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證明你爹是你爹


    石碏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我們要這樣直接去找明朝朝廷投降,那肯定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但是我們要是能拿出一點能打動明朝人的東西呢,那麽明朝人還會對我們那麽冷漠嗎?”


    眾人聽到了這個話,都深深的看了一眼石碏。


    他們都明白石碏說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意思,心裏都猶豫了起來。


    石碏看這些人還不下決定,心裏也是大喊:“那種慫貨是吧,事到如今還容得了你們考慮嗎?”


    “你們說說,除了我這條計策,你們還能夠想出什麽好計策來嗎?”


    “如果不是我一支軍隊做事實力不夠,我也不至於拉上伱們,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現在這就是唯一的機會。”


    說著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林夥俤,林夥俤心中瞬間意會,站出來說:“沒錯,石碏頭人說的對,現在也就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我知道你們之前擔心什麽。”


    “那米魯確實有點實力,但是現在呢,忠於他的軍隊幾乎都已經損失殆盡了。”


    “他們現在還忠於他的也就八九千人,我們也有五六千人,比起來比他們差不了多少。”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對我們沒有絲毫防備了,如果我們突然發動,他們肯定一定會著了我們的道。”


    “到時候還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們拿了那麽大個功勞去給朝廷的軍隊,朝廷的軍隊就可以少死很多人。”


    “就憑借這個功勞,就算明朝軍隊的主帥,看我們再怎麽不爽,也得給我們報到朝廷去。”


    “聽說現在明朝的皇帝是個仁慈寬厚的,我們替他解決了那麽大一個麻煩,就算他不重賞賜我們,但是保住我們現在的官職,那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是點了點頭。


    石碏和林夥俤兩個人說的都是有道理,現在米魯那邊肯定是什麽準備都沒有了,這就給他們一個動手的機會。


    就在他們商量好了的時候,外麵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說天王沒有準備?”


    “天王早就知道你們這群狗東西沒安好心,現在事到臨頭,你們竟引起了背叛天王的心思,那天王也不能夠再容你們胡鬧了。”


    石碏林夥俤和諸位頭人聽到這話,都是臉色大變,連忙看向門口的地方。


    這個時候門口被人用力的撞開了,走進來的那一個青年將領。


    眾人一看到那青年將領,臉色徹底變了,“黎虎,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裏是我們的地方,我們從來沒請過你來,你怎麽敢來到這裏,還敢聽我偷聽我們的話。”


    “你莫非找死不成?”


    那隻黎虎聽到了這話冷笑了一聲,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幾分殺意。


    如果米魯強調過不能殺麵前這群人,他早就下令手下士兵們將麵前這夥狗東西全部剁了。


    不過雖然不能夠剁他們,他還是一擺手,馬上衝進來二三十名士兵,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子,把石碏林夥俤這夥人給通通圍了起來。


    眾人臉色大變,他們剛才商量的東西,可不能傳出去,可現在傳出去了,人家的人不能留他們性命。


    石碏眼珠子一轉,看著黎虎說道:“黎虎你也是個聰明人,現在這種情況你已經看到了,你在留在米魯身邊又有什麽用?”


    “米魯肯定是躲不過這一劫了,難道你想陪米魯一起死不成?”


    “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那你也得為你的父母,為你的妻兒著想。”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妻子才剛剛幫你生下了一個兒子,如今還不到周歲吧。”


    “你就那麽為了米魯死不成?”


    黎虎聽到了這句話,臉色也是大變。


    如果說他還有沒有什麽軟肋,那他出生還不到一年的孩子,就是他的軟肋。


    他心裏陷入到了無盡的痛苦當中,他也不是個蠢貨,他如何看不清麵前的局勢到底是什麽樣的?


    但是他還是僅僅猶豫了一會,眼神之中又變成了堅定。


    他看著麵前的石碏等人,說道:“你們說得再怎麽樣,也不會影響我對天王的忠心,就算要死,我也願意跟她死在一起。”


    “來呀,將這些狗東西押起來,不要讓任何人見他們。”


    “誰要是敢來強攻這裏,你們不要有任何猶豫,直接把他們給宰了。”


    身邊的士兵們聽到這話,連忙大喊一聲:“尊令!”


    米魯這也算是把身邊的威脅給解決掉了。


    解決了這個威脅之後,米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起碼暫時她的性命是無憂的。


    可是她現在又在發愁,成璜給她提建議的那個事情,到要不要把她爹和她哥送到明朝的那邊,換取最後一個計策的實施。


    她心中萬分的苦惱。


    當然,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父親和他的兄長是她關係最親的人。


    無論如何,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她從寨子的二樓跳下去,他也不會把她哥和她父親給送到明朝人的軍營去。


    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送她哥和她父親去送死。


    兩個時辰之後,一輛馬車被一百多名士兵押送著離開了這座寨子。


    馬車裏麵,米魯那個兄長看著父親問道,“爹,妹妹這是不是送我們兩個去送死啊?”


