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寂靜的時刻,月光灑在窗前。


    一男子推開一間屋子,走了進去。


    驚醒了睡夢中的錢有德與嚴氏,倆人本是驚恐萬分,但瞧出了來人麵孔後,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與錢有德不同的是,嚴氏臉上的是解脫的表情。


    “侄兒,你怎麽這麽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吩咐麽。”錢有德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子走到了侄兒錢浩的身前。


    給錢浩倒完水後,他沒有喝,依舊站在那看著自己。


    於是錢有德詫異的問道:“怎麽了,侄兒。”


    錢浩的眼神很冷,淡淡的說道:“聽說,有人來查你了。”


    聽到錢浩的話,錢有德頓住了。


    眼神變得驚恐起來,錢浩的表情跟以往來的時候,都不一樣,一開口竟然那大理寺小子來查自己的事。


    錢有德思考了一下,忽然轉過頭去,看著床上嚴氏,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於是走了過去將嚴氏從床上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賤人,是不是你告訴的浩兒。”


    嚴氏的沒有說話,但表情起身已經默許了。


    感受到身後錢浩的殺意,錢有德轉迴身子,連忙跪在了地上。


    “浩兒,是有人來查過我,但是我什麽都沒有說,他問我是誰告訴我的消息,我隨便一口,告訴他是工部侍郎,我都沒說你啊。”


    錢有德跪在地上哭訴著,上次錢浩救他,完全是因為報答自己當初對其的收養之恩,錢浩的父親去世的早,自己雖然沒有怎麽接濟,但也是幫其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所以錢浩看在這一情麵上,才告訴自己的南城事變,讓自己早日辭官,但是自己對這一月能掙的幾兩銀子還是貪慕的,僅僅隻是請了幾天家,結果就了出了這事,嚇的錢有德幾日沒敢出家門,結果還真讓人找上門來了。


    但自己可真的是什麽也沒說啊,還給他指向了錯誤的方向,都怪這買來的女子嘴不嚴,希望浩兒能看在情麵上放過自己一馬。


    錢浩聽了錢有德的話,瞳孔微變,沉聲道:“不管你說與沒說,都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讓你早日辭官離開京城,你卻不聽,如果事情敗露,王爺知道了,你我小命均是不保,不如你看在死去兄弟的情分上,讓我繼續活下去吧。”


    錢浩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冷冷的注視跪在地上的錢有德。


    錢有德嚇的身體顫抖,再次哀求道:“侄兒啊,我真的什麽也沒說,你就看在小時候,小時候我幫過你的份上,放我一馬吧,我明日,不,今晚,就立刻離開京城。”


    “放過你,可是誰放過我啊。”


    “呲。”


    錢浩一劍落下,將長劍在錢有德的喉嚨處劃過,錢有德眼睛瞪的圓圓的,鮮血從嘴裏流出,直到沒了氣息。


    “啊...”一旁的嚴氏看了這樣的場景,嚇壞了膽子,蜷縮在一旁顫抖不已。


    錢浩拎著長劍,緩步走到了嚴氏身旁。


    嚴氏害怕的抬了抬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幫你監視他,你答應過...答應過放了我的。”


    錢浩的嘴角冷笑了一下,“是他買賣婦女,你不從,用刀殺了他。”


    “但是因為身子敵不過錢有德,而被其反殺,雙雙殞命。”


    嚴氏聽了錢浩的話,更加的驚恐,想要起身逃跑,但哪裏是錢浩的對手。


    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錢浩用手帕擦拭著長劍,門外走進來了一位同行者。


    “大人。”


    “將現場處理好,然後讓皇城司的來處理一下,別驚動大理寺。”


    “是。”


    隨後錢浩,消失在了夜色中。


    ......


    謝梓安離開的時候,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


    走之前告訴了徐沅今日又來的原因,因為謝梓安突破到了七品,他老師決定放他兩日假,正好明日城外的聽山寺舉辦廟會,謝梓安打算給他的母親去求一下平安。


    他母親帶謝梓安體會人間百態的時候,受了風寒,身子骨就一直不好,雖然葉茯念給開過藥方調理過,但還是留下了腰痛的毛病,葉茯念讓謝夫人好好調養,她卻非要下地鼓弄她的花花草草,根本攔不住,謝梓安一阻止她,她就會說人不能閑著。


    所以謝梓安聽了她姨娘的話,打算來這聽山寺,為謝夫人求一些平安。


    於是謝梓安便來到了徐沅家,詢問一下他是否休沐,休沐的話可以給顧姑娘求一下平安啊,結果來了後,顧姑娘倒是沒看到,葉姑娘倒是有一個,因為見過葉茯念,倆人嘮的比跟顧子衿嘮的還好,顧子衿本來話就少,但葉茯念不一樣,倆人話匣子一打開,又是把徐沅嘮了個便。


    而徐沅本來是不信這些的,沒有想去的想法,但是葉茯念吵著嚷著要去,那明日就一起去吧,正好休沐。


    喝了葉茯念熬製的藥後,倆人便休息了。


    躺在木床上的徐沅覺得非常的舒服,入睡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


    ......


    “死豬,起床啦。”


    葉茯念站在徐沅的木床前,劇烈的晃動床,想把徐沅晃醒,但他睡得跟隻豬一樣,任由葉茯念怎麽都醒,要不是葉茯念測試了徐沅的氣息與脈搏,她都以為一晚上徐沅就猝死了呢。


    打算在離開京城的時候,去那聽山寺為自己祈一下福,葉茯念早早就醒來準備了。


    結果這徐沅睡的怎麽叫都叫不醒,真是氣死本姑娘了。


    “啊。”


    徐沅伸了伸懶腰,從玉佩空間清醒了過。


    這怎麽躺木床跟坐椅子上睡,一樣的乏呢。


    睜開眼睛的徐沅突然發現這葉茯念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嚇得徐沅瞪大了雙眼,趕緊檢查被子下自己,難怪不舒服,原來是這葉茯念在鼓弄我。


    不行,不行。


    必須得抓緊突破到七品養神境,來感知外界的氣息。


    “你幹什麽,大清早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葉茯念瞧著檢查自己的徐沅,滿臉的黑線,一腳踢在徐沅的腿上,然後怒喝道:“你想什麽呢,你睡的跟個死豬似的,本姑娘怎麽叫你都叫不醒。”


    “阿,沒幹嘛就好。”聽了葉茯念的話,徐沅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唉,別走啊,逗你呢。”瞧著葉茯念頭也不迴的出了屋,徐沅尷尬的伸手挽留。


    這葉茯念去聽山寺也太激動了,這才幾時啊,謝梓安不還沒來麽。


    於是徐沅站起身子,出去尋找葉茯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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