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係熟練度的增加方式,不同於各種兵器係,它隻與騎馬時長有關。


    簡而言之,騎馬的時間越長,騎兵係技能熟練度則越高。


    一日內騎馬一個時辰,可以獲得10點熟練度,如果超過兩個時辰,可以獲得額外熟練度的獎勵,以便於快速提升騎術水平。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王昊引兵離開陽翟以後,便是身不離騎,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盡量在馬背上休息。


    是以。


    才不過數日,王昊便將【基礎騎術】刷滿,成功轉職遊騎兵,獲得【初級騎術】【行軍】兩個技能。


    以如此方式繼續行軍數日,便抵達了陳國邊境,而王昊的兩個技能熟練度,再次刷滿,成功轉職重騎兵,獲得技能【中級騎術】【衝鋒】【突擊】三個技能。


    雖然,王昊暫時沒有馬術三寶的輔助,難以解放雙手作戰,但他已經可以策馬衝鋒,具有一定的戰騎作戰水平。


    如此驚人的成長速度,便是陳到、徐庶二人,也不由地為之驚歎,徐庶更是直言,王昊天生就該在戰場上,將來必是一員虎將。


    遊戲版麵的精髓就在於此,或許別人三、五年才能真正掌握的東西,王昊隻需要把熟練度刷滿,便可成功掌握。


    騎術如此,霸王槍法、碧落劍法更是如此,隻要王昊能做到日複一日的練習,成為超越呂布的全職業精通猛將,絕不在話下。


    陳縣外某處密林。


    王昊端坐在戰馬上,遙望著遠處的縣城。


    但見......


    狼煙烽火,滾滾如潮,即便距離城池尚有一段距離,依舊可以聽到輕微的金鐵撞擊聲,以及山唿呐喊聲,足見陳縣的戰鬥是何等的激烈。


    “報—!”


    忽然,前方響起一聲疾促的傳報。


    王昊抬眸望去。


    正是徐庶策馬飛奔而來。


    “可探查清楚了?”


    “恩。”


    徐庶頷首點頭,從懷中摸出絲絹地圖鋪開:“縣尉,城外兩裏便是黃巾的大營,目前應該隻有數百兵馬駐守。”


    “他們的主力盡皆在西門,其餘三門不過是佯攻,兵力應該在一千餘人,黃巾在外圍布置了警戒飛騎,探查範圍約莫五裏。”


    “末將仔細觀察過了,黃巾的飛騎哨探不算太多,而且大都集中在西北方向,應該是為了提防朝廷兵馬的馳援。”


    “我軍如果從東北方向切入,然後兵分兩路,一路殺奔黃巾營地放火燒營,一路轉向西城門突襲賊軍後方,必可殺對手個措手不及。”


    王昊長出口氣,輕聲道:“看來朝廷的襲擾,還是有一定效果的,否則黃巾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西北方向。”


    “沒錯。”


    徐庶點點頭:“西北方向的飛騎至少有百騎,而且深入數十裏,但正東、正北麵,便少了許多,約莫隻有十餘飛騎,且隻是零星分布,各自為戰。”


    “元直,由你負責清理這些飛騎,有多大把握?”


    “至少五成,不過最好能再有一人協助,這樣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陳隊率。”


    王昊扭頭瞥向陳到:“你可以嗎?”


    陳到心裏仍舊有些打鼓:“王縣尉,你確定要強攻黃巾?”


    王昊淡笑:“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瘋了!”


    陳到驚歎於王昊的作戰計劃:“簡直瘋了!”


    王昊瞥了眼陳到,極其鄭重地道:“陳隊率,你雖年輕,但某清楚,你能單人獨騎殺出來報信,必是一員錚錚虎將,不知陳隊率,可敢與我等,闖一闖這龍潭虎穴?”


    “該死!”


    陳到朝地上啐了一口,猶疑片刻,態度堅定地道:“是陳某將爾等請來解圍,爾等既敢舍命一戰,陳某又豈能貪生!”


    “好。”


    王昊當即做出決定:“既如此,便由你二人協作,先將東北方向的飛騎哨探全部清除,王某親率大軍在後,為你二人掠陣。”


    徐庶、陳到齊齊拱手:“諾。”


    旋即。


    王昊轉頭瞥向荀諶、趙儼:“友若、伯然。”


    二人頷首:“在。”


    “我軍若是順利從東北方向切入,黃巾營地便交予你二人主攻,營中黃巾士卒雖然不多,但切記不可大意,明白嗎?”


    “諾。”


    “清除完飛騎哨探,徐庶、陳到速速歸隊,你二人引兵從側翼殺過去,盡量保住城門,絕不可令黃巾賊子衝破城門。”


    “本將軍親率衛隊,直撲黃巾主將,爭取以最快的速度,瓦解其指揮能力,為爾等突陣創造有利條件。”


    “諾。”


    安排好各自軍務,王昊長出口氣,輕聲道:“既如此,一刻鍾後,展開行動。”


    眾將士齊齊拱手:“諾。”


    一刻鍾後。


    徐庶、陳到雙雙出發,直奔東北方向。


    王昊偃旗息鼓,引軍隨後,與二人保持兩裏左右的安全距離。


    當前方揚起綠色旌旗時,方才繼續向前緩行,以免因目標太大,而暴露行蹤,而揚起紅色旌旗時,便暫停行軍,靜候指令。


    正當王昊依此法,不斷向前蠕行時。


    陳縣。


    硝煙彌漫,戰火紛飛。


    清脆刺耳的金鐵撞擊聲,混雜著嘶吼聲、哀嚎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城上城下,密密麻麻如同蟻附的黃巾,正在不斷啃食陳縣守軍的殘軀,企圖將這個巨人最後一點精氣神,全部打掉。


    隨風飄揚的赤紅色大纛早已經千瘡百孔,陳縣城頭橫七豎八,全都是敵我雙方的屍體,斷肢殘臂隨處可見,鮮紅的血液匯集成溪,漫向女牆,排入溝渠。


    城頭殘破的門樓下,身穿玄甲,手持染血利刃的封觀,瞪眼齜牙,掄起長劍,奮力劈死個猛衝過來的黃巾,此刻的他儼然沒有了往日高冠博帶、談笑風生的儒雅氣質。


    “恁娘的!”


    封觀偷眼觀瞧四方,忍不住暴了粗口:“援兵殺出去幾天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咱們被朝廷拋棄了?”


    “封兄休得胡言。”


    在其身旁,披著赤紅大氅,渾身浴血的袁秘當即喝止:“賊子進攻的愈是猛烈,證明朝廷的援兵愈近,不管怎樣,咱們必須堅持下來。”


    噗!噗!


    袁秘豁然轉身,揮劍劈斷一支槍頭,左側又有寒光突襲,腰間一大片衣衫盡裂,迴身防護時,前麵又露出破綻,一柄角度刁鑽的長槍從斜下方紮出。


    嘶—!


    袁秘倒抽一口冷氣,森冷的寒意從腳底板,瞬間淌遍全身,待他發現時已來不及躲閃,嚇得封觀失聲驚唿:


    “袁兄小心!”


    眼瞅著那支槍頭便要紮進袁秘的腹部,袁秘的一名近衛以身護主,死死抓著那杆長槍,任由它留在腹中,還迴頭對袁秘說道:


    “公......公子,小人......隻能陪你到這裏了。”


    “你一定要......一定要活下去。”


    “阿桂!”


    袁秘眸中一片血紅,語聲之淩厲,絲毫不見平時的溫文爾雅,那張俊秀的臉龐沉得象被墨染過一樣,全身的寒氣幾乎可以下好幾場冰雹。


    阿桂是他的貼身仆從,自幼相隨,親如兄弟,對他忠心耿耿,如今生死關頭,竟然舍生護主,毫不猶豫。


    任憑戰局風雲變化,皆能保持冷靜的袁秘,在這一刹那,徹底繃不住了,當下心中怒氣大升,掄起掌中長劍奮力一揮。


    噗—!


    染血的劍鋒掠過持槍黃巾的脖頸,割開一道口子,鮮紅的汁液宛如決堤的洪水般,頃刻間噴湧而出,濺了袁秘一臉,連視線都跟著模糊起來。


    不遠處的封觀疾步衝至跟前,揮劍劈死個撲上來的黃巾,反手奪下對方長槍,一手長槍,一手長劍,橫身護在袁秘身前,提醒道:


    “袁兄,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先把黃巾攆下去,再替阿桂收屍不遲。”


    “我明白。”


    袁秘放平阿桂屍體,持劍起身之時,氣勢陡然變化,宛如殺神附體一般,殷紅的眸子裏,怒鋒閃爍,殺意大盛。


    “將士們。”


    袁秘高舉手中長劍,發出一聲雷霆之吼:“隨我一起上,將城頭的黃巾賊子,全部格殺,一個不剩。”


    “殺—!”


    震天徹地的喊殺聲響起。


    城中官兵發起一陣強勢的反撲。


    可是,黃巾賊子前赴後繼,源源不斷,殺之不絕,不論城頭將士多麽奮勇,依舊難以將黃巾斬盡殺絕,反而在一鼓作氣後,漸漸顯露出潰敗的疲態。


    “該死!”


    袁秘愁眉鎖眼,咬牙望向城頭黃巾:“朝廷的救兵怎得還未趕到,若是再這樣僵持下去,城池必破無疑!”


    “袁兄。”


    正在這時,封觀望出城去:“快看,那是什麽?”


    噗!


    袁秘一劍戳死個黃巾,順著封觀目光的方向望去。


    視野的盡頭處,一道由煙塵組成的洪流,向著這邊滾滾而來,在袁秘驚駭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殺到了跟前。


    衝天揚起的塵埃中,殺出一個頭戴玄鐵盔,外罩熾焰袍,坐下鐵血烏騅馬,手中镔鐵點鋼槍的青年將領。


    青年將領身材挺拔,體型勻稱,那英俊的臉龐上,線條分明,顯得剛毅而果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將陳到。


    他縱馬先行闖入,掌中镔鐵點鋼槍快速揮舞,瞬息之間就刺倒了數名圍追堵截的黃巾,直讓周身黃巾看得是眼突麵紅,心中大恨。


    隨之湧上來的黃巾更多,卻被陳到反手掄起的一道寒芒,誅殺三、四人,逼退六、七人,縱馬強闖之間,又撞飛一、兩人。


    “擋我者死!”


    陳到一聲嘶吼,如雷霆般震響,先聲奪人,震驚四方。


    與此同時,掌中镔鐵點鋼槍斜刺裏探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像是穿糖葫蘆一樣,接連爆穿三、四個黃巾的喉嚨。


    長槍接連飛刺,速度快如閃電,幽寒的槍尖自黃巾士卒後頸竄出,旋即抽離,宛如蜻蜓點水一般,瀟灑愜意。


    而在其身後,一員手持長劍的戰將,縱馬飛馳之間,如遊龍戲水一般,一個猛子紮入敵陣當中,登時便如深水炸彈般,引爆全場。


    “殺—!”


    震天徹地的喊殺聲,如驚雷般平地乍起,激蕩的煙塵中,一杆掐金邊走金線的火焰大纛,迎風招展,黃底黑字的“長社·王”字,格外引人注目。


    “是朝廷的援兵!”


    袁秘驚喜不已,凝望著滾滾肆虐的洪流,眼中落下了淚滴,但唇邊卻浮起微笑:“封兄,朝廷的援兵終於來了,咱們有救了!”


    “將士們!”


    封觀的目光有些興奮,手中長劍指向蒼穹,聲嘶力竭:“朝廷援兵已至,黃巾賊子必敗,隨我反撲,將黃巾賊子攆下去。”


    “殺—!”


    刹那間,震天的喊殺聲再次響起。


    不同於之前,這一次,城中將士士氣暴漲,一個個如同原地滿血複活一般,操起兵器,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奮勇衝殺。


    反觀城頭的黃巾,盡皆被忽然殺至的官兵,嚇得魂飛魄散,有些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城頭官兵誅殺,潰敗的情緒瞬間漫開,黃巾士氣暴跌。


    即便是正在指揮作戰的黃巾主將,也不由地為之驚歎,急急詢問身旁副將:“怎麽迴事?他們是從哪裏殺過來的,為何沒有示警?”


    他叫龔都。


    乃是豫州黃巾渠帥彭脫帳下大將。


    “這......”


    副將劉辟一臉的懵逼,凝望著戰場中肆虐的官兵,猜測著對方的行軍路線:“將軍,他們應該是從東北方向過來的。”


    “不重要了!”


    龔都咬牙嘶吼,眉間怒氣飛揚。


    正當他思考該如何禦敵時。


    忽然......


    副將劉辟瞪大了眼睛,扭頭望向營寨方向,驚唿出聲:“將軍快瞧!”


    龔都急忙望去。


    但見,滾滾濃煙升騰而起,必是官兵突襲了自家營寨。


    “雜碎!”


    一股殺氣蕩過龔都的眉睫,他的視線慢慢凝成一股厲芒:“是何人負責外圍的飛騎哨探,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話音未落,劉辟雙目圓睜,黃豆般大的汗珠嘩啦啦淌下,神色木然地道:“將......將軍,快......快撤吧,有官兵衝咱們殺過來了。”


    龔都全身一震,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般地跳幾下,垂在身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凝望著斜刺裏殺出的官兵,氣得須發皆張,牙齒格格作響:


    “欺人太甚!”


    “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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