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浪費時間!”說這句話的時候,前麵的人好像明白了什麽,怒火也就慢慢平息了,但免不了有些怨氣。


    “實際上我隻是告訴他們可以這樣走,這樣走才是安全的,我給了後人一條可以走的路,一條方向而已,以後他們走著走著,這裏就是一條路了,至於走錯了,後人有自己的勇氣,可以走更好的一條路,那是後人的勇者探索出來的,就像燧人氏鑽木取火,現在誰還用鑽木取火?巢告訴後人搭建房子,不需要住在山洞之中,現在有幾人還住在樹上?還住在山洞裏?燧人氏和巢實際上隻是告訴了後人指了一個方向,不用在黑暗中摸索,因為有火,不用吃生的,因為可以利用火,不用住山洞,因為我們可以搭建房子。”後麵那人非常認真地迴答。


    前麵的人若有所思:“但你這樣要什麽時候才能到?”


    “就到前麵吧!”秦王政直了直腰,看了看四周,知道蕭刃玦的耐心也就這點了,已經被自己消磨殆盡了,自己剛才不隻是練心,為等會可能得比劍做準備,同時還消磨對方的耐心,一舉兩得,增加自己的機會。


    很快,兩人到半山腰,半山腰有幾間茅草房,在月色之下卻是為這群山增加了一些人氣。


    “跟我進來吧!”


    兩人進了中間最大的茅草房,蕭刃玦點亮燭火,四周頓時明亮起來,這裏沒有什麽,隻是一張四方桌子,還有四條長凳,四周牆上到處是劃痕,像是都是用劍招劃上去的,兩麵牆上各有四個鉚釘,像是用來掛什麽的,其他什麽也沒有。


    蕭刃玦解下自己腰間的劍,掛上去,秦王政也解下腰間的劍掛上去。


    “請坐,稍後!”


    秦王政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坐下,不一會,蕭刃玦提著一個木製的箱子走出來,上麵全是泥土,如果沒有猜錯,這就是蘇素說的留下的東西,應該是還沒有打開。


    “按照她和我的約定暗號,那樹葉應該有十三張,還有五張樹葉呢?”


    秦王政臉上紋絲不動:“我也很認真告訴你,我拿到手就這些!”


    那五張,分別跟王賁和菲菲有關係,當然要帶給他們,自己自然藏起來了,沒必要給他。


    蕭刃玦仔細盯著秦王政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也罷,你也有權力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真名應該叫趙亦,秦國陽華山人士!”


    秦王政一時間錯愕,但心裏馬上反應出來,蕭刃玦認錯人了。


    秦王政的錯愕在蕭刃玦的眼中卻是認為自己猜對了,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隻有兩卷竹簡,將一卷竹簡遞給秦王。


    秦王政打開,上麵書寫著:從鹹陽逃離,一路南下,望從武關離開,行至誇父山,秦人追殺,重傷,幸得趙亦所救,趙亦乃光明磊落之男兒,受其邀請,在陽華山趙亦家待兩月,傷愈,乃告辭!


    蕭刃玦將第二卷遞上,秦王政打開,上麵書寫著,一生如白駒過隙,驀然迴首,若是能跟心愛之人在陽華山,陪著滿山遍野花草,守一輩子也很美滿,可惜!


    秦王政知道為何蕭刃玦一開始就認為自己是趙亦,而且認為自己是因為蘇素去的湖山醉心居,也正因為自己的出現才會讓蘇素泄露秘密,可是蕭刃玦不知道蘇素心中所愛之人是蕭刃玦,而不是趙亦,願意“是能跟心愛之人在陽華山,陪著滿山遍野花草,守一輩子也很美滿”的人也隻有蕭刃玦,可惜那時候的蕭刃玦不知道。


    蕭刃玦拿出那個木盒子,輕輕撫摸著,老淚默默流下,說道:“她從小就喜歡圍在我身邊,我本來以為她將我當做父親……,沒想到……,原來她是因為我才做了這些事!”


    “打開看看吧!”秦王政冷靜地說道,他明白,眼前的蕭刃玦已經在為自己所作所為而後悔了,哪怕他不將蘇素當做徒弟,或者女兒,至少蘇素也是曾經愛過他的女人,他的心雖然在伊家姐妹身上,卻從未有女人的愛溫暖他,當他突然醒悟的時候,他會想起蘇素在身邊的點點滴滴,而那是他才會明白蘇素對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會是滿滿的愛意,他除非是死人,沒有任何感情,否則他必定會被蘇素的真情拉動最後那根心弦。


    秦王政手搭在木箱上的時候,蕭刃玦一把按住秦王政的手。


    “你在害怕?”秦王政看著蕭刃玦那死灰一般的臉龐。


    “是的,我在害怕!”


    “你怕殺的是這個世界最愛你的女人?”秦王政冷冷地說道。


    一陣沉默,蕭刃玦努力地吐出幾個字:“我一直以為他愛的是你!”


    “怎麽可能?”秦王政冷冷一笑,用左手挪開蕭刃玦的手,右手打開木箱子,隨手拿出一卷竹簡,上麵刻著字,念道:“今天他誕辰,我做了一桌他最愛吃的飯,像一樣等著他的歸來。”一個空格,分明是故意留下的,“天黑了,他怎麽還沒有迴來,他不知道我也怕黑麽?好想他保護著我!”


    秦王政看了好幾卷,念了一遍,拿起了一卷,繼續念道:“今天是我的誕辰,總算十五歲了,可以及笄了,但是他怎麽還沒有迴來,我想告訴他我跟他一樣是成人了!”


    “今天我問他,能不能叫他兄長,他不知道在想什麽,敷衍了事地點了點頭,難道……”


    “生病了,很痛苦,但很開心,因為他一直抱著我去找大夫……,要是……,以後還可以多生幾次病!”


    蕭刃玦一愣,突然想到,有一陣子,這小妮子的確經常生病,而且是經常剛好又生病了,反反複複,沒想到是這麽一迴事。


    秦王政撇了一眼蕭刃玦,繼續念道:“我想叫他兄長,他自己答應的,但是還是沒有勇氣,還是叫他師傅……”


    “不小心,我看到他洗澡了,好羞人,但是很好看,想再看看,但是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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