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治遠順利的拿下了燈盞窩山寨!


    杜山堂這次雖然沒有山炮,但他帶著二營在正麵紮的網很牢靠;葛守禮帶著兩個連的民團士兵,輕車熟路的順著羊腸道迂迴了過來。而郭治遠則自己帶著一個連,順著雞腸道殺了進去!


    牛六指兒被當場擊斃!兩個守寨的炮頭帶著五六十個杆匪,直接棄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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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來山寨,郭治遠問一個小嘍囉:


    “小花子,白之銘埋在哪裏?”


    韓老麽下山前,對留守的韓老麽說:“姑父,你守好山寨,如果有不長眼的來找事(騷擾),你就閉門不應!如果擋不住的話,立即派快馬來三家營,最多一天我就帶兄弟們打迴來!”


    “還有——”韓老麽最後說,“你要看住了那個白之銘——他要是敢下山,你就一槍崩了他!”


    除了韓老麽,杆匪們都忘了山寨還有個杆匪不算杆匪,肉票不算肉票的白之銘!


    因為白之銘早就沒有人看管了。


    他就像一個散仙,獨自待在幽靜的鹿鳴穀;除了采藥曬藥,白之銘從來不主動到前寨來一步。


    很多人好奇他為什麽不偷偷下山,因為他的去留,真的不會對山寨有半點影響。


    有人說他是信守承諾,有人說他喜歡鹿鳴穀的清幽,想在山寨裏當神仙,不想下山了!


    但白之銘心裏清楚,他既不是迂腐,更不是成了樂不思蜀的阿鬥,他不下山隻是因為韓老麽曾給他撂下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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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天我要是知道你偷偷跑下山,你就等著給你女人和兒子收屍吧,我不會讓他們活著看到日頭落(黃昏)!”


    白之銘知道韓老麽這是抖狠話,但他也不敢拿牛心蕊母子的性命冒險,就這樣不死不活的被韓老麽吊在山寨裏!


    其實韓老麽跟白之銘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更不是想讓白家來贖票;他隻是想把白之銘這個從小就是乖乖娃,長大上過洋學堂,如今受人尊重的洋郎中,死死的攥在手裏玩弄!


    “老子就是要你一輩子耗死在這土匪窩裏!你們這些一生下來就嘴裏含著金鑰匙的少爺們,憑什麽有那麽好的命?但命好又能怎樣?還不是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乖乖的待在這荒山野嶺裏,當一輩子的苦行僧!


    縱然你有家財萬貫,縱然你有一肚子學問,縱然你有一身本事,還不是我這個睜眼瞎腳下的一條狗?”


    韓老麽每每想到這裏,就像憋了一晚上的尿,肆意的澆在白之銘的臉上一樣,心裏無比的暢快!


    “你問的是白先生……他沒死啊!——一直在後山采藥呢!”小花子怯生生的答道。


    小花子帶著郭治遠來到後山的時候,白之銘正在一個草房裏搗藥。


    白之銘身上穿的那件粗布棉襖,髒兮兮的早就開了線;頭發更是亂的像雞窩,用一根繩子胡亂的結在腦後;唯有那長長的胡子還算整齊——估計是每天捋來捋去的結果


    這哪是神仙,明明是個叫花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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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銘!真的是你嗎?”郭治遠心疼的叫到。


    白之銘放下手裏的藥臼,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郭治遠。他突然搖搖頭,用力的揉揉眼,然後哆嗦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郭治遠緊緊的握著白之銘那冰冷紅腫的手,心疼的說:“兄弟,苦了你了!”


    “治遠哥——真的是你?我……我沒做夢吧!”白之銘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老葛,快拿點吃食過來!”郭治遠命令道,“再搬個火盆!”


    郭治遠在偏院一住三年,而白之銘也在上山待了三個春秋。


    兩人圍爐一訴衷腸,郭治遠最後說:“這三年都過去了!韓老麽這杆土匪徹底被剿滅了,你也該迴家跟心蕊他們娘倆兒團聚了!”


    白之銘問:“家裏還好嗎?”


    郭治遠說:“你迴去了,一切都好了!”


    第二天,郭治遠拿著一隻熟雞和一壺酒,又來到白之銘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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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銘,咱哥倆兒喝點!”郭治遠給白之銘倒了一碗酒,笑嗬嗬的說。


    白之銘問郭治遠有什麽高興的事。


    “你知道嗎?我讓老葛盤了一下這燈盞窩山寨,大洋找出來大幾千,糧食酒肉更是數都數不清!我是真沒想到,韓老麽這些年搜刮老百姓這麽多錢財!”


    白之銘說:“我看不止這些吧?你最好讓小花子帶著再好好找找——這家夥兒人小鬼大,對山寨裏的事情可是門兒清!”


    郭治遠點點頭說:“你說的在理!怪不得趙晨初一定要我抄韓老麽的老窩,原來山寨裏油水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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