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王昊出手,不是求情,而是送禮?


    萬年公主對自己有意?


    此前王昊隻顧著從公主這裏下手套取情報,可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但現在......


    他躺在榻上,仔細迴想過往的點點滴滴,感覺自從在東觀讀書時期,萬年公主便時常來找自己,雖然每次都有相應的理由,但如此高的頻率,的確有些不太正常。


    直男癌啊!


    不論前世、今生,全都在折騰事業的王昊,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過。


    他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


    不過!


    對方可是皇帝最疼愛的女兒,一切還是小心應對為好,如果會錯了意,導致做出出格的舉動,反倒容易給自己招惹到麻煩。


    畢竟,這麽大個香餑餑,不知道有多少勳貴在盯著,萬一自己出點紕漏,估摸著非得被他們抓住小辮子,狠狠地在皇帝麵前進讒言,屆時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被動發展吧,如果劉瑩當真對自己有意思,她自己便會說服皇帝,壓根不必自己操心,太過主動,反倒容易把姑娘嚇跑,甚至給對方不好的印象。


    ......


    哎呦!


    我這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呢?


    現在的關鍵,是要保住王允才行。


    雖然,曆史上的王允最終是以流放為最終結果的,但王昊明顯感覺,這一次的事件與曆史事件有些不同,情況更加複雜,造成的影響同樣更大、更嚴重。


    畢竟,曆史上的張讓在得逞以後,隻是想讓王允服軟而已,證明事件的嚴重程度不高,還不至於掉腦袋的程度,但如今來看,張讓、趙忠明顯是讓王允死的節奏!


    兩者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單純依靠曆史結果而定論,極有可能抱憾終生,穿越至今一年有餘,某些曆史事件已經發生了質變,由此導致曆史的車輪,也在一點點偏移原本的軌道。


    王昊反複的告誡自己,曆史軌跡隻是參考,絕對不能當作定數,具體問題,還是應該具體分析,否則現世一定會狠狠地甩給你一巴掌。


    冷靜!


    一定要冷靜!


    ......


    王昊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整個事情的經過,如果能從案件本身入手,找到突破點,自然是極好的。


    不過他也明白,連郭昀、王允都沒能發現異常,自己這樣的小蝦米怕是也難以找到突破點。


    與其在案件本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從公主、皇帝這裏下手。


    不知不覺中,王昊已經累到睜不開眼,最終昏沉睡去,直到燦燦的朝霞越過窗棱,打在自己的身上,方才意識到天色漸明,是到了要起床的時間。


    翻身而起,王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喘口氣,一旁的王蓋依舊睡意昏沉。


    “兄長,該起床了。”


    王昊推了推王蓋的肩膀:“別忘了,你今日還有事情要做。”


    王蓋急忙坐直了身體,抬眸望向窗棱:“壞了,我得趕緊去一趟大將軍府。”


    “別急。”


    王昊一把拉住王蓋,輕聲道:“即便大將軍準備好了,皇宮那邊也沒準備好,放平心態,保證自己足夠冷靜,否則肯定會出岔子。”


    “聽我的。”


    王昊深吸口氣,又緩緩唿出:“咱們就像是平常一樣,該洗漱洗漱,該吃飯吃飯,然後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越是這種時刻,越要保證足夠的冷靜。”


    “學我,深唿吸。”


    王昊坐在榻旁,深吸口氣,又緩緩唿出。


    “我......我辦不到。”


    王蓋試著唿吸一口,臉上的愁容不見絲毫減少,反而皺得越來越緊。


    他急忙爬起身來,披上自己的衣物,推門而出,一邊整理,一邊唿喊道:“子霄,你替我向楊公致歉。”


    王昊甚至沒來得及迴應,便見王蓋已經匆匆離開,消失在了廊道:“平時挺穩重的,怎麽現在成了急性子。”


    “公子,洗漱水已經打好了,朝食也在準備中。”


    正在這時,一個侍女端著盆水走來,放在木架上。


    “好,我知道了。”


    王昊點了點頭,起身洗漱。


    隨後。


    整理好衣裳後,便趕往前堂吃了朝食,拜別楊賜、楊彪後,方才如往常一般,直奔皇宮、東觀。


    王昊原以為,自己可能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不曾想。


    當自己來到東觀時,萬年公主已經在裏麵等候。


    她柳眉微蹙,神色焦急,遇著王昊,急急起身迎了上去:


    “子霄,伱終於來了,出大事兒了。”


    “嗯,我知道。”


    王昊趕忙點了點頭。


    既然萬年公主已經知道,而且如此著急,那麽王昊也不必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道:“公主,您能不能幫家叔?”


