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徐沅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此刻他感覺到,昨日那種輕飄飄的虛弱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力氣。


    在吃過早飯後,徐沅便打算鞏固一下自己的境界,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了在玉佩空間的修行速度。


    浪費了幾個時辰後,徐沅痛定思痛的覺得不應該浪費了這大好時光,索性不練了,去感受一下這異世界的風土人情。


    起身走到院子裏,看著這不錯的環境,至今還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雖然窮了點吧,沒有手機吧,沒有肥皂快樂水吧,沒有...


    誒呀,不想了。


    想迴家的第一天。


    ......


    走在大街上的徐沅感受著異界的風土人情,跟著自己記憶中熟悉又不熟悉的人打著招唿。


    走著走著徐沅就來到了今日的目的地。


    安常街,醉月樓。


    徐沅看著眼前的牌匾,想到了原主從來不來這種地方。


    今日小爺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看一看那“揚州瘦馬”“西湖船娘”到底存不存在。


    手中拿著不知道在哪裏買的扇子,在胸前扇動。


    單看著外貌來說,雖然徐沅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但徐沅卻是長得非常俊美,如果打扮一下大概可以做到男女通殺。


    身高八尺,麵容俊美,烏黑的眼眸更是十分吸引人。


    徐沅甚至覺得以這容貌在前世也是十分耐打的。


    記憶中原主的母親生下徐沅兩年後便因為身體原因去世了,記憶裏沒有母親的形象,但是父親的形象卻格外的清晰,徐沅就是被父親一點一點養大的。


    徐立明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門頭官,但顏值卻十分的優秀。


    在景國的官場上小心翼翼的混了三十來年,可惜最後卻獲得了個發配西山的下場。


    徐沅對此唏噓不已,隻能盡力將父親救出來了。


    此刻,站在醉月樓門口的徐沅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影響了整體的美感。


    “唉,大爺,來玩啊。”


    一名濃妝豔抹的老媽子,在醉月樓門口招攬著客人,見徐沅站在醉月樓門口,笑得異常猥瑣,於是扭動著身子走到了徐沅麵前。


    “爺,裏麵看看,保準滿意。”老媽子挽住徐沅的手臂,將他往樓裏引。


    徐沅故作淡定地說:“我知道,上次來記得有一個特別的好看的,叫什麽...”


    徐沅不動聲色的掙脫開,想裝成常客,但是確實沒什麽經驗。


    “爺說的是秋蕊,秋花魁吧,此時正好在表演,快裏麵請。”


    今日來這的誰不是奔著花魁來的啊。


    在老媽子的指引下,徐沅在一個角落坐下了。


    樓裏的人大多都在這聽著小曲,談論著什麽,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小的醉月樓裏居然有這麽多的人。


    舞台上一位異常美麗女子正手挽著琵琶哼唱著什麽。


    這就是花魁麽,徐沅覺得女子的顏值比剛才看到地醉月樓中的其他女子要高很多,沒白來啊。


    這景國的青樓歌院,一二等的大多都是以什麽“院”,“館”,“閣”之類的為主,三四等則多以“班”,“樓”,“店”命名。


    憑借那謝梓安給的銀子,即使在收買了看守父親的守衛後,徐沅依舊能在醉月樓留宿半個月,可見這醉月樓充分發揮了價廉這兩個字。


    看著這女子的顏值,在現代,也應該是明星級的顏值了。


    巴掌大的嬌小臉蛋,吹彈可破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配上那憂鬱的眼神,仿佛在座的各位,均是不存在般的淡然神情。


    雅致的容顏畫著淡淡的妝容,修長的玉頸下,豐滿的胸圍似乎裝著滿腹經綸。


    象牙白拽地長裙,纖細的腰肢上,係著一塊上好的琉璃玉佩,裙擺刺著幾隻蝴蝶,仿佛是謫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在誤入凡塵沾染了塵緣一樣。


    徐沅看癡了。


    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好看的。


    “公子是不是也覺得這秋蕊姑娘與這醉月樓不符啊。”


    不知道哪來的聲音將活在夢裏的徐沅拉了迴來。


    徐沅看向左邊,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公子手拿扇子站在了一旁,相貌很是端正,但較徐沅比還是差上一籌。


    npc?


    徐沅覺得這個公子的出現很符合某小說的套路。


    “我隻是覺得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啊。”


    徐沅借勢趕緊是打開文人必備的扇子,與這位兄台評價起來。


    “好眼光!好詩!”


    男子聽了徐沅的話,瞬間就覺得找到了同盟者,坐在了徐沅邊上。


    “兄台,在下沈千河,字長文,覺得今日能與兄台再此相遇甚是榮幸,剛才聽到兄台出口成章,更是覺得與兄台格外親切啊。”


    沈千河激動的握住了徐沅的手,驚得徐沅以為沈千河有什麽特殊愛好呢。


    這怎麽古代人如此親熱呢。


    “謬讚了,在下徐沅,字永年,我也覺得很榮幸,很榮幸。”


    徐沅尷尬的迴應,腳底都摳出三室一廳了。


    “不知徐兄,可為了一會近距離與秋蕊姑娘洽談麽。”


    沈千河覺得徐沅也當是有品之人,對徐沅挑了挑眉毛。


    “沈兄這是何意。”


    徐沅覺得沈千河更加不正常了,不解道。


    “徐兄不知這秋蕊姑娘是我們晉安城一等一的花魁麽,他可是瀟湘館的頭牌,就連這醉月樓都隻是瀟湘館下的店鋪。


    每月這秋蕊姑娘都會在各個樓,館表演,而且秋蕊姑娘精通琴棋書畫,對詩詞對子等尤為喜愛。


    隻要能博得秋蕊姑娘得芳心,就可以被邀請與其共度良宵。”沈千河自顧自得說著。


    “莫非兄台也是。”


    徐沅好奇得問。


    “我...我哪有這命啊。”


    沈千河飛快的用手掩住臉,可不能讓徐兄知道,自己自從知道了這秋蕊姑娘,就一路追尋,至今是沒有半點收獲。


    徐沅這下明白了,這不哮天犬麽。


    這時候樓裏的音樂似乎是停了。


    “接下來誰能得到秋蕊姑娘給得紅穗,就可與秋蕊姑娘共度今宵。”


    一旁走出來一個小婢女,站在台上對著眾人說。


    台下開始傳來喧鬧的聲音,但沒有一人得紅穗。


    “徐兄,上,我看好你,就憑你那此女隻應天上有,就可以博得秋蕊姑娘芳心。”


    沈千河不知道在做什麽痛苦得掙紮,捂著胸對徐沅說。


    “今日能與徐兄相識,你上我放心。”


    沈千河的聲音猶如是弄丟了心愛之物一樣。


    徐沅覺得沈兄真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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