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狗突然把那錢袋一把就砸在了那陳員外的額頭上。


    鮮血突然間迸發了出光來,幸虧弘治天子躲得快,要不然這血得濺他一身。


    陳員外慘叫一聲,當場倒地,他手下的打手們還想動手,已經被捕快門的刀給擋住了。


    這一幕震驚了弘治天子。


    那陳員外還在地上打著滾,張三狗突然把腰裏的刀抽了出來,走上前去,一腳踏在那陳員外的肚子上。


    這一下子,便讓那陳員外口水,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滿臉的髒汙,還往外吐著食物。


    一陣臭味傳過來,張三狗還不解氣,把那刀兒子直接頂住了陳員外的脖子。


    “老子說的話,你怕是沒聽到。”


    “我說了,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得進牢子裏麵,等明天知縣老爺升堂了,再給你們定罪。”


    “陳賴子,你怕是膽子大了,竟然連知縣老爺的禁令都敢不遵從。”


    “不,你怕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得罪了老爺是什麽樣下場,你是沒長教訓是不是?”


    那陳員外被張三狗打倒的時候,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恨意。


    雖然很痛苦,但是他也是在這鹿邑縣混久了的,能開賭館的能是一般人嗎?


    他原本看著張三狗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殺意,仿佛是要把張三狗吃了一樣。


    直到張三狗把老爺兩個字說了出來,這陳賴子的眼神裏麵竟然流露出了恐懼。


    弘治天子等人是無比的驚訝,仿佛那個趙遠鬆的名號,比張三狗手裏的刀子還要嚇人。


    張三狗低下了頭,沒有管這陳員外褲兜裏的臭味,接著說道:“你如果乖乖的跟我們牢子裏麵走一遭,等到明天,老爺的判決下來了,你未必死。”


    “你若是敢反抗,或者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讓我們不管這個事情,那你可想多了。”


    “我們這些兄弟,可都是跟著知縣老爺混出來的,衣食住行都是知縣老爺給的。”


    “縣裏麵那幾個對抗知縣老爺的人的下場,你肯定聽說過,你要走他們的路嗎?”


    這陳賴子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連忙求饒:“三爺三爺,我們錯了,我們馬上跟伱們走。”


    “我們都聽老爺的處置,明天就等老爺說怎麽樣。”


    “就算老爺要宰了我,我也絕無二話。”


    張三狗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把腳鬆開,了把刀子也挪開了說道:“那就好了,你剛才如果那麽聽話啊,也不用吃這個苦。”


    這張三狗一招手,手下的捕快一湧而上。


    此時,沒有一個打手再敢反抗。


    畢竟就連陳員外都軟了,其他的打手哪裏還硬得起來。


    張三狗嫌棄地踹了陳員外一腳,又把刀塞迴了刀鞘裏麵,才轉過頭來看向旁邊的弘治天子,“幾位貴人受驚了。”


    “原本小的應該親自送你們迴去的,但是眼下小的有點事情要迴衙門一趟。”


    “現在能夠讓手下的人,護送你們迴去,有種種不便,實在是抱歉。”


    弘治天子聽到這句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張隊長多禮了!”


    “你將不法之惡徒繩之以法,麵對大量的賄賂,而能斷然拒絕,這些東西我們都看在眼裏。”


    “如今這些狂徒也被你當場拿下了,自當迴去向你們老爺稟報,我們也能夠理解。”


    “改天,我們見到你們這些老爺之後,一定會向你們老爺獎講述張隊長今天的神勇和清廉如水。”


    弘治天子說著這些話,看著張三狗眼睛裏是充滿欣賞的。


    雖然張三狗隻不過是區區的地方小捕快,但是有這樣的覺悟,麵對著麵對一袋金子,仍然還可以斷然拒絕。


    這別說是張三狗區區一個捕快了,弘治天子相信,就是他身後的這些官員,都未必能夠做到這個事情。


    張三狗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不在意,就擺了擺手,“知縣老爺對我們不薄,經常跟我們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的道理,讓我們好生做事,否則他要打爆我們的狗頭。”


    “明日裏,我們的知縣老爺按照慣例,應該為這縣衙升堂,對今天發生的案件進行公開審理。”


    “嗯,諸位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來看一看。”


    弘治天子聽到這個話,還真的來了幾分興趣。


    自從幾個月前開始,有大量的朝臣彈劾趙遠鬆,之後,弘治天子便聽說了很多關於趙遠鬆的事情。


    但是這裏麵的事情有真有假,弘治天子自己也是真的沒有親自看見過趙遠鬆。


    既然現在張三狗說,明天趙遠鬆會公開審理今天的案件,那他真是可以看一下趙遠鬆到是什麽樣的人。


    何況,弘治天子聽著張三狗的意思,明天還是公開審理,他剛好可以看一看,這趙遠鬆到底是怎麽判案的,還可以給他後麵這些官員起個榜樣。


    張三狗臨走前,派出的手下,將弘治天子這些人送迴到了鹿邑酒店。


    弘治天子堂堂一個皇商,而趙遠鬆隻是一個知縣,雙方的地位本來是天差地別的。


    可不是為什麽,弘治天子最近見鹿邑縣特別的事情見多了,非常想看一看,締造的這一切的趙遠鬆,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本來今天逛一天應該是很疲憊的,可弘治天子三更半夜的竟然失眠了。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了,弘治天子頂著兩個黑眼圈出門。


    下麵官員看到弘治天子的這一副樣子,也是暗暗有些吃驚。


    蕭敬連忙走了上來,對著弘治天子請了個安。


    “老爺,不然今天不去看了,叫個得利力的去旁聽旁聽。”


    “等到老爺中午睡醒了,那個審案的應該也結束了,迴來的人能趁您吃中午飯的時候,好好給您講一講,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


    弘治天子擺了擺手,臉上有點不太高興。


    “正所謂耳聽為虛,眼看為實,從別人嘴巴裏聽出來東西,跟自己看到的東西,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若是我真沒這個空,那也就罷了,今天我既然有這個空,那我肯定是要親自去看一看的。”


    蕭敬和牟斌熬不過弘治天子,隻能跟著他一起出門,尋了個舌頭,馬車就往縣衙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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