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兒子真出息啊。”


    “是啊,年紀輕輕就成了四品的朝廷大官啊。”


    “能不能幫我家小三子找一份差事幹啊。”


    “對啊,我聽說永年得陛下與公主賞識呢,找份差事應該不在話下吧!”


    這些親戚們你一言我一嘴得在徐立明的麵前說道起來,其中有一些連徐立明都沒有見過。


    微醺狀態的徐立明還算清醒,並沒有接受或者拒絕親戚的要求,隻是委婉的轉移話題。


    徐沅也不喜歡這樣的場景,有一種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感覺。


    “真的是,當初徐伯父遇到困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現在永年飛黃騰達了他們出來了,真的是...”


    最近有些放鬆的謝梓安也來參加徐沅父親的婚禮了,此時正坐在徐沅與沈千河的身旁評論道。


    “元歎最近在忙些什麽?”徐沅也好久沒有見謝梓安了,對於親戚們的議論自己並不感興趣,而是與謝梓安嘮了起來。


    “老師最近給了們一份功課,我一直在準備,老師讓我們以愛國為題材作一份辯論或者詩句。


    可我是一沒接觸過的學子,隻有在古籍中才能感覺到愛國的情懷,而且那些都太過千篇一律了,永年,你有什麽好想法麽?不用直接給我答案,嗯,有點思路就好。”謝梓安問道。


    一旁的沈千河見倆人嘮到了愛國上麵,自己沒有了興趣,跑去跟沈二與徐立明喝酒了。


    謝梓安的話讓徐沅陷入了沉思,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元歎。”


    “?”謝梓安投出了求知的神情。


    “以位卑未敢忘憂國為題!”


    謝梓安開始品味起徐沅的這句話來,片刻後,驚歎道:“好!永年,你當真是才華橫溢啊,要是當初你去了國子監,怕是如今的才學要趕上我的一些老師了。”


    徐沅尷尬的擺了擺手,“我哪有那本事啊,我也不是特別喜歡這個環境,我們出去吧。”


    “那沈兄?”謝梓安指向跟徐立明喝的熱鬧的沈千河說道。


    徐沅笑了笑,“不用管他。”


    二人出了大廳,便瞧見了石山指揮著人抬了兩個箱子。


    “這是?”徐沅好奇的問道。


    石山注意到了徐沅,恭敬的解釋道:“大人,這是剛才公主陛下送來的賀禮,不過公主陛下特意叮囑不要宣揚,送到府中就行了。”


    徐沅走上前,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瞳孔不由有些收縮,一箱...銀子?


    徐沅咽了一下口水,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些錢呢,安寧公主她究竟在想什麽,自己上一次不是明顯拒絕了她麽。


    這是哪出。


    “永年這...”


    謝梓安也被這一箱子的銀子嚇到了,自己父親一年的俸祿似乎都沒有這麽多,公主殿下大手筆啊,這哪是賀禮啊,倒像是...


    徐沅感受著謝梓安投過來的目光,莫名有一絲寒意。


    “把這箱銀子收起來吧先,我到時候找公主問一下是不是送錯了。”


    上次的珠寶還沒有處理呢,公主在搞哪出。


    “是。”石山轉頭繼續指揮著仆役,“別愣著了,搬走。”


    “走吧元歎,我們去找顧女俠,然後找個地方喝酒。”


    徐沅笑著領著謝梓安到廚房拿了兩壺傅氏酒坊的酒便向顧子衿的住處走去。


    靠近東廂房的位置有一處湖心亭,此時顧子衿正坐在亭中發呆。


    忽然瞧見徐沅與謝梓安二人笑嘻嘻的走來,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也不喜歡那個場合,所以叫元歎一起來找你喝酒,這是去你住的位置的必經之路啊,正好看見你了。”


    徐沅找了一個靠近顧子衿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後解釋道。


    顧子衿瞥了一眼謝梓安沒有在說話,而徐沅見狀在三人麵前擺了各擺了一個酒杯,然後倒滿了酒。


    “永年,你在哪拿的杯子?剛才沒見你拿啊?”謝梓安詫異的問道。


    徐沅停頓了一下,注意到了倆人的目光,解釋道:“這是我的獨門秘籍,魔術!”


    “魔術?”謝梓安依舊是十分詫異,沒有聽說過這個詞語,而顧子衿挑了挑眉毛,注視著徐沅。


    徐沅微微一笑,爽快的說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


    晉安城外。


    一處可以俯覽晉安城的地方。


    有四人此時正在這裏對峙著。


    “迴去吧,京城不是你們隨便就可以進去的。”監正看著對麵一人一半獸,神色淡然的說道。


    他的話語簡單明了,但是落到了對麵二人的耳中,依舊那麽具有壓迫感。


    “老東西,我勸你不要阻攔我,我隻要一個人,把那人給我,我便離開這裏。”杜析緊鎖著眉頭,警惕的看著對麵的師徒二人,自己雖然也是三品,但在這老者麵前,並占不到任何好處。


    自己自從接到了尊上的命令便來到了京城,可雖然有尊上給的紅隼精帶迴來的那股氣息,卻依舊沒有等到徐沅。


    好不容易感覺到了那股氣息,卻被忽然出現的二人帶出了京城,真是可惡。


    “施主,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老夫在這京城一日,你便進不了京城。”


    “和他廢什麽話!直接動手殺了他。”一旁的長著翅膀的蜥蜴人不屑的說道,雖然他能感覺到老者的氣息不一般,但是並不影響他叫囂。


    “變色龍,你在敢叫囂,小心我將你的那對翅膀折下來送給陛下下酒。”長留站在一旁依舊的毒舌。


    “你...”


    蜥蜴人打算動手,卻被一旁的杜析攔住了,“老東西,那小子不會一直在京城的,希望你能看住了,我們走。”


    “杜析?”蜥蜴人瞪著杜析威脅道。


    杜析瞥了一眼蜥蜴人,淡淡的說道:“你要是想死在這,就一個人留在這吧。”


    說著,杜析起身飛向遠處,蜥蜴人見狀,迴頭看了一眼監正與長留,便跟上了杜析。


    看著二人離開後,長留問道:“不把他們留下麽?”


    監正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說道:“留下他們代價太大了,老夫這條老命還有更大的用處,倒是你,那陣法鑽研的怎麽樣了?”


    長留驕傲的說道:“一個月內我必定可以攻破那陣法突破到三品。”


    監正蒼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從懷中掏出一件玉墜遞向長留。


    “把他給徐施主送去,告訴他這物品可以遮掩他的氣息,然後就是離開京城的時候多注意下,盯上他的人太多了。”


    長留接過玉佩好奇的多問了一嘴,”徐兄是香餑餑麽?“


    監正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長留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墜,隨後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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