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中,茅草廬,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閉著眼睛盤膝而坐,遠處傳來馬蹄聲。


    “一匹、兩匹!”黑衣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來了!”


    “嘶……”


    馬停下來,兩個人下馬,一個人疾走幾步……


    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走進來,脫下鬥篷放置於一旁。


    “臣請大王安!”魏繚跪拜。


    “平身吧!”秦王政疾走幾步,端坐在主位之上。


    魏繚看得出秦王急切想知道消息。


    “從韓王宮傳出來的消息,韓夫人應該知道小青和小遙有任務,但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任務!”魏繚想了想:“據我們裏麵的消息傳出,韓王曾經對韓夫人說過一句話:‘放心,她們所作所為你不需要知道什麽,你隻需要將她們帶入秦宮就可以了,她們不會影響你在秦國的地位的!’,嗯,就這句!”


    “放心,她們所作所為你不需要知道什麽,你隻需要將她們帶入秦宮就可以了,她們不會影響你在秦國的地位的?”秦王重複了這句話,仔細琢磨著這句話,然後陷入沉思。


    “所以菲菲知道他們有不軌之心,但是不知道具體事情?”秦王政自言自語道。


    “可以這麽理解!”魏繚點頭稱是。


    “小青呢?她那問出什麽了嗎?”秦王政想起了那個小青。


    “大王,我們的人去晚了,小青死了!”魏繚非常可惜。


    “死了?”秦王政臉色一變:“怎麽死的?”


    “韓國官府對外說是自殺,但是我們的人查出是他殺!”


    “他殺?還要裝成自殺?”秦王政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得多大的秘密,要立即殺人滅口?要知道小青可是第一丹青聖手醉墨池的徒弟,一迴去,說殺掉就殺掉,幹脆利落,幾乎不留痕跡。


    “還有其他線索嗎?”


    “小遙……,還有我們的人在小青的房裏發現小青在畫一幅畫!”


    “小遙?小青?”秦王政馬上繼續問道:“什麽畫?”


    “一副沒有畫完的畫!”魏繚拿出一張布帛,慢慢打開,上麵是一個“馬頭”,一副水墨畫,馬頭栩栩如生,有嘴、眼睛、鼻孔、耳朵,還有馬鬃,畫的很傳神,但是……


    “這眼睛怎麽是紅色的?”秦王政摸了摸眼睛,早已經幹了,但是紅色依然那麽鮮豔。


    “這是小青的血……,她是被毒死的,被人抓住手,灌入毒酒,讓人看起來她自殺而死!我們的人在他的手腕、手臂還有脖子發現勒痕,敢肯定不是自殺!”


    秦王政點了點頭,仔細看著那個“馬頭”,除了馬眼紅色很妖異之外,什麽也看不出來!


    “大王,這畫……”


    “你先拿去,研究一下,看從裏麵得到什麽!”秦王政此時此刻心非常冷,如臨深淵!


    “嗨!”


    “至於小遙!”


    “臣怕……”魏繚沒有說下去。


    秦王政馬上明白魏繚的意思:“應該不會,寡人已經令人看著她,不讓她出宮了!”


    “大王,還是早點下手,現在她是唯一的線索,本案的核心!”


    “不,還有一個人!”


    “誰?”


    “蘇素!”秦王政目光一寒,蘇素可是王賁的小妾,魏繚的人不適合去王府抓人,畢竟他們還沒有行走於陽光下,而且現在還不適合讓他們曝露。


    “正好,寡人要去一趟王將軍府上!”秦王政明白刻不容緩。


    魏繚沒有吱聲,不管是秦王宮還是王翦將軍府上,他們都不適合出現,所以沒法吱聲。


    秦王政明白魏繚的暗夜的身份,於是對外喝道:“蒙恬!”


    蒙恬大踏步走入:“大王!”


    “你迴宮,讓王賁自己將小遙秘密捉住,交給魏繚,之後讓他迴家!”


    “嗨!”


    “大王,臣覺得烏氏那邊,實際上也應該拉攏,特別是此次頤和山莊之事,現在都沒有定論,聽說呂相那邊有人和烏家溝通!”


    秦王政神色一凜,的確,自己居然忘記了烏氏,如果有烏氏和巴氏的財力支持,加上自己的權力慢慢收攏,自己可以放心與呂不韋和嫪毐鬥。


    “謝先生指點!”秦王政鄭重說道。


    “這是臣應該做的!”


    “韓王宮那邊,還需要你了!”秦王朝魏繚一拱手。


    “大王放心!”


    秦王政和蒙恬穿上鬥篷出門,一起上馬朝鹹陽城而去。


    一路春色,兩人根本無心留念……


    王翦府,一個身著鬥篷的男人下馬,將馬拴在馬栓上,走到大門口,立即家老立即上前問:“尊駕何人,來此何事?”


    男人略思片刻,掏出一塊令牌交給此人:“告訴王將軍,切莫聲張!”


    家老狐疑了一下,不過這令牌在手裏沉甸甸的,感覺非常不尋常,於是一拱手:“尊駕稍等片刻!”


    王翦此時正在練劍,出了一身汗之後,將劍丟給身旁侍衛,然後來到一個侍女旁,用白毛巾洗了一把臉,走了幾步,然後隨手將白毛巾扔進臉盆裏,居然沒有一絲水花沒有濺出!


    王翦將軍正要再練一套,突然看到遠處家老一路小跑過來,王翦聳了聳肩膀走了幾步,家老走近:“將軍,有人求見!”


    王翦皺了皺眉頭:“誰?”


    王翦很奇怪,家老平時都說某人求見,指名道姓,但是今天居然沒名沒姓!


    “他沒說,他給了小人這個!”家老拿出一塊令牌。


    王翦看到令牌臉色大變:“來人在何處?”


    “大門口!”


    王翦有些衝動,但壓製住自己的衝動:“來人身著,說了什麽?”


    “將軍,他是穿著鬥篷來的,來人說切莫聲張!”


    王翦點了點頭:“待會你將令牌還給他,記住要恭敬,切莫聲張,帶他入書房!”


    “是!”家老知道來人不凡,立即往門外跑去。


    家老來到大門口,將令牌舉過頂:“敬請尊駕收迴令牌!”


    來人當然是秦王政,秦王政順手將令牌收迴,傲然踏入王府,家老小跑到秦王政前麵引路。


    秦王政看了看王翦府,王家是昭王年間來到秦國,來到秦國已曆三世近五十餘年,王家府邸是王家來到鹹陽市建造,所以,依稀可以看到一些雒邑王族的建築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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