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尋跡
想過平淡人生，你卻讓我匡扶天下 作者：見過海了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景邊界。
在徐州與冀雍二州交界之處，惠陽府的偏僻城鎮內。
一名牽著青牛，頭戴鬥笠的老者來到一戶酒樓的門口。
此刻天空之上正下著朦朧細雨，沿街道路之上盡顯泥濘。
“哞～”
青牛哞叫一聲，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老者衝著牛兒露出一絲微笑，隨後轉頭看向酒樓敞開的門內。
“有人嗎？”
老者的聲音落下許久，才能夠聽到酒樓內傳來迴應的聲音。
他們似乎也沒有想到平常本就難見一客的酒樓，能在下雨天迎來生意。
“來了來了。”
小二快步跑出，瞧見是一名牽著青牛的老者，不過也沒有絲毫怠慢，上前接過繩子，並將老者向樓內請。
“客官裏麵請，打尖還是住店？”
老者笑道：“下雨了，投宿一宿。”
說著，老者摘下頭上的鬥笠，露出麵容，正是先前在揚州與徐沅等人分別的顧子楓。
小二先是喊了一聲，讓來人招唿顧子楓，隨後便將青牛向屋後引，嘴裏還念叨著：“這牛不錯，肉夯實。”
“哞～”
顧子楓上樓休息之前，準備先在樓下吃點東西，入座等待的時間裏，瞧著樣子像掌櫃的，年歲大約在四五十歲的男子正站在前台打著算盤，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起來。
“掌櫃的，這裏生意不好？”
掌櫃的抬頭看了眼聲音與麵容的不符的顧子楓，撥動算盤的同時，歎氣道：“邊境小鎮，若是沒有往來的商旅，生意自然不好。”
“那您這一年能接待多少商旅？”
“不多，主要商旅都走惠州城，我這小鎮就能接待些零零散散的，平常還是像客官你這種過路人比較多。”
“生意不好，我瞧著咱酒樓這麽大，何不盤出去，換些其他生意？或者換個地方？”
掌櫃笑道：“哪有那麽容易，祖輩在這，根便在這，不能隨意走動，況且……什麽生意不是？什麽生意沒有好和不好的時候？養家糊口罷了。”
“聽客官口語有點揚州那麵的意思，但聽著又不像。”
顧子楓點了點頭：“祖籍是揚州，但我少小便離家，一直在外走動，口音可能不像是揚州的了。”
掌櫃的停下手上的算盤，目光看向顧子楓，勸道：“唉！這離家久了，總要迴去看看，不然把根忘了，一個人活的多沒趣？”
顧子楓眸光微暗，原本是打算打探些許情報的，結果對方直接把話題引開了。
掌櫃的也是察言觀色的能人，見顧子楓不在雲淡風輕，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嗬嗬，不過啊，我也挺羨慕老哥你們這些可以在外麵走動的，世界那麽大，我也想去看看，可惜啊，從小到大沒開過惠州府，外麵的故事也全是聽的，什麽繁華似錦的晉安城、魚米水鄉揚州城、雄關萬裏蘭亭山等……羨慕得很。”
顧子楓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同掌櫃的說法，聞聲點了點頭後問道：“掌櫃的沒離開過惠州府？那可有離開過這小鎮去過惠州城吧？”
掌櫃的從顧子楓的話中聽到些許意味，詢問道：“老哥，你是要找什麽人才來這裏的吧？”
顧子楓也沒有否認：“不錯，我有一個姑姑，跟家裏鬧翻了，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我出來遊玩的同時，也是為了找她。”
“誒呀，這怎麽這麽不懂事呢，跟家裏人有什麽可吵的？門一關，哪裏有外人？”
“掌櫃的說的是。”
掌櫃的似乎跟顧子楓聊得十分投緣，拿著一壺酒便走了過來，坐到了他的對麵。
“額，瞧老哥你這道士打扮，剛才點菜的時候讓上雞肉，沒有問題？”
“哈哈哈，不沾葷腥的那是和尚，我是道士，無事無事。”
