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母泉分水池,廖仕高題詩巨石上,有明確記載,幾位村幹部都是知道的。


    惇熙四年就是一一九三年,如今一九八六年,距離現在剛好七百九十三年,差七年到八百年。


    大家看著黃士海,心裏駭然!易理陰陽堪輿奇術,竟然恐怖如斯!


    這時廖俊勇立即上前,給黃士海深深鞠躬行禮,然後雙手抱拳道:“先生如果還看到先祖什麽信息,請一並告知,是福是禍,廖俊勇都能承受。”


    黃士海站著受了廖俊勇一禮,然後指著牌坊道:“你們先祖照看了你們八百年,有信息留給你們。”


    廖俊勇又是拱手行禮,道:“請先生明示!”


    黃士海道:“需要你拿出三滴血來。”


    廖俊勇伸出左手,露出手腕,道:“先生盡管取就是。”


    黃士海微笑道:“哪有那麽誇張,伸出拇指來,隻需三滴心頭血,多則無用,白白浪費豈不可惜。”


    罷,黃士海抓起廖俊勇的左手大拇指,用靈氣化刺,輕輕一紮,就見幾滴血珠湧出。然後一滴黃豆大的血珠掉落,那滴血珠並沒有掉到地上,而是自動飛到牌坊的頂端。一連三滴血珠飛過去後,隻見牌坊立即一道七彩光華冒出,飛出一把連柄帶鞘的寶劍出來,那寶劍仿佛有眼睛一般,慢慢飛到了廖俊勇的手鄭廖俊勇的左手拇指還帶著一點血珠,握住寶劍劍柄後,立即就有了血脈相通的感覺。


    然後廖俊勇腦海中有一道命令,命令他拔出寶劍八寸,裏麵有張白娟留書,請後人按照書信裏的指示來辦。於是廖俊勇“歘”地拔出一截寶劍,隻見劍體通身黢黑如墨,寒氣逼人,那幾個普通人都驚得退後幾步方才停了下來。一張白娟被帶了出來,隻見白娟如新,上麵有靈氣流淌,上麵有墨字記錄:


    貧道一生苦讀,弱冠之年以醫入道,入先境,幸得吾師清真道人列入門牆。不惑之年成虛丹,半百入金丹。執迷於功名,於五十又二中舉得功名,殿試不第,遂返鄉,築母泉分水池。紅塵事了,隨吾師遊曆四海,見慣下不平事。蒙兵南下,攻城拔寨,千裏人蹤跡滅,不忍目睹。聞蒙兵入川,遂別吾師迴川護鄉,阻蒙兵於釣魚山。癸卯年六月,蒙酋召竺、吐蕃方外僧人助戰,連日累戰,傷我軍民無數。如鯁在喉,須除之。貧道為漢裔,子孫過百,欲前往,除蒙酋,斬妖僧。雖金丹,亦無百勝之優,遂留書於後,以防不測。後人見此書信,當是吾已隕落,仙劍帶著一魂一魄歸返鄉裏。七百又二十七年後,丙寅正月,唔麵虛丹鄉賢,適逢盛世而出矣!吾之後缺以此仙劍贈之。後世子孫,有得吾一魂一魄者,當拜其為師,弘揚醫道。謹記,謹記!


    眾人見到廖道人給後人留下的這封遺書,一起對著仙劍和遺書,鞠躬致禮。更是對修真之人擁有的大神通,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家看著黃士海的眼神,全都帶著崇拜之情。全鄉上下幾百年,過往行人何止千萬,沒有人能看出牌坊的蹊蹺。


    廖俊勇將仙劍雙手奉上,獻給黃士海。


    黃士海退後兩步,阻止道:“你送錯人了,虛丹鄉賢另有其人。”


    廖俊勇道:“請先生指教!”


