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居然如此歹毒,為了戰功,連自己人都坑!”秦王政估計這魏繚沒有說錯,魏國國喪,同時沒有大將,沒有合縱,如何敢來捋秦國虎須?更多是寧事息人。


    魏繚眯著眼睛也沒有勸秦王政,隻見秦王政胸前唿吸慢慢平複……


    “此事……不可對他人說起!”秦王政叮囑道。


    “大王,這是……”


    秦王政輕輕一歎:“蒙驁老將軍是委屈了,寡人現在要利用嫪毐掣肘呂不韋,這山陽侯封地必須給他,隻有他們互相製約,寡人才有更多空間!”


    魏繚拜服:“大王英明!”魏繚明白,眼前的秦國大王是真正的帝王,擁有一顆帝王之心,懂的權衡利弊,極其難得。


    秦王政微微一笑,知道此時自己才離收服魏繚之心更進一步了,他開始真心願意幫助自己,之前隻是聽從了鬼穀一門的門主命令罷了!


    秦王政扶起魏繚:“平身吧,隻是目前委屈先生,不能伴駕,不能公開你的身份!”


    “臣知曉,臣就在這草廬中住下,如何?”魏繚站了起來。


    “好,正和寡人之心,門前那位叫王賁,王宮戍衛長,到時候寡人讓他來找你!”


    “嗨!”


    “不過,大王……”魏繚突然說道。


    “何事?”秦王也站了起來,對於魏繚的話非常認可。


    “既然大王已經忍下這口氣,那還不如大氣一點,多賞賜這嫪毐!”魏繚一躬,勸說道。


    秦王皺著眉頭:“為何?”


    魏繚明白,秦王心裏是有抵觸的,但是對於自己的尊重,才會聽下去。


    “第一,文信侯大權在握,嫪毐就算成為長信侯,地位和文信侯相差依然懸殊,畢竟文信侯有先王的托孤之重,所以,不能為大王與文信侯對壘,隻有相當才行!,第二,就算大王不給,太後也會為嫪毐爭,與其讓太後爭,傷母子和氣,不如做順水人情!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這嫪毐是胡人,胡人逆主很正常,他既然能反文信侯,哪一天也會反大王你!大王不給他一些信心,他如何敢造反?隻有他反,大王才能……”魏繚瞥了一眼秦王政,繼續說道:“大王自己最重要的是有一支真正值得自己信任的軍隊,最好這支軍隊沒有其他人知道!”


    魏繚的話沒有說全,但秦王政已經很清楚明白了魏繚的意思了,秦王政點了點頭,這個嫪毐真的讓自己很頭疼,但是經魏繚一說,自己已經沒有那麽生氣了,的確,自身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除了麃公,不,甚至麃公也不需要知道,那麽自己應該有支不為人知道的隊伍,到時候這就是奇兵,至於這支奇兵的人選,秦王政在自己心裏迅速的搜羅了一圈,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引領秦軍第二支鐵鷹銳士,這第二支鐵鷹銳士根基就在於白氏一族,至於錢財,這自己雖然不管,但是自己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大王,給與嫪毐的封地要