    他爹看了看自己的傻兒子,臉色脹得通紅,說道:“這還用說嗎?這一次我麻煩大了。”


    出發的時候,米魯跟他講了很多,還哭的稀裏嘩啦的。


    但是他想要看的,根本不是這種東西,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女兒不要送他們去死。


    可是把他們推上馬車的時候,他女兒的眼神又是多麽的堅定。


    米魯把手下的軍官們找了過來,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爹和我兄長我都送出去了,為的就是這場戰爭的勝利。”


    “到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你們也是,你們對我還算是忠心,沒有在任何時候想要背叛我。”


    “這場仗隻要打贏了,你們照樣能夠吃香的喝辣的。”


    米魯手下將領相互看了看,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幾分愁容。


    明朝人這一次將他們打得太慘了。


    如果他們這一次將明朝人打敗了,他們也還要重新征兵,重新訓練士兵,這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完成的。


    可是明朝人又會給他們多少的時間呢,恐怕很快,明朝人的下一批軍隊就會出發了。


    他們抵擋得住下一批,或許還有下下一批,他們還能夠抵擋多少次?


    米魯看到氣氛有點沉悶,看著手下人說:“你們發什麽愁,這一次我們隻要打敗明朝的軍隊,我們就可以獲得很多厲害的火槍火炮。”


    “到時候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征討天下都不成問題。”


    “我已經打探過了,這支軍的大帥原本是個在東南打海盜的,那個軍隊裝備的火槍火炮,連明朝人其他的軍隊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們裝備是獨一無二的。”


    “我們有了這些火槍火炮,明朝人的軍隊就不可能是我們的敵手了。”


    “到時候我們想打到哪裏去,那就打到哪裏去,還用明朝人來打我們?我們不去打他們,那都算是好的了。”


    眾將聽到這話,才多少恢複了一點精神。


    其實現在他們想下船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自從米魯發現自己有可能被手下人背叛之後,她心裏也開始怕了。


    她害怕那些對自己忠心將領,也會生出別的想法,所以她已經讓黎虎的帶著手下的士兵把其他將領的家人看押起來。


    如果這些將領有什麽想法,那他們就會死全家。


    問題是,這些將領原本都是對米魯很忠心的將領,連他們都要被米魯防備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整個士氣都已經散了。


    兩天之後,明軍的前麵出現了一支車隊,先鋒軍帶士兵上去把他圍了起來。


    領頭的一個明軍,看周圍是一些精銳的明軍士兵,看到他們身上裝備的鎧甲,看到他們滿臉的橫肉,還有裸露在外的傷疤,心裏也有點害怕。


    這是明朝人的精銳程度,還真的是寫在臉上的,任何人一看他們這一個模樣,都能夠看得出這是一支絕對的精銳


    領頭的乃是一個百戶,看著對麵的孫加友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現在是我們大明的軍隊去征討叛逆,你們怎麽敢在路上阻攔,趕緊把道路讓開,否則以叛逆論處。”


    孫加友聽到這話,出來對著那百戶,一拱手說道:“對麵這位將軍,我們是米魯天王派過來的,想要跟你們大帥再談判一次。”


    那百戶聽到了這話,臉上露出了冷笑,說:“你們天王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


    “上次的計策沒用過,被我們打的全軍覆沒,屁滾尿流的,現在還敢用這樣的計策,還敢派人來跟我大帥談判。”


    孫加友聽到這話,心裏也是害怕得很,他也覺得米魯做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可是他有什麽辦法,他也不願意來,他一家老小都被米魯給控製住了,不願意來就死全家。


    他心中無奈,對著對麵的百戶拱手說道:“這位將軍,要不你還是替我們去通報一下吧,我們怎麽說也是天王的使者,而且行個方便。”


    他從懷裏掏出一定金子塞到那百戶的手裏。


    百戶看了一下手下的士兵,掂量了手下金子,想了想,反正麵前這些人要來見趙遠鬆,他肯定要把這些人通報的,這金子收了應該也沒多大關係。


    無論在什麽時候,無論在什麽地方,哪怕是在趙遠鬆的麾下,這種情況也是沒有辦法完全避免的。


    何況,這些人還不是趙遠鬆以前的直屬軍隊,這些是王軾帶過來的朝廷軍隊,他們比趙遠鬆手下的軍隊窮多了,一塊金子也是不少的錢了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貪心存在。


    麵前是百百的事情也不算壞了規矩,就是麵前這個孫加友不給他塞金子,難道他就不通報了嗎?