“那老弟陪你喝點？”
“沒問題！”
給二人滿上酒，掌櫃的問道：“老哥你姑姑多大歲數？我在惠州府內還是認識些人的，年輕的時候雖然沒出過府，但是府內也是沒少往來，說不定有能看見你姑姑的。”
“她是二十七八年前來的，已經許久沒有音信了，若是還在世的話，現在應該快五十了，若是不在……”
“唉唉唉，老哥別說喪氣話，一定無事，不過老弟我有點好奇，看老哥你模樣就五六十，你姑姑這麽年輕？”
顧子楓嘴角微微抽搐，早知道解釋一下自己的年紀了，被喊老哥老哥的占人便宜，也不是好事。
“啊，年紀小，輩分大。”
掌櫃的一聽，這挺正常的，不過要找幾十年前的人，可有點難。
“可有畫像？”
顧子楓搖頭道：“姑姑離家之時，我年歲較小，已經沒有印象了，家裏也未曾有畫像，恩……，有沒有可以查許多年前外鄉人來惠州府的狀況？或者是身份不明者？”
掌櫃一聽，有些為難：“查戶籍的話，那這得找官府啊……”
“如果是黑戶，未登錄在冊，官府也不一定有。”
顧子楓借助過徐沅大理寺的力量，官府戶籍上並未有記錄，所以他才打算來民間碰碰運氣。
種種跡象表明，姑姑就是在惠州府出現的最後一次！
掌櫃的皺了皺眉頭，同顧子楓幹了兩碗酒後，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有一老哥，實不相瞞，十多年前就是倒弄戶籍的，如果你姑姑化名來到惠州府，隻要沒居住在山溝溝裏，那就一定會有對戶籍的要求，即便沒有，至少也是一線索，我們讓他幫忙查查二十多年前需要辦戶籍的二三十歲的女子，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你姑姑。”
顧子楓聽掌櫃的願施以援手，急忙抱拳相謝：“那就多謝了。”
掌櫃十分客氣的擺了擺手：“小事小事，老哥，你我投緣的很，今日可要不醉不歸，待明日醒酒，我即刻幫你聯係我那老哥，看看你姑姑來惠州去了哪裏，現如今還是否在世！”
顧子楓自然知道姑姑是否在世，但話聊到這了，也沒必要談些傷感往事。
想到這裏，他拿起酒杯敬向掌櫃，掌櫃迴敬。
在徐州與冀雍二州交界之處，惠陽府的偏僻城鎮內。
一名牽著青牛，頭戴鬥笠的老者來到一戶酒樓的門口。
此刻天空之上正下著朦朧細雨，沿街道路之上盡顯泥濘。
“哞～”
青牛哞叫一聲，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老者衝著牛兒露出一絲微笑，隨後轉頭看向酒樓敞開的門內。
“有人嗎？”
老者的聲音落下許久，才能夠聽到酒樓內傳來迴應的聲音。
他們似乎也沒有想到平常本就難見一客的酒樓，能在下雨天迎來生意。
“來了來了。”
小二快步跑出，瞧見是一名牽著青牛的老者，不過也沒有絲毫怠慢，上前接過繩子，並將老者向樓內請。
“客官裏麵請，打尖還是住店？”
老者笑道：“下雨了，投宿一宿。”
說著，老者摘下頭上的鬥笠，露出麵容，正是先前在揚州與徐沅等人分別的顧子楓。
小二先是喊了一聲，讓來人招唿顧子楓，隨後便將青牛向屋後引，嘴裏還念叨著：“這牛不錯，肉夯實。”
“哞～”
顧子楓上樓休息之前，準備先在樓下吃點東西，入座等待的時間裏，瞧著樣子像掌櫃的，年歲大約在四五十歲的男子正站在前台打著算盤，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起來。
“掌櫃的，這裏生意不好？”
掌櫃的抬頭看了眼聲音與麵容的不符的顧子楓，撥動算盤的同時，歎氣道：“邊境小鎮，若是沒有往來的商旅，生意自然不好。”
“那您這一年能接待多少商旅？”
“不多，主要商旅都走惠州城，我這小鎮就能接待些零零散散的，平常還是像客官你這種過路人比較多。”
“生意不好，我瞧著咱酒樓這麽大，何不盤出去，換些其他生意？或者換個地方？”
掌櫃笑道：“哪有那麽容易，祖輩在這，根便在這，不能隨意走動，況且……什麽生意不是？什麽生意沒有好和不好的時候？養家糊口罷了。”
