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各個部門都忙碌起來了,陳愛華是個喜歡學習的人,在軟件開發上充滿了激情,她抱怨學校的計算機笨重落後速度慢,單論編程還不如家裏麵的家用電腦好使。既然有人懷念家裏的台式機,於是周航就給他們捐了十台設備,這下陳愛華的導師終於知道找到了冤大頭,隻要覺得缺少什麽,就要陳愛華想辦法去解決。


    陳愛華是在幸福包裹中成長起來的一個女孩,沒有經曆過缺錢的煩惱,但並不代表她就是蛋白質女孩,她解決了幾次軟硬件升級後,就隱約發覺導師嚴廣學不太對勁。軟件升級還好說,這硬件升級不是應該有項目科研經費嗎?為啥老是讓自己花錢來解決,難道自己男人有錢就該當冤大頭嗎?


    最後她把自己的疑慮告訴了周航,周航微笑道:“這開學才十來天,讓你掏了五六迴錢來解決問題,錢不多,但惡心人。這是你導師暗戀你,愛而不得的報複小動作,都是衝著我來的,這種小事就沒必要計較啦。但是嚴廣學愛占便宜,挪用科研經費包養情人的事可不能慣著。你不要管啦,讓他自己跳出來吧。”


    三月十二日晚,當我們的嚴教授和情人做完成人遊戲之後,突然覺得心悶心慌喘不過氣來,張著嘴巴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拚命想要唿吸空氣,奈何還是氣道不暢,情急之下,心慌氣悶,隻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那女人見狀,頓時嚇得驚慌失措,手忙腳亂起來,忙拿起電話叫來救護車。


    當救護車一路鳴叫著離開教授樓之後,他的豔情事就被傳開了,隨之傳開的還有和新來的最年輕教授打賭的事。這世上什麽傳播最快,當然是帶色的八卦,和黃毒賭相關的話題。嚴廣學很不幸的事,這兩種情況他都沾上邊了,那傳播的速度簡直就如颶風一般,迅速在開福區一帶傳播開來。


    保衛科糾察第一時間就控製了,那位讓嚴廣學光著身子暈倒的女人。


    她是嚴廣學帶的碩士研究生,他被導師的身份和學識迷住了,於是就在導師的甜言蜜語中,半推半就就答應了做他的情人。男女之事一旦開了頭,那就如決堤的洪水,勢不可擋一發而不可收拾,人一旦被欲望支配,那就會失去理智,做出許多荒唐的事情出來。嚴廣學和他的這位學生就是這個例子,如果男未婚,女未嫁,人家兩人在一起發生關係也無可厚非。但是這位女研究生卻是已婚狀態,那這事情就有一些麻煩了。


    半月前在湘江酒樓,周航就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對二人進行了勸誡。但是,良醫良藥治不好作死人!二人最終還是栽在了無節製的欲望下。


    嚴廣學盡管是國家引進的特殊人才,但是在這樣一所部級大學裏,還是不會允許他胡來的,犯了錯還是得罰,犯了罪依然要治。但是,也得要等他恢複健康後才能治他的罪啊!


    目前他就像一個植物人一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已經五天時間過去了,醫院還沒有查出他的病因,這可是狠狠地打了一眾專家教授的臉。他們隻得抱怨國內醫院檢測設備太落後,不如歐美發達國家的先進,關鍵時刻掉鏈子,檢查不了患者的毛病。上麵的領導天天打電話詢問這事,給醫院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劉渡舟和陳樹生終於來了,他們是被醫院院長直接從機場“劫持”而來的。


    兩位已經古稀之年的中醫大家,聽說了有疑難雜症出現,頓時眼冒精光,當即答應了院長的請求,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國防科技大學附屬醫院。


    兩位中醫大師很難在一起為一個病人看病的機會,現在終於碰到了這個機會,許多專家教授都熱情地為二位大師打著下手,將病人的發病時間和症狀,向二位中醫大師做了一個詳細的介紹。


    劉渡舟說道:“老夥計,百聞不如一見,我們還是親自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吧。”


    於是,眾人簇擁著兩位大師一起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隻見病人如死人一般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嘴唇發紫、麵色青紫,一模脈搏,脈細如斷絲,心跳微弱,皮膚冰涼。用手電查看瞳孔,眼球無光,對光不敏感,聚而不散,病人現在處於假死狀態。劉渡舟把過脈以後,緊皺眉頭,陳樹生大師也接著把脈,依然如劉渡舟一樣的表情,大家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