    很快他把事情傳了上去,最後傳到了趙遠鬆這裏。


    然後他愣了一下,也不明白那米魯到底怎麽想的,這個時候還敢派人來找他,莫非真是得了失心瘋?。


    周圍將領聽說這麽一個事情之後,心裏也是懵的很。


    白鶴高走了出來,對趙遠鬆一拱手說,“大帥,他們不知道又要耍什麽陰謀詭計。”


    “我覺得這樣的人不見也罷,何必大帥勞心勞力的非要見他們,派人去叫他們趕走就行了。”


    “反正我們現在肯定是贏了,這一次這場戰我們要是打不贏的話,我倒立撒尿表演給眾位兄弟看。”


    眾人都被他惡心壞了,扭過頭去不願意看他。


    趙遠鬆看了他一眼說,“現在局勢雖然明朗了,但是行百裏者半九十,陰溝裏翻船的多得是,也不能夠盲目自傲,何況這場戰爭是真的敗了,這不是讓你倒立撒尿那麽簡單,腦袋都保不住。”


    白鶴高聽到這話也嘿嘿兩聲,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候旁邊的孫銘也走了出來,對趙遠鬆拱手說道:“大帥,白將軍說的話雖然粗俗,但是也有一定道理的。”


    “現在我們正是應該集中兵力,集中力量,直接衝著米魯的大本營,去拿下他腦袋的時候。”


    “這個時候我們要是見他的使者,消息傳到下麵士兵的耳中,就會讓下麵的士兵感到有些迷茫,我們現在一鼓作氣的士氣,恐怕也會有一定的消耗。”


    眾人都是紛紛點頭,認為孫銘說的極有道理。


    趙遠鬆哪裏不明白這些將領的意思。


    孫銘說的有道理嗎?


    那肯定是有一點道理的。


    但是在場將領們都覺得這場仗那鐵定是贏了,何必再跟米魯使者拖拖拉拉,到時候米魯的使者要是說米魯想投降了怎麽辦?


    他們即將到來的戰功那可就沒有了吧?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米魯這使者不見也罷,他們覺得完全沒有見的必要。


    但是趙遠鬆擺擺手說,“沒事,見一見就見一見吧。”


    下麵將領聽到這話顯得有點悶悶不樂,但是他們又不敢頂撞趙遠鬆。


    很快孫加友還有米魯的父親、兄長都被帶進來。


    趙遠鬆看了看再從三個陣容,不說話。


    但是旁邊都是領先的,孫加友站出來對老太拱手說道:“對麵的可是趙大帥,我們來到這裏是想跟趙大帥商量個事情。”


    把他擺擺手說,“直接說什麽事情吧,也別浪費時間了。”


    這話說出來孫加友才因為被抬起頭看了一眼趙遠鬆,他的膽子比較小,看進來之後,這一次街頭不太敢看趙遠鬆的相貌。


    當他的抬起頭來看他趙遠鬆的時候,顯然也是一愣,這趙遠鬆實在太過年輕了。


    趙遠鬆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一歲,三十歲臉色皮膚很好,臉色白裏透紅的,有襯上身上那一套飛魚服,有一種貴公子的感覺。


    主要是趙遠鬆嘴唇有些薄了,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刻薄。


    孫加友對趙遠鬆也拱手,“那我們天王已經悔悟了,不敢再抵擋天兵,所以派我來這裏向大帥請降。”


    他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大帳內的文官和將領的嘿嘿的笑了起來,有些將領笑的還很暢快。


    白鶴高走出來指對麵的孫加友說,“你莫非得是失心瘋不成,有了上次的事情,難道我們還會相信你嗎?”


    有文官嘀咕道,就算沒有上次的事情,咱也不能相信他。


    隻是他們忘了,最忘了上一次的喊的最響就是他們了。


    他們認為米魯肯定得投降了,如果不是趙遠鬆撥亂反正,他們這些人肯定要有大麻煩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上一次他們看的不準,覺得自己丟了讀書人的麵子,這一次才更加堅定。


    那邊坐在側邊的王軾也是看著趙遠鬆說道:“大帥,這些土人,你要不信兩麵三刀。”


    “上次說投靠我們,結果還是想埋伏我們,這一次,顯然也是不懷好意而來,隻要他趕走就是了。”


    趙遠鬆點了點頭,又轉過頭來,看上去孫加友說,“你憑什麽覺得我這一次會相信你?”


    眾人聽到這話都很是好奇,雖然他們很堅定的想跟米魯打完最後一場戰爭。


    趙遠鬆提出這個問題確實很誘人,他們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一聽,麵前這個孫加友到底有什麽樣的說法。


    孫加友連忙說,“上一次我們確實是錯誤了,下麵的將領向天王提出了一些不好的建議。”


    “我們天王也是一時不察才走錯了路,這次,天王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把他爹和他哥都送到這裏來了。”


    讓他轉過頭來看一下他們身後的兩個人,果然有個老頭子也有個年輕人,一看兩個人的容貌就是兩父子。


    趙遠鬆看了看麵前的孫加友,說道,“你們說他是米魯的爹和哥,難道他們就真的是?”


    “有沒有可能米魯隨便逮著對父子過來,就是為了迷惑本帥?”


    孫加友聽到這話算是愣了一下,他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之間也是犯了難。


    他看著身後的這父子兩人,心裏考慮著到底要怎麽證明米魯他爹真是他爹,要怎麽證明米羅他哥是真的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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