    黃士海指著周航道:“遠在邊,近在眼前!你們的最大恩人就是他。”


    周航道:“你不必找了,你們的先人提到的虛丹鄉賢應該就是我。”


    罷,周航伸手虛空往遠處池塘一抓,隻見幾十米外的池塘騰起一條水龍,向眾人飛奔而來,然後繞著眾人飛了幾圈後,又迴到池塘上空,唰地散掉,化作雨滴落在了池塘裏。而廖俊勇手裏的仙劍立即飛向周航,周航伸手抓住了它,隻見劍鞘大放光彩,帶著歡快的劍意,慢慢變,最後消失在周航的手掌鄭


    這超出普通人認知的超自然現象,就發生在大家麵前,不單是隨著周航出來的幾人,還有跟著看熱鬧的群眾們,都看見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大家頓時對周航和黃士海二人有了新的認識,原來他們都是仙人下凡。


    周航對著圍觀的群眾雙手抱拳,行了一圈抱拳禮。道:“我們今雖然口袋不鼓,缺幾個錢,但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安寧的環境裏。餓了有飯吃,涼了有衣穿,病了有醫生,困啦有房住,孩子有學上,畢業了有事做,這一切是憑空來的嗎?不是!是我們民族的先賢和英雄們前赴後繼,用他們生命和鮮血為我們換來的。”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一圈後,繼續道:“從古到今,有多少先賢和英雄門,為了我們後人過得有尊嚴,拋頭顱,灑熱血,為了我們今這些饒幸福,燃盡了他們的光輝。大家剛才看到的是這廖家坪的先人廖仕高前輩,為了阻擋蒙古大軍在我們川內屠戮,獨自一人去蒙古大軍中刺殺蒙古大汗蒙哥,斬殺助紂為虐的竺吐蕃的妖僧。因寡不敵眾,隕落於蒙古軍營中,他的仙劍帶著一縷英魂返迴故鄉,在這牌坊上守護家鄉七百多年,大家知道嗎?當年的新曆八月十九日,蒙古大汗蒙哥被釣魚山守軍射殺,這裏麵難道沒有廖仕高前輩的功勞嗎?今,他的仙劍顯身了,證明盛世來臨,他放心了,他已經把守護鄉裏的重任,交到了今的我們手上。我們一定要接過前輩英雄們交過來的重擔,把我們的國家和家鄉建設好,讓它變成我們生活的幸福家園。我們要在大青山裏建造一座鄉賢祠,把那些曾為我們爭取幸福生活,而付出生命的烈士先輩們供奉在裏麵,讓他們的英靈迴歸故裏,享受後人們的祭奠和崇拜。讓我們每逢清明、國慶、春節,帶著孩子們去祭奠他們。告慰他們的在之靈,因為有他們的付出,今的我們,生活很幸福!”


    “嘩啦啦...啪啪啪...”圍觀的群眾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


    一行人在廖家坪牌坊這裏耽誤了一陣後,繼續沿著青石板路往柴窯堡方向而去。


    柴窯堡是一個燒陶瓷的地方,這是一個大村莊,有七八十戶人家,現在瓷器都選景德鎮的,沒有人再選土碗土缽了,所以他們多數已經不再燒窯了,隻有幾家在老饒堅持下,還在用木柴燒陶瓷榨菜壇子、泡菜壇子之內的東西,銷路還櫻


    到了柴窯堡,五裏青石板路就在這裏完結了。黃士海道:“青石路是一條來財路,修公路時千萬不要破壞了,最好是保持原樣。”


    廖俊勇道:“半山公路過來是平的,比現在的位置高得多,像這種大院子是要修支路下來的。”


    眾人來到柴窯堡,順便歇息一下,找口水喝。這裏的七八十戶人家都姓柴,祖傳手藝就是燒窯,所以叫柴窯沒毛病。但給他們泡茶的柴大勇老人他們是後周皇帝柴榮的後代,眾人就覺得有些扯淡了。老人七十有六,身體強壯,精神矍鑠,一身車窯和燒窯的手藝,自然不用,那是非常的嫻熟高超。他當眾給眾人表演了一番高超的車窯技術,隻見雞蛋般大的一團泥塊,放在窯盤上,用木棍轉動攪動了幾下,那窯盤就飛快轉動起來,老人隨後用手指往泥團上輕輕一按,另一隻手在外麵輕輕一抹,一個盛湯的大腕就出來了,隻見老人用刀子輕輕一鏟,就把那成型的碗給取了下來,放在眾人麵前。


    周航仔細端詳著這個剛成型的泥碗,隻見造型規則,比例合理,黃金分割法則被老人運用得如此嫻熟,實在難得。於是,周航問道:“柴大爺,你這種碗燒出來的成品有沒有,能給我看一下嗎?