    如果困擾醫院一眾中西醫專家們幾日的疑難雜症,被劉、陳二位大師摸一把脈就能看出病因,那豈不是說明他們就是學藝不精,是一群廢物?現在連兩位國醫大家都束手無策的病例出現了,也就說明這個病例的特殊性和嚴重性。


    千萬不要去揣摩人性,專家教授們的心思與普通人沒什麽兩樣,隻是接觸的事物和人群不同,而表現不同而已,人性其實是相通的,跟文化地位沒啥關係。


    二位大師退出病房後,來到了主任醫師的辦公室,查看了醫院采取的所有治療措施。西醫用過電擊除顫儀,促使心肺功能強製複蘇,未能成功;中醫用過銀針刺激百匯、人中、晴明、湧泉、足三裏等穴位,病人依然如此,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狀態。不過,為了顯得專業一些,我們就稱他為植物人狀態吧。


    陳樹生對劉渡舟說道:“老劉,看來這次我們要請教師父了。”


    劉渡舟聽了陳樹生的話後,猛一拍桌子,說道:“對呀!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們是來見老師的呀,怎麽把這茬事給忘掉了。”


    院長和其他專家教授聞言,都好奇地問道:“二位大師,你們的老師來長沙了嗎?”


    劉渡舟於是拿出一塊翡翠玉石名片,對院長說道:“借你們的電話一用。”


    主任醫師連忙搬過電話機來,劉渡舟拿起話筒,撥通了翡翠名片上的電話:“周博士,我和老陳在你們學校醫院,碰到疑難雜症了,請快快過來看看吧。”


    院長問道:“二位老師,你們的老師也在我們學校嗎?是哪一位大師呢,怎麽沒有聽說過呢?”


    陳樹生說道:“老弟,夫子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這位老師按我們陳家輩分,我還是他的舅舅呢。但是他的醫術卻高了我們好幾個層次,簡直是高山仰止,在學術上,自古以來秉持著一個真理: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自從在北京見到他以後,我和老劉都是把他當老師對待的。”


    院長驚訝道:“我們學校有哪一位教授,值得你們二位大師如此重視。”


    陳樹生慚愧地說道:“這位老師才是一位真正的中醫大家,與他比起來,我和老劉隻能算半吊子水平,所以你們稱什麽大師是抬舉我們啦,真是受之有愧,以後不要再這麽叫了,我們都是普通醫生,同行之間互相交流學習,用不著那麽客氣。”


    大家閑聊了一會,這時周航敲門走了進來,哈哈大笑道:“老舅、劉大師,二位到了長沙,也不通知我去機場接你們,真是怠慢你們了。”


    劉渡舟上前握住周航的手,說道:“小周老師,我們一到長沙,聽說了這裏有一個疑難雜症的病人,所以就先趕過來看一看,不料還真被難住了。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向你求救來了。”


    周航又握住陳樹生的手說道:“老舅,幾個月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陳樹生笑道:“一年半載而已,就是被氧化的不明顯而已。”


    大家被陳樹生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隨後,周航說道:“我們也用不著在這裏耽誤時間了,走吧,我們去看看病人,把他弄醒了,今晚我請兩位大師去吃正宗的湘菜。”


    院長看著年紀輕輕的周航,在兩位國寶級的中醫大家麵前,大大咧咧的沒有一絲恭敬和尊重,心裏很是不滿。心裏暗想:哪怕你的醫術比兩位大師高一些,這次也一定要你當眾出醜。


    周航在劉渡舟和陳樹生的簇擁下,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嚴廣學,周航皺起了眉頭。他問身後跟進來的主治醫生:“你們給病人采取了電擊心肺複舒?還注射過興奮劑?”


    這是院長上前說道:“這不是西醫治療的常規方法嘛,有什麽問題?”


    周航盯著院長,冷冷地說道:“病人本來隻是血氣虧輸,陽氣枯竭陷入休克昏迷而已。最簡單的做法就是用十克人參、三克紅花,加入三百克水煎,待湯汁煎到一百克的時候,取湯汁加入十五克蜂蜜,給他喂下去,就能醒來。結果被你們用電擊除顫儀這麽一搞,斷絕了他最後一口陽氣,進入了假死狀態。若不是今天老劉和老舅叫我過來,這人撐不過半年,必死無疑。”