    劉瑩吐口氣,輕聲言道:“子霄,實不相瞞,昨日本公主已經替令叔求過情了,不過那趙忠在一旁胡攪蠻纏,父皇也正在氣頭上,完全不聽本公主的。”


    一旁小環則是趁勢補了一刀,冷聲道:“王公子,我家公主為了替令叔求情,可還挨了陛下一通罵,在奴婢的印象裏,陛下還從沒有對公主......”


    “小環,閉嘴!”


    不等小環把話說完,便被劉瑩厲聲喝止。


    “公主,您......”


    王昊不由地為之驚詫。


    這一瞬,他是真正感受到了劉瑩對自己的好感,如果是個不相幹的人,當真會為了他,而得罪陛下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王昊心生感動,但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先是致歉道:“實在抱歉,臣沒想到公主已經求過情了,公主殿下的大恩,臣必銘記於心,容當後報。”


    “不過......”


    話鋒一轉,王昊深吸口氣,繼續厚著臉道:“可能還得勞煩公主殿下,去見陛下一麵,就說臣有一份厚禮要送給陛下,至於別的,就讓臣與陛下說吧。”


    “你?”


    劉瑩眉目中帶著一縷深淺得宜的訝異:“能行嗎?父皇可正在氣頭上,而且趙忠一早便到了,明顯是在防著你們。”


    “還真是這樣......”


    王昊已經猜到張讓、趙忠會分頭行動,沒想到動作居然如此之快。


    “嗯。”


    劉瑩頷首點頭:“此次案件雖有疑點,但父皇明顯已經被激怒,你現在去求情,隻怕會適得其反。”


    王昊非常清楚這一點:“既然連公主殿下都碰壁了,臣隻怕更是如此,因此此次求見陛下,隻為送禮,不為別的。”


    劉瑩白了王昊一眼:“子霄,你能別自作聰明嗎?連本公主都能看得出來,你是想借此機會,討陛下歡心,然後趁機為王允求情,不是嗎?”


    雖說這的確是王昊內心所想,但這一次,王昊可不能這樣入手:“公主誤會了,臣這次來明顯是為獻禮,但實際上是為了自保,如果不能麵見陛下,臣的下場或許與家叔,一般無二。”


    “啊?”


    劉瑩頓時一驚:“怎麽連你也......”


    王昊點點頭:“沒錯!所以,還請公主助臣一臂之力。”


    劉瑩急忙攙扶起王昊:“你是你,令叔是令叔,豈能混為一談,我相信父皇還是有原則的,你放心吧,本公主這便去麵見陛下,爭取讓你見上一麵。”


    王昊深揖一禮:“多謝公主殿下。”


    “小環,咱們走。”


    “公主,您對那個王昊,未免也太好了吧?”


    “行了小環,趕緊走吧。”


    “哦。”


    “......”


    王昊長舒口氣,在東觀中,安靜等待結果。


    皇帝這迴是真的怒了,居然連公主的麵子都不給,所幸自己提前阻止了楊賜,否則他們的下場隻怕更慘。


    閹宦的這一套連招,的確夠狠。


    先對付王允,然後集中力量阻擊自己,他們當真是想滅掉王氏。


    王昊雖然隻是旁係,從小到大沒有受過王氏太多恩惠,但自從與王允相認,自己的確享受了王氏不少的優待。


    若是沒有王允的提攜與暗中庇護,他這一路走來,絕對不會這麽順利。


    現在,是報恩的時候了。


    王昊在腦子裏仔細推演整個過程,不敢漏過半點細節。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宦官服飾的男子,匆匆趕來,揖了一揖:


    “侯爺,陛下召見。”


    “好。”


    王昊急忙起身,跟著中黃門,一路趕往嘉德殿。


    此刻,嘉德殿中。


    劉宏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摸著齒髭笑道:“傻丫頭,也就是你,才會相信王昊的鬼話,送禮?他又有何禮送?”


    劉瑩跪坐在劉宏的身旁,輕輕捶打著他的肩膀,柔聲細語道:“父皇,其實瑩兒也好奇他會送什麽禮,而且他還向瑩兒保證,不會給王禦史求情,既然如此,咱們見上一麵,又有何妨?”


    劉宏偏頭望向可愛乖巧的女兒,笑了笑:“傻丫頭,他知道你對他的心思嗎?”