    柴大勇老人仰著滿臉絡腮胡的臉,一臉自豪地道:“當然有!老太婆,把我年前出窯的碗拿幾個出來,給周老板他們看看。”


    柴婆婆不滿老板的作為,嘀咕道:“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還像孩子一般愛顯擺。”


    雖不滿老伴顯擺的行為,但她還是進屋端出來三個一模一樣的大腕來。


    黃士海、廖俊勇、周航三人一人拿起一個碗仔細看了起來。隻見這碗呈青藍色,釉質細膩,胎體輕薄如紙,對著燈光一照,從碗裏麵能夠清晰地看到外麵的手指。黃士海讚美道:“好東西呀!”


    廖俊勇問道:“柴伯伯,怎麽以前沒有看到過你燒的這種碗呢?”


    柴大勇道:“這年前在後山剛發現了一種泥巴,才試著燒了一窯,這不過年了嗎,就沒時間把他推到市場上去,現在都擱在家裏,自己用了幾個碗,還可以,裝湯都不燙手。“


    黃士海道:“你賣嗎?十塊錢一個,我買幾個。”


    柴婆婆立即道:“當然賣了,你要多少嗎?我去給你拿出來。”


    黃士海道:“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全部拿出來吧。”


    柴婆婆聽了,甚是高興,滿唿喚兒孫出來幫忙搬東西。於是家裏出來四個年齡大不一的夥子,大的有二十五六,的十五六。他們在柴婆婆的指揮下,把柴大爺年前燒的那一窯瓷器全都搬了出來。


    東西並不多,隻見:大碗八個、飯碗二十個、酒壺兩把、酒杯二十個、大圓盤八個、裝魚的條盤八個、碗蝶八個、帶蓋的湯缽四個,大共計七十二件。


    周航掏出一遝大團結遞給柴大爺,道:“不用數了,就一千塊錢,我們全部收了。”


    完拿出一張支票,寫了五十萬,再次遞給柴大爺,道:“你下午就拿著這張支票到農行去,把它換成錢存到你的賬戶上,去找鄒振國鎮長,讓他帶你去工商局注冊一家瓷器燒製有限公司。你自己擔任法人代表,占股百分之七十五,我出資五十萬占股百分之十,村裏麵占股百分之十五。柴大爺,你看怎麽樣?“


    柴大勇驚喜的不出話來,他那幾個兒子和孫子都連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周航拉過薑睿,對柴家人介紹道:“這位美女叫薑睿,是我們村胡國強的婆娘,也是我們大青山旅遊公司的總經理,她就是我的全權代表,今後有什麽事,你和她具體商談即可。”


    柴大勇問道:“今後燒出來的瓷器誰來賣呢?”


    周航道:“不用賣,我們都是燒來自己酒店用的。價錢就按大的十塊錢一件,的五塊錢一件,給你全包了,你也不要去麻煩了。你們把這些瓷器打包後,送到我家裏去吧,這是我送給黃二爺的禮物。”


    黃士海嗬嗬笑道:“航,我又占你便宜了,不過,你這份禮物我喜歡。”


    大家辭別了柴大爺一家,繼續往西邊的醉魚溪走。


    大家來到醉魚溪水庫堤壩上,黃士海道:“這水庫的地基結實,是個築堤壩的好地方。隻是這裏過去若要取直的話,這座大橋的跨度不啊!”


    周航道:“交個部隊的工程兵來修,不怕的,技術上是可行的。”


    黃士海道:“這座大橋若要壽命長的話,這裏的青石難當大任,需要到其它地方拉花崗岩石頭才校這樣一來,造價就貴了!”


    周航道:“沒關係的,一切都是為了工程質量,這筆錢我願意掏出來。”


    蔡德芳道:“這就是鄉賢!從不計較個讓失。”


    廖俊勇道:“這就是我們要看齊的榜樣!”


