠。他這想刀了自己的眼神是怎麽迴事,整的他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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