“聽客官口語有點揚州那麵的意思，但聽著又不像。”
顧子楓點了點頭：“祖籍是揚州，但我少小便離家，一直在外走動，口音可能不像是揚州的了。”
掌櫃的停下手上的算盤，目光看向顧子楓，勸道：“唉！這離家久了，總要迴去看看，不然把根忘了，一個人活的多沒趣？”
顧子楓眸光微暗，原本是打算打探些許情報的，結果對方直接把話題引開了。
掌櫃的也是察言觀色的能人，見顧子楓不在雲淡風輕，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嗬嗬，不過啊，我也挺羨慕老哥你們這些可以在外麵走動的，世界那麽大，我也想去看看，可惜啊，從小到大沒開過惠州府，外麵的故事也全是聽的，什麽繁華似錦的晉安城、魚米水鄉揚州城、雄關萬裏蘭亭山等……羨慕得很。”
顧子楓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同掌櫃的說法，聞聲點了點頭後問道：“掌櫃的沒離開過惠州府？那可有離開過這小鎮去過惠州城吧？”
掌櫃的從顧子楓的話中聽到些許意味，詢問道：“老哥，你是要找什麽人才來這裏的吧？”
顧子楓也沒有否認：“不錯，我有一個姑姑，跟家裏鬧翻了，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我出來遊玩的同時，也是為了找她。”
“誒呀，這怎麽這麽不懂事呢，跟家裏人有什麽可吵的？門一關，哪裏有外人？”
“掌櫃的說的是。”
掌櫃的似乎跟顧子楓聊得十分投緣，拿著一壺酒便走了過來，坐到了他的對麵。
“額，瞧老哥你這道士打扮，剛才點菜的時候讓上雞肉，沒有問題？”
“哈哈哈，不沾葷腥的那是和尚，我是道士，無事無事。”
“那老弟陪你喝點？”
“沒問題！”
給二人滿上酒，掌櫃的問道：“老哥你姑姑多大歲數？我在惠州府內還是認識些人的，年輕的時候雖然沒出過府，但是府內也是沒少往來，說不定有能看見你姑姑的。”
“她是二十七八年前來的，已經許久沒有音信了，若是還在世的話，現在應該快五十了，若是不在……”
“唉唉唉，老哥別說喪氣話，一定無事，不過老弟我有點好奇，看老哥你模樣就五六十，你姑姑這麽年輕？”
顧子楓嘴角微微抽搐，早知道解釋一下自己的年紀了，被喊老哥老哥的占人便宜，也不是好事。
“啊，年紀小，輩分大。”
掌櫃的一聽，這挺正常的，不過要找幾十年前的人，可有點難。
“可有畫像？”
顧子楓搖頭道：“姑姑離家之時，我年歲較小，已經沒有印象了，家裏也未曾有畫像，恩……，有沒有可以查許多年前外鄉人來惠州府的狀況？或者是身份不明者？”
掌櫃一聽，有些為難：“查戶籍的話，那這得找官府啊……”
“如果是黑戶，未登錄在冊，官府也不一定有。”
顧子楓借助過徐沅大理寺的力量，官府戶籍上並未有記錄，所以他才打算來民間碰碰運氣。
種種跡象表明，姑姑就是在惠州府出現的最後一次！
掌櫃的皺了皺眉頭，同顧子楓幹了兩碗酒後，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有一老哥，實不相瞞，十多年前就是倒弄戶籍的，如果你姑姑化名來到惠州府，隻要沒居住在山溝溝裏，那就一定會有對戶籍的要求，即便沒有，至少也是一線索，我們讓他幫忙查查二十多年前需要辦戶籍的二三十歲的女子，說不定就可以找到你姑姑。”
顧子楓聽掌櫃的願施以援手，急忙抱拳相謝：“那就多謝了。”
掌櫃十分客氣的擺了擺手：“小事小事，老哥，你我投緣的很，今日可要不醉不歸，待明日醒酒，我即刻幫你聯係我那老哥，看看你姑姑來惠州去了哪裏，現如今還是否在世！”
顧子楓自然知道姑姑是否在世，但話聊到這了，也沒必要談些傷感往事。
想到這裏，他拿起酒杯敬向掌櫃，掌櫃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