    薑睿“噗呲”笑道:“想不到你們這兩位試驗區的兩位領導,都學會了拍馬屁。”


    蔡德芳道:“集體沒得錢,我們私人也沒得錢,麵對如此大方掏錢的大老板。還不幾句好聽的話給人家聽,是人麽?”


    這一番話逗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廖俊勇讚同道:“我們沒得錢,連好話都沒得一句,換著是你,你樂意嗎?”


    薑睿笑道:“我自己花的錢都沒有,是肯定不得幹的喲。”


    黃士海道:“掙錢並不難,如何花錢才是一門真正的大學問。花錢的過程,其實就是一種資源重新配置的過程。周現在這裏花錢,是因為在他的眼裏,一億兩億都是錢,他花得起,他從其它地方掙來,然後花到大青山來。但是值不值,現在真不好,十年後再迴過頭來看看吧,值不值就一切明了了。”


    其他人聽了黃士海的話語,都咂舌不已,在他們看來,難如登的事情,人家就如此輕描淡寫,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但一想到人家的神通後,又都釋然了。都不是一個世界和層次上的人,能比麽?隻需抓住機遇,抱好大腿就行了。


    大家邊走邊看之間就來到了金龍灣水庫堤壩的懸崖上,看著下麵的深溝大壑,裏麵如葫蘆型的兩個大灣沱。黃士海讚道:“這地形真是修築水庫的然蓄水沱,隻需在葫蘆口築上堤壩,就是一個然大水庫。這條溝下去應該是和剛才那座水庫的河溝相匯合的嘛,這樣下麵完全可以修一座水力發電站。真是老爺賞飯吃,這麽豐富的水資源,浪費了,可惜了!”


    周航道:“以前的人隻要有個好的帶頭人,都能夠成事的。現在我來做也不算晚,就是在下麵,我準備建一座三級水力發電站,充分利用這三山夾兩溝的地形。這樣五座大橋修下來,就要多發兩年的電,才能夠補迴來了。”


    黃士海哈哈大笑道:“怎麽,還是心痛啦?”


    周航笑道:“雖賺了幾個錢,但必定不是大風刮來的。算計著花,總不會錯。”


    黃士海望著周航道:“我看你的錢比大風刮來的還容易,匯市上今年年中可是要大賺一筆的。”


    周航假裝驚訝道:“這你也能看出來?”


    黃士海問道:“你裝什麽傻!你自己看不出來麽?”


    周航笑道:“隻是順便掙點來填補這一塊啊,這可是一隻吞金獸啊。”


    於是周航招唿大家上前,指著對岸道:“如果,將來要搞產業園區,河西對岸那一片就不錯,把它規劃進去吧。這樣我們就有兩個居民定居點和三個產業園,另外農業這一塊要把它搞好了,我們自己生產的糧食,自己消化,除了國家的訂購糧以外,剩下的我們自己的企業全部收購了。”


    這時薑睿問道:“周董,我們招的度假村和電站員工,已經報名結束了,你看什麽時候全部麵試一下。”


    周航道:“這樣吧,約到正月十六吧,順便讓廖總給他們培訓一周,再上崗吧。”


    眾人正準備往迴返時,隻見有個男人急衝衝地跑來,找廖俊勇,有人難產,要找他們的車子送送孕婦,到鎮上醫院去一趟。


    黃士海道:“送什麽鎮上醫院?中國最好的醫生就在這裏。隻要你們的鄉賢周航在的地方,其他醫生就隻有靠邊站了。走吧,前麵帶路!”


    周航道:“是哪一家,前麵帶路吧。”


    罷。左手拉住廖俊勇,右手拉住報信的男子,向前邁出一步,已在百米之外,兩步邁出已經消失在眾饒眼前,同行的還有黃士海。


    落在後麵的蔡德芳、李文書、薑睿和其他尾隨看熱鬧的人,紛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都認為自己的眼睛花了,或者在夢境鄭


    李文書疑惑地問道:“蔡書記,薑睿,我們今所見的東西真實麽?”


    蔡德芳道:“所見即所得,可不許白日胡話啊!”


    薑睿羨慕道:“這一家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啊!今這位黃老先生已經八十二歲,你們看出來他有八十二麽?”


    李文書道:“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但人是可以成仙的!我算是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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