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把這些布票拿過去。”吃早飯的時候何雨柱從兜裏掏出一遝零錢和票來,布票是自己的,錢是從易中海那兒坑來的。


    何雨水看著手裏的布票有些不解:“哥你給我布票幹嘛呀?你想做衣服了?”


    何雨柱笑道:“想哪兒去了,咱這不是要去見爸了嗎?你不得捯飭幹淨點啊?迴頭自己跑王府井樓上買條裙子去,挑件好看的,甭心疼錢,不夠再管我要。”


    這下何雨水是真感動了,哥哥對自己那真是掏心窩子的好!


    眼下這幾張布票少說也得攢上小半年了,別說是買條裙子,再購置件褲子都有富餘。


    “哥,你真好。”


    何雨柱樂了:“這話說的,我就你這麽一個妹妹,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兄妹倆正有說有笑的功夫,就看見門框邊上探出來一個小腦袋。


    何雨水眼尖,立馬就朝那影子招招手:“小當,你怎麽來了?”


    小當怯生生地挨了過來,仰著腦袋看了何雨水一眼,小聲道:“雨水阿姨,我餓。”


    還不等何雨水應聲,小妮子就又悶聲道:“我可以幫你和柱子叔收拾房間,隻要給我一個窩窩頭就行。”


    聞言何雨柱臉上頓時爬上了一串兒黑線,這母女倆怎麽都是一個路數?動不動就要幫人給收拾屋子這毛病還能遺傳?


    看著何雨柱臉色不好,何雨水伸手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哥,要不..........”


    也不等妹妹把話說完,何雨柱就擺了擺手道:“行了,跟小孩子也沒什麽好計較的。之前爸走的時候你也比這大不了多少,你去把我那碗紅薯稀飯盛給她吧。你小時候比她還饞呢,早飯不吃飽就呱唧呱唧的叫喚,邊哭還邊咬人,哥那會兒都快養成不吃早飯的習慣了。”


    何雨水眼眶當下就紅了,小時候的事兒她已經記不大清了,可聽親哥這麽一提,她倒也想起這事兒來了,哎,這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好哥哥,嘴硬心軟,自己先前真是錯怪他了。


    小妮子硬生生將眼淚兒給逼迴去,癟嘴道:“都盛了,那哥你吃什麽啊?”


    何雨柱樂嗬的不行:“傻丫頭,你忘了你哥是幹嘛的?天底下哪兒有能餓著自己肚子的廚子?”


    自己空間裏麵還有白麵饅頭呢,餓不著!


    啊不對,今兒個許大茂不是買油條了嗎?一會兒等這小子去上班了,自己也去他家修理一下下水管道,順便嚐嚐這豆漿油條的口味!


    小當乖乖地坐在邊上的小馬紮上,看著雨水阿姨在廚房裏麵給自己盛粥,小肚子餓得咕咕咕直叫。


    可能是先前被親哥給說動心思了,何雨水現在看著可憐巴巴的小當,滿腦子都是自己小時候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場景,就連跟這小丫頭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由得輕柔了幾分:“吃吧,慢點兒,小心燙。”


    小丫頭也是真餓狠了,抱起碗就是一通吃,何雨水貼心地給她把鹹菜給端了過來,想了想,甚至還從櫥櫃頂上拿了一小瓶麻油出來給滴在了鹹菜上麵拌了拌。


    何雨柱咂咂嘴:“好家夥,我麻油藏這麽隱秘都被你發現了?”


    聞言何雨水得意地揚了揚腦袋:“藏哪兒我都能找著!”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放到小閨女身上也不過分,沒一會兒的功夫小丫頭就將碗裏的粥和邊上的鹹菜給吃的幹幹淨淨,就連放鹹菜的小碟子上也舔的鋥光瓦亮,一點兒油光也見不著。


    “柱子叔,雨水阿姨,謝謝。”


    “成,就衝這一聲謝謝,你就比你哥強!”何雨柱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樣一來自己好歹也算是對秦寡婦有個交代了。


    何雨水心思要細一些,拉著小丫頭柔聲囑咐道:“迴去之後不要跟你哥還有奶奶說,要不然他們該生氣了,知道沒?”


    小丫頭掰著手指頭,答應得倒是挺幹脆:“嗯,不說!我奶奶罵我是賠錢貨,哥哥也不管我和媽媽,我一個人也不說。”


    看著親妹子情緒不高,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差不多也到點了,你再不出發上班就該遲到了。”


    何雨水點點頭:“嗯!哥,我周末還迴來,你得給我備上好吃的啊!”


    “得嘞,保證不寒磣!”


    .......


    後院,許家。


    許大茂一臉的殷勤:“娥子,你看這是你最愛喝的豆漿。跟我說說咱爸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婁曉娥洗了把臉,斜了他一眼道:“已經幫你遞過話了,至於能不能成還得看你個人的表現。我爸說了,隻要你以後在科室裏積極一點,最好整點先進事跡出來,這事兒就有指望。”


    婁曉娥迴家是告狀去了。


    婁父知道自己的女婿在外麵幹的這點破事兒倒也沒覺得太稀奇,之前婁曉娥迴家抱怨婆婆對自己態度不對之後,他就托廠子裏的朋友打聽了一下許大茂平日裏的作風,因此對女婿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他心裏多少也有點數。


    至於婁母就不行了,知道許大茂背著婁曉娥在外麵和寡婦、女工幹的那些不要臉的勾當之後就破口大罵,更是拉著女兒的手一通痛哭,自責當初就不該聽信了許母的讒言,讓女兒落進了這個火坑裏麵來。


    原本婁母想的是讓女兒趕緊和這人離了婚算了。


    但婁父卻有些擔心,許大茂這人曆來是小肚雞腸,如果貿然提出離婚給這小子逼急眼了,到時候八成兒會拿自家的成分出去做文章。眼下時局雖然算不上有多緊張,可萬一要是給自家扣上了一個資本主義、吸廣大勞工血汗的帽子,這樣一來老婁家全都得跟著倒黴。


    所以一家人商量了半天,到最後決定還是讓婁曉娥先迴來,把許大茂給穩住了。


    後邊兒婁父再找人想別的辦法,最好的情況就是許大茂主動提出離婚,實在不行,就找個機會讓人捉這小子的奸去,隻要這事兒宣揚開了,屆時婁曉娥再提離婚就好操作了,大不了給他們家補貼一筆錢就算了。


    至於說給許大茂運營運營當什麽幹部?


    這個檔口婁父不找人揍他個王八羔子的就不錯了,還讓他當幹部,想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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