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道盟總舵。


    江盟主追尋的是武道極致,天人境的頂點,道修的最高境界。


    所以自從他進入二品後期後,便很少處理盟中雜事,一直在全力培養江年的他也停止了逼迫,而是潛心閉關修煉去了。


    很少能在道盟中看見他的身影,但有一些大事,他還是會出麵的。


    可自從上次江年曆練歸來,江天便覺得他有幾分不對勁,本欲斥責一下他。


    但自己修煉在即,已經隱約有了觸及二品巔峰的苗頭,所以根本無心處理他事,盟中的事情便交給了副盟主任寒與其他長老。


    於是江年便跟任寒出去走了走。


    前幾日,任寒派江年出去處理楚州宗門亂鬥事情消息還沒有傳迴來。


    但是此時正在道盟大殿內的任寒臉色卻十分的難看。


    “誰讓你們動手的?”


    “那是江天的兒子!不是什麽小魚小蝦,豈是你們說殺就殺的?”


    台下一人麵色陰沉道:“江盟主沉迷於修煉,無心掌管盟內事物,已經是現在道盟內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如今我們諸多門派聯合在一起,難道還怕他一個江天不成?”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任盟主,這事是我與衛銘兄一同研究出來的方案,隻要江年一死,我們江天在修行中得知這個消息,他肯定會走火入魔的!”


    “到時候諸位高手聯合在一起,還對付不來一個他一個二品?”


    任寒看著台下自作主張的衛銘與譚洪,內心中對此二人的意見愈發的大了。


    自己這代盟主的位置,怕是也有許多人不服啊,都怪自己不是二品啊。


    “二位說的沒錯,隻是那江年若是沒死呢?”


    衛銘冷哼一聲:“笑話,除非他有什麽手段,可以直接把江天叫過去,不然的話,三品出手,他怎會不死?”


    “任盟主還是太過小心了,難成大事啊。”譚洪揶揄道。


    任寒冷哼一聲:“我們既然已經覺得聯合那明教做一番大事,便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惹得不愉快,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凡事,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然若是讓江家的人以及柳霆聽見了,或是識破了,對你我都不好。”


    衛銘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江家除了江天比自己略強之外,剩餘的人,都是廢物罷了。


    譚洪被殿外的聲音吸引,扭頭看去。


    任寒與衛銘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隻見一名道盟的弟子跑上前來,跪在衛銘的麵前,眼神也有些躲閃:“衛門主,失……失手了。”


    “?”


    衛銘與譚洪對視一眼,自然知道是什麽失手了,但他們顯然不敢相信,這怎麽會失手?


    那江年憑什麽活?


    衛銘質問道:“怎麽迴事?”


    “他……他身上底牌盡出,竟然真的有逃走的法子,我們一直追到了木棲林,但因為不熟悉本來萬宗主已經尋找到了他的位置。”


    “但不知道為何,在我們即將趕到的時候,他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衛銘重複了一遍。


    弟子點了點頭。


    譚洪在一旁拄著下巴思索著下一步的打算。


    任寒這時候站在殿上揶揄了起來:“萬無一失?就這?”


    衛銘扭頭看向任寒,臉色有些難看:“任盟主,我們現在是一同陣營的。”


    “你們擅自行動的時候,拿我當一個陣營的了嗎?”


    “你……”衛銘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確認江年他有沒有發現是我們道盟的人對他出的手。”任寒說道。


    譚洪語氣肯定的說道:“不會,他肯定不知道是誰幹的,但這件事是我們派他去楚州而起,他迴來難保……”


    說著,譚洪與衛銘對視了一眼,然後二人又將目光看向任寒。


    試圖等待他的意見。


    任寒冷笑了一下,馬要死了知道喂草了?


    早幹嘛去了!


    “以我對江侄兒的了解,他沒有十足的打算,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我們現在唯一該做的,就是當做無事發生。”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任寒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殺意。


    “我們先穩住他,下次行動,記得先通知我。”


    衛銘與譚洪點了點頭,沒辦法,誰叫那萬老怪廢物呢。


    連一個六品的小子都殺不掉,難怪半輩子都是三品前期,不入流。


    “好了,這件事情就裝作不知情,讓楚州那幾個宗門躲到暗處去吧,躲過這陣風頭,想那江侄兒找不到人也不會做什麽。”


    “到時候,我去他那探探口風。”


    衛銘點了點頭:“也隻能這麽做了。”


    “那我那現在就去召集人手,做出一個尋找江年的假象。”


    “如此甚好。”譚洪附和道。


    任寒也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他們去忙吧。


    衛銘二人也沒有多待,紛紛離開了大殿。


    任寒看著這無法掌控的二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但很快又消失了。


    迴頭盯著那盟主之位看了半晌,歎了一口氣後,便也離開了大殿。


    “……”


    “永年,看到碼頭了,船馬上到了!”沈千河站在門外十分有禮貌的敲著門。


    楊沐筠站在一旁,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之前徐大人那兩嗓子,她與沈千河在自己的房間都聽到了,也不知道倆人在幹什麽。


    徐大人剛昏迷醒就這麽刺激?


    而這也是沈千河敲門的原因,若是楊沐筠不告訴他,他早就直接進去了。


    “吱。”


    門開了,顧子衿站在門口跟楊沐筠與沈千河淺淺的打了一下招唿,然後便離開了。


    倆人目送顧子衿離開後,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這時,徐沅捂著腰走了出來。


    “唉?”


    沈千河與楊沐筠倆人嘴角與眉毛微揚,眼神中也帶著一片精光。


    徐沅眼睛虛眯,覺得這倆人也不是那麽配了,真煩人。


    “看什麽看,我腰磕桌腳上了!疼死了!”


    “懂懂懂。”沈千河一陣點頭。


    “你懂屁啊,下船。”


    跟在徐沅後麵沒走兩步,楊沐筠忽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瑾瑜到哪裏去了?船壞了後就沒看見她,不會出事了吧!”楊沐筠光顧著跟在沈千河的身邊了,這時候才想起花瑾瑜。


    徐沅擺了擺手:“沒事,她也去追尋真愛了,那丫頭命大著呢,不會有事的。”


    “哦哦。”


    船靠岸了。


    聽著岸上繁華的喧鬧聲,徐沅覺得甚是舒心。


    “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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