    說罷,翻開病人的眼簾看了看,又抓起他的左手把脈,然後摸了一下病人的左邊頸動脈。對劉渡舟和陳樹生說道:“這位病人二十天以前,和我一起喝酒時,我還警告過他,讓他節製房事,看來他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送進醫院又被庸醫一通亂治,三魂七魄都飛了,最後一絲陽氣也差點斷絕。也是你的命好,這輩子遇到了我小周,所以你想死都難呀。”


    劉渡舟和陳樹生二人聽到了周航的話語後,立即眼放精光,像朝聖一般看著周航的一舉一動,將他的一言一行恨不得刻在腦海裏。


    而醫院院長和一眾專家教授,看著這個神神叨叨的後門教授,嘴裏把他們貶得一文不值的年輕人,心裏很是不以為然,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因為現在整個大學都知道了這位年輕的教授,是憑後台硬評上來的職稱,所以大家私下裏稱他為後門教授。


    周航沒時間理睬眾人的想法,將眾人都轟出了重症監護室,隻留下來劉渡舟和陳樹生和一個小護士。


    待一群專家教授都被趕出病房後,周航讓小護士褪去病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小護士做完準備工作,候在一邊,見到周航拿出一包銀針來,長短都有,把小護士看得頭皮發麻。


    周航對劉渡舟和陳樹生說道:“病人未病倒之前,原來據我的觀察最多臥床半年而已。現在被一幫西醫誤診亂治,差不多已是生機斷絕,今天我要用鬼門十三針,來對他進行救治,起碼需要臥床靜養一年以上,才能康複。真是作孽啊!”


    劉渡舟說道:“小周老師你盡管施針,我和老陳幫你護法。”


    陳樹生也說道:“你作為老師,不要顧慮我們的感受,盡管施針就是,我們能看懂多少就憑運氣和天賦吧。”


    周航說道:“你們不會利用元氣,學會了針法也達不到效果,我是在刺激病人穴位的時候,還要度如一絲靈氣進去,啟動病人的生機,生成幾分陽氣,才能讓病人在後麵的日子裏達到陰陽平衡,慢慢恢複健康。”


    說罷將病人擺正躺著,就開始下針,在頭上,身上手臂和腿上紮下了三十六針。


    十五分鍾時間,周航在病人身上前前後後一共紮了三百六十一針,看上去就像一隻刺蝟。後來看見病人頭上冒出一陣白色的蒸汽後,周航才開始慢慢取下病人身上的銀針,當病人頭上那根三十公分的銀針取出以後,嚴廣學睜開了眼睛。


    周航吩咐小護士馬上給病人蓋上被子,把病房裏的溫度保持到二十六度的恆溫,一天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了。


    隨後周航就打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讓等候在外麵的院長和一眾專家門進到了病房。周航說道:“大家看一眼就離開吧,要研究病例等到了普通病房後,再說吧。這病人會躺在床上靜養一年,大家有的是時間去做研究,千萬不要不懂裝懂胡亂醫治了,病人經不起你們的折騰。”


    院長見到病人醒來後,本來還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巴結一下,但聽到周航的毒舌後,刹那間就沒有了興趣。心裏憤憤地想,有點本事了不起啊!誰不是有本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看把你能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劉渡舟和陳樹生二人合開了一份處方藥,交給周航審核後,周航點點頭說道:“你們二人對藥性的理解和搭配還是合格的,就這樣吧。”


    於是,二位大師在這張處方簽上,都簽上了自己的簽名,隨後交給了院長。


    周航沒有理睬醫院的那群自以為是的醫生,到洗手間洗刷一番後,叫上陳樹生和劉渡舟二人,瀟灑地離開了醫院。揮揮衣袖,沒有帶走一句感謝的話語。


    周航將二人讓進悍馬車裏,再到學校帶上陳愛華,又一次來到了湘江酒樓。


    酒樓的經理和服務員們再次看到了玉麵酒神,都尖叫著迎了上來,紛紛向他索要簽名。周航自然是來者不拒,都滿足了大家的要求,就連廚房的大師傅們都來到餐廳,向周航索要簽名。大家看著周航留下的簽名,都驚歎不已:酒神寫的好字,好書法!


    待大家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後,陳樹生說道:“你小子的人氣還不錯嘛,無論走到哪都能成為焦點。”


    陳愛華抿嘴一笑,說道:“二十天前在這裏,他一個人喝趴了三十八人,出名了。”


    劉渡舟哈哈大笑道:“小周老師這才叫活得瀟灑,隨心所欲地不受世俗羈絆。”


    是啊,誰都想要活得瀟灑,不受世俗的羈絆,但這一切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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