    劉瑩頓時霞飛雙頰,羞不自勝:“父皇,這種事情,你讓女兒如何表達?”


    劉宏摸了摸劉瑩的腦袋:“你呀,真是個倔脾氣,既然喜歡,朕下旨賜婚,不就行了?子霄這孩子雖是王家出身,但畢竟沒有參與到此事中,他是他,王允是王允,父皇是不會隨意株連的。”


    “瑩兒就知道,父皇最開明了。”


    劉瑩繼續捶著劉宏的肩膀,臉上堆滿了笑容:“其實瑩兒自己也在猶豫,到底對王昊是好感呢?還是真心喜歡他呢?有些時候許久不見,的確會不時想起他,但是否當真喜歡,瑩兒自己也說不清楚。”


    “所以父皇,這件事情,瑩兒暫時還不著急,咱們不時有兩年的約定嗎?兩年時間,足夠瑩兒確定自己的感情了,你就放心吧。”


    劉宏淡然一笑:“你這丫頭,實在是太任性了,可朕怎麽偏偏對你......”


    劉瑩撒個嬌:“父皇,瑩兒知道,您最愛女兒了。”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宏抬眸望去。


    但見,黃門侍郎舉步走來,揖了一揖:“陛下,景林亭侯王昊正在殿外恭候。”


    劉宏大手一揮:“讓他進來吧。”


    “喏。”


    不多時。


    王昊進入大殿,趨步上前,欠身拱手:“臣王昊,參見陛下。”


    劉宏擺手示意王昊起身:“起來吧。”


    王昊頷首:“多謝陛下。”


    言罷。


    王昊這才直起身子,目光快速掃過殿宇。


    上首劉宏、劉瑩高坐,在其不遠處,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忠。


    此刻的趙忠眉目中帶著淡淡的不屑,彷佛像是在說:“隻要有我趙忠在,想要替王允求情,沒門!”


    劉宏倒也沒有廢話,直接言道:“子霄,聽說你是來給朕送禮的?”


    王昊點點頭:“沒錯。”


    “哦?”


    劉宏不由好奇,輕聲言道:“既如此,呈上來吧,朕倒是要瞧瞧,在這個時候,你會給朕送什麽樣的禮物。”


    王昊沒有直接把東西拿出來,而是揖了一揖:“陛下,在送禮之前,臣想先給您講個故事。”


    劉宏瞥了眼女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他卻沒有戳穿,隻是頷首點頭:“好,你說吧,朕聽著。”


    王昊能從劉瑩緊蹙的峨眉中,感受到那一縷的警告,不過他卻沒有理睬,繼續言道:“想來陛下也應該知道,臣在革新蔡侯的造紙術吧?”


    “嗯。”


    劉宏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有所耳聞,聽說紙張的質量非常不錯,連師宜官、劉德升都讚不絕口。”


    王昊麵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實,臣革新造紙術的根本原因,就是想要賺點錢,能讓跟隨我南征北戰的弟兄們,過上好日子,給以前死去的弟兄們,掙點撫恤金。”


    “或許是蒼天有眼,臣革新的造紙術大獲成功,而且在市場上叫得也很響,雒陽的許多勳貴子弟,還有太學讀書的學子們,都非常喜歡臣生產的紙張,甚至還稱之為王昊紙。”


    劉宏麵帶微笑,打趣道:“或許叫景林亭侯紙,更恰當些。”


    王昊一揖:“其實叫什麽名字,臣完全不在乎,隻不過,這紙張火爆的程度,令臣有些擔心。”


    “哦?”


    劉宏不由驚詫,好奇詢問:“擔心?這有何可擔心的?難道賣得好,不應該高興嗎?”


    王昊淡笑:“賣得好,固然應該高興,但賣得太好,就要擔心了。”


    劉宏愈加好奇:“你這是何歪理?”


    王昊解釋道:“陛下,所謂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事物的發展超過了它本該有的模樣,便值得人引起注意了,這其中往往會藏著不為人知的兇險。”


    “哼。”


    劉宏輕哼一聲,壓根不信王昊的歪理:“賣個紙而已,還賣出兇險了?子霄,這是在雒陽,可非戰場!你這疑神疑鬼的毛病,可得改改。”


    王昊神色依舊入場,隻是再次一揖:“陛下,您若是不信,且聽臣細細為您道來。”


    劉宏頓時來了興趣,點點頭:“好啊,朕倒是想聽聽,這王昊紙中到底藏著怎樣的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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