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為何如此冒險,至少也要帶千餘人!”一個將領站出來。


    “本將是探查去的,又不是去殲敵,帶那麽多兵馬做什麽?!”亮紅口氣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但如果是探查,自有探馬去就行了,何須將軍前去?”這個將領也是極其倔。


    亮紅瞥了一眼這個叫順的將領,他不隻是自己藍田軍的副將,也是嬴秦部族中少有的將才之人,更是跟自己在戰場上並肩戰鬥過的兄弟,雖然不跟立和耀一樣從小長大,但卻是關係最深,父親與自己有心提拔他。


    “本將不放心!”


    “末將願與探馬去探查!”順還是不願意放棄。


    “你也有更重要的事情!”亮紅看向順。


    “末將……”


    “退下!”不容順爭辯,亮紅立刻喝道。


    順隻好迴到隊中,自己的位置上,卻是盯著亮紅的臉。


    “本將出關,這段時間軍中一切事物由順指揮!”


    順隻好應答:“是!”


    亮紅大手一揮:“好了,順、立、耀、燮、刃五人留下,其他人退出一箭之地,否則殺無赦!”


    “是!”所有人一拱手,除了五人和亮紅的貼身侍衛之外,其他人都退出中軍大帳,並退出一箭之地。


    亮紅朝自己侍衛揮了揮手,侍衛拿出一個劍匣,並打開它,亮紅親自捧出一把寶劍,其他看到這把寶劍全部都跪下了,這是穆公鎮秦劍,雖然大家並不是都見過,但是它的圖像都看過,因為雍都太廟之中就有。


    “穆公鎮秦劍,代表的是大王,末將出關,以防萬一,需要立、耀、燮、刃你們四人守護,末將如果歸來,自然還給本將,如果……”亮紅掃了一眼,“萬一本將有所不測,此劍是大王私下讓家父帶來的,其他人並不知曉,除了我們自己和子車將軍知道,其他並不知曉,並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如果真有那時,請四位快馬加鞭迴到鹹陽將此劍歸還於家父,家父對於大秦,大家都知道,對麽?”


    麃公對於大秦,可以說一心奉公不為私,這是所有嬴秦弟子都知道的事,而順更是明白。


    “我等明白!”眾將喝道,這裏全部是嬴秦子弟,當然明白。。


    “真有那時候,穆公鎮秦劍由家父交迴給大王!”


    “是!”


    “但是……”耀正要開口。


    亮紅朝耀擺了擺手,知道耀要說什麽:“這隻是以防萬一!”


    “好了,本將去領百人出關!”


    “是!”


    眾將一拱手。


    亮紅出中軍大帳,點了一百藍田士兵,出了函穀關。


    函穀關上,順似乎正在和子車期將軍說著什麽,像是在爭辯……


    陝塬有塊界碑,被稱為分陝石柱,分陝石柱西麵,亮紅在這遇上了五國聯軍斷後的五千步卒……


    亮紅身邊人越來越少,亮紅決絕:“嗬嗬,一百殺敵一千,賺了!”


    “將軍我們拚了!”旁邊幾個士兵喝道。


    “將軍……救兵來了!”


    亮紅迴頭一看,遠處馬蹄帶著狂沙,卷一般地衝過來,順跟來了,而且帶了一千多士兵跟著,這些自己認得出都是順的本部最精銳的士兵。


    “殺了他們!”一個魏國裝扮的將領長劍指向亮紅他們幾個,本來打算活捉的,他看得出中間那個將領應該對秦國極其重要,剛才秦兵一直護著他,哪怕為他擋箭支也在所不惜,但此時秦國援兵到了,那至少一千多人,以剛才一百人就殺了自己一千人,這些秦兵真是瘋了一樣,中間那個將領估計也殺了小百人了吧,現在隻剩四千人,四千步卒對一千騎兵,真的說不準了,所以,不考慮活捉這個秦將了。


    魏兵一陣弓矢射擊……


    順一騎當先衝到亮紅身邊:“將軍,末將願帶本部千餘士兵保護將軍!”


    順定睛一看,亮紅左胸膛一支箭支,但還是奮勇殺敵。


    “末將來晚了!”順抹了一下淚水,其他秦兵騎士衝擊魏兵敵陣,魏兵陣營大亂。


    亮紅身上一鬆,跌落馬下,順下馬扶起亮紅:“將軍,末將還是來晚了!”


    “不怪你!”


    “將軍,你這是何苦呢?”順心裏卻是非常痛苦,因為亮紅將軍的身世還是自己告訴的,沒想到才讓亮紅將軍萌生出這等死誌。


    “不怪你,天意捉弄人!”亮紅看著順:“司馬將軍實際上也沒有錯,但情勢所逼,本將不得不出手,這是本將的報應!”


    “不,將軍為秦,形勢逼人,無可厚非!”順哭泣著。


    亮紅看向天空吼道:“大王,父親,孩兒以死明誌了,司馬將軍,本將一命償一命了,莫要怪本將!”


    說完亮紅撒手人寰,順流著眼淚,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地抱著亮紅……


    秦王政迴到皇宮,去過華陽宮和萬安宮拜見華陽老太後和太後,交代趙高和依媽去找燕夫人,然後自己迴到大正宮,今晚按順序應該在洹水宮。


    第二天早朝,眾臣朝拜,分列兩排。


    “此次五國合謀,攻我函穀,後偷襲我蕞城與鄭國渠,大秦幸得上天庇佑,呂相奮勇殺敵,才能擊退對方,此次保衛戰,呂相為首功之臣!”


    眾臣都點頭稱是,連麃公也沒有反對,隻有太後趙姬臉色不大好。


    “不過,還是要等函穀關勝利消息傳來,才能真正論功封賞!”


    “大王英明!”麃公附和道。


    “大王英明!”


    “大王英明!”


    ……


    “報……函穀關急報……”一個身著紅色袍子的士兵手舉戰報衝入大殿之中,在堂中跪下。


    秦王政看著這個士兵,這個士兵手舉著戰報,背後背著一個不知道什麽的東西,像是一個盒子,於是問道:“函穀關那邊怎麽樣了?”


    “五國聯軍已經退兵……”


    所有人鬆了一口氣,隻有麃公認識這個報信的士兵,他居然是耀,自己認識,心中就像被什麽重物體擊中似的,雙眼一黑……


    “但是亮紅將軍不幸戰死……”


    麃公一聽,果然……,身體更是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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