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明白,說白了還是自己沒有親政,沒有力量去刺探軍情,至於黑冰台,的確不在自己手裏,但是……,秦王政心裏一動。


    “寡人手裏有一支不存在的力量,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執掌?”


    秦王心裏剛才想了好幾遍,覺得鄭智手裏的力量或許在魏繚手裏可以發揮更大的力量,至於鄭智,自己做事有他自己的位置,或許封疆大吏更為適合,隻是要以什麽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而已。


    “不存在的力量?”魏繚眼睛一亮,很明顯,秦王也有像黑冰台一樣的力量,隻是沒有黑冰台那麽強大,畢竟黑冰台是秦國國家支持的,而秦王的這支力量屬於秦王自己。


    “雖然剛開始,但是有如黑冰台!”秦王政補充了一句。


    魏繚一拱手:“大王不嫌棄,草民願意一試!”


    魏繚多少有些感動,秦王將自己最重要的隊伍交給自己,如何不感動?


    “今夜,你到這……”秦王政說出一個地址。


    魏繚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裏,這是一個沒有人會想到的地方。


    “那麽,寡人迴去了!”


    魏繚送秦王政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大王,此次如果五國聯軍攻到秦國腹地,大王認為何人可以為將?”


    秦王轉身看向魏繚:“先生以為如何?”


    “萬全之策,隻有蒙驁將軍最適合!”魏繚迴答道。


    秦王政頓時明白,不管是麃公也好,山陽侯一方也也罷,都會掣肘,道理很簡單,鹹陽城不是幾萬並突擊就會攻破的,老秦人擁護秦國,所以就算來了幾萬人也沒有多少意義,自己一方領兵當然最好,但是麃公領兵,呂不韋和嫪毐說不定就會搞點小動作,一旦麃公出事,那麽,等於將自己最大的靠山搬走,山陽侯一方辛勝領兵未必有人服氣,山陽侯自己領兵,呂不韋一定會出手,所以隻有呂不韋的人,呂不韋最願意支持,但是,蒙驁老將軍身體……,明日,蒙恬大婚,自己一定要去看看蒙驁老將軍!


    四方館北麵不遠有一處夜裏特別熱鬧的地方,不,不是一處,而是麵對麵兩個地方,一個叫百媚嬌,對麵的鳳簫吟,兩個地方都是鶯鶯翠翠之地,到了夜晚是城東最為熱鬧,連四周的商鋪也是如白日一般熙熙攘攘。


    魏繚剛進入鳳簫吟,就有老鴇前來招唿……


    “這位官人,第一次來吧?”


    魏繚一陣尷尬,從山裏出來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光顧這種地方,畢竟自己所修實際上是清靜無為的道家。


    “我就說嘛,有點眼生!”老鴇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這個中年來這種地方非常生澀,這種顧客卻是最好的,卻是最肥的。


    “吳媽,這是我的朋友……”一個年輕人走過來,指著魏繚說道。


    “賈公子啊!”吳媽看到賈公子就笑。


    賈公子跟其他人不同,在這鳳簫吟長期租了一間院子,是鳳簫吟後院的一間院子,點的女人也永遠隻有一個,花魁暮煙蘿,這麽說吧,暮煙蘿從鳳簫吟出現不久,賈公子也就來了,幾乎天天混跡在鳳簫吟,可以算是鳳簫吟最大的顧客,近些日子他直接花錢長期包下鳳簫吟後麵的一間院子,沒人知道他的錢從哪裏來,甚至沒人知道他從哪裏來,反正就像有花不完的錢,所以,吳媽也不敢隨意得罪。


    魏繚當然明白這位賈公子應該就是秦王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何他們為何在這令人尷尬的地方接頭?


    “吳媽,讓煙蘿去我那撫琴!”賈公子迴頭跟吳媽知會了一聲。


    “好……”吳媽雖然還在笑,擔心心裏有些不情不願的,因為賈公子現在的錢都是直接進老板的口袋裏,然後分點零花錢給其他人,作為老鴇的自己從賈公子手裏一個銅板也得不到,而且他每次點的是鳳簫吟最紅的花,今天還帶走了一個新人,新人代表著肥啊!


    賈公子也不管他人,對魏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自己在前麵帶路,魏繚隨後,走的不急不緩,畢竟來都來了,這裏第一次來,不免有些好奇!


    鳳簫吟分大堂和包廂,大堂在中間,包廂在四周,分兩層,中間大堂最為熱鬧,許多身著妖嬈的女孩們在其間穿梭,招惹著新老客戶。


    “我觀先生是第一次來這煙花之地吧?”賈公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魏繚微微點了點頭:“我本以為秦人不會有如此之地的,更沒想到這裏的生意如此之好,還有秦人光顧!”魏繚在大堂中看見幾個老秦世族之人,恰巧也知道一些。


    “秦人還是相對來說少,這地方多少還是可以解解乏!所以開在東城這邊,主要還是山東六國人士光顧!”


    “不過此類地方,幾千年來從未斷過,人之所欲,的確難斷!”


    賈公子帶著魏繚來到鳳簫吟後麵的一個小庭院,庭院門楣上寫著“田園梅居”四個篆體字。


    “賈公子好興致!”魏繚輕輕一歎,這哪裏是青樓作風,這更像大隱隱於市,誰迴想到會在青樓這邊?


    “先生說笑了!”賈公子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一個字。


    魏繚抬腿過了青石門檻,來到小院子中,這個院子真的不大,隻有兩間房,庭院之中,隻有簡單的假山和小池塘,最多容納四個人風花雪月,再多就擁擠了。


    兩人進入之後,賈公子就將門合上。


    “先生請!”


    魏繚跨過門檻,來到房內,房內的確擺設簡單,一目了然,這兩房,實際上就是一個臥室一個廳堂,廳堂牆壁上黑色的墨水寫了幾首詩:


    毖彼泉水,亦流於淇。有懷於衛,靡日不思。孌彼諸姬,聊與之謀。


    出宿於泲,飲餞於禰。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問我諸姑,遂及伯姊。


    出宿於幹,飲餞於言。載脂載轄,還車言邁。遄臻於衛,不瑕有害?


    我思肥泉,茲之永歎。思須與漕,我心悠悠。駕言出遊,以寫我憂。


    東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東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闥兮。在我闥兮,履我發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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