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著秦淮茹懷裏揣著個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屋門口,不由得眯著眼睛笑道:“秦姐,吃了麽?拿著碗跑這兒來是有事兒?”


    秦淮茹抿了抿嘴,頓覺臉上燒得慌,自己之前剛從何雨柱那兒要了兩個飯盒,現在又跑後院來要肉,得是臉皮有多厚才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再加上先前何雨柱說了,以後要吃什麽不是不可以,但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來...........


    想起何雨柱先前捏自己下巴時手掌那粗糲的質感,俏寡婦頓覺兩腿有些發軟。


    這會兒她倒寧願這肉是許大茂家做的了,好歹自己也不至於來迴在這個調戲自己的柱子跟前這麽丟人不是?


    “柱子,你,你炒的肉實在是太香了,棒梗聞了之後鬧騰的厲害,你知道的,他奶奶一貫是疼孫子疼得要緊,所以就讓我過來.......”


    不等秦淮茹把話說完,何雨柱就放下手裏的酒杯抬手打斷道:“秦姐,這可不行,這肉是我特地買來孝敬老太太的,不是什麽人都能吃的!”


    “你家也不缺這一口,我還真不信今兒個你們家晚飯菜裏能少得了油水!”


    “再說了,不能你們家棒梗想吃肉,我就得把這肉給舍了出去。二大爺家的光天和光福還湊旁邊看了半天呢,人二大媽也沒跑上門來討肉吃不是?”


    “你討一口,他討一口,老太太也甭吃晚飯了,你索性餓死她、直接在後院開粥館接濟別人得了!”


    這話說的已經相當重、就差指名道姓地點她秦淮茹是要飯的了。


    邊上的聾老太聽了心裏樂得不行,自己的大孫子可算是開竅了!賈家有什麽好搭理的?


    那賈張氏和秦淮茹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還有那個損小子棒梗,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聾老太知道何雨柱先前多少是有點饞秦淮茹的身子的,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接濟賈家,但她也不好開口點破這層關係。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真把年輕人的這點兒小心思給戳破了,這小子犯起楞來,別說是自己這個便宜奶奶了,就連親爹都能給撂倒一邊兒去!到時候不還是便宜了賈家的那群人嗎!?


    真是沒想到啊,今天自己這大孫子居然這麽開竅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與心裏暗樂的聾老太不同,聞言秦寡婦臉上不由得一陣臊紅。


    眼看著何雨柱的眼神放肆地在自己胸前掃蕩她更是覺得難堪不已,這,這是在暗示自己以肉換肉!?


    一股莫名的羞恥感從腳底板一股氣直躥到了天靈蓋兒,俏寡婦好懸差點兒沒流出淚來,當下也顧不得跟同她打招唿的婁曉娥吱應一聲,扭身就往中院奔去了。


    “哎!傻柱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剛剛不還說自己有奉獻精神,要為人民服務的嗎?怎麽到了秦淮茹這兒就打住了?”


    看著婁曉娥俏臉微紅的較真模樣,何雨柱笑道:“婁曉娥,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感情全世界就你一個好人是吧?我知道你私底下也給過她們家東西,但要論接濟賈家,這院子裏有一個算一個,跟我比起來那都得往後排著,之前我可沒少給她們家飯盒,更別提她們家還在我這兒掛著帳呢!”


    婁曉娥皺了皺眉頭:“那你剛剛為什麽不肯給她肉??”


    何雨柱咧嘴道:“那得問你們家許大茂!再說了,先前你和老太太倒是盡顧著吃,再看看這盤子裏還剩幾塊肉了?我總不能端著一盤子辣椒和豆豉給人秦淮茹送過去吧?”


    婁曉娥傻眼了,她這才發現裝肉的盤子裏眼下也沒幾塊了。


    小少婦輕咳了一聲,開始戰術性地轉移話題:“不是,這事兒跟許大茂有什麽關係?”


    何雨柱倒也沒戳破她的心思,他等了半天就為了把婁曉娥的好奇心給勾起來。


    於是乎便哼哼道:“甭提那個,我沒那種在別人跟前嚼舌根子的毛病!你要有能耐自己去他那兒問去!不過依著那小子的性子和手段,這事兒你怕是連一根雞毛都問不出來!”


    倒不是何雨柱真是個高風亮節的人,眼下邊上還有聾老太這麽個傳聲筒呢,他壓根兒就沒必要去搶著做那種背後詆毀人的小人行徑!光吃肉不幹活,這哪兒能行啊?自己這頓飯可不是白做的!


    聞言婁曉娥撇撇嘴:“故弄玄虛!你倒是說說看呢!”


    聾老太見機不可失,立馬在一旁打起了助攻,她看向何雨柱開口道:“孫子,那許大茂是不是因為你接濟秦淮茹她們家,給你使絆子了!?”


    何雨柱衝她豎起了大拇指,感慨道:“還得是您老人家眼光毒辣,看人看事真是一看一個準!”


    婁曉娥不樂意了,皺眉道:“你們擱這兒打什麽啞謎呢!?傻住,你少往許大茂身上潑髒水,他怎麽可能因為你接濟了秦淮茹就跟你鬧矛盾?”


    何雨柱斜了她一眼,“輕蔑”道:“嗬,你接濟秦淮茹也隻敢背地裏來吧?但凡這事兒我說出個一二三來,又怎樣??”


    婁曉娥這會兒已經有些酒意上頭了,被何雨柱這麽一激,當即鼓著嘴巴嚷嚷道:“大不了我再自罰三杯就是了!”


    何雨柱撇撇嘴:“不成不成,我幹不來這背後念叨人的事兒,我要真這麽幹了和許大茂那個孫子有什麽區別?我看今兒這就這麽算了吧!婁曉娥你就當什麽都沒聽見得了,這一盤兒迴鍋肉算我白饒你的,行不行?”


    婁曉娥不樂意了,你這說話說一半到底是幾個意思?


    當下也她站起身揪住了何雨柱的袖管就開口道:“不行!老爺們兒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剛剛打賭輸了還喝了三杯酒呢,怎麽到你這兒就變得娘兒們唧唧的了?”


    說著話,她瞟了一眼何雨柱:“你要是個爺們兒就痛快點的,別磨嘰!”


    何雨柱眼珠子瞪得溜圓,“氣憤”道:“婁曉娥,你少激我!”


    見自己的策略生效了,婁曉娥得意地揚了揚腦袋:“我就是激你了,怎麽著!?你傻柱不是嚷嚷著說自己是大老爺們兒嗎?怎麽,這會兒又慫了?”


    高級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聞言何雨柱“氣得”直跳腳:“我慫他個姥姥!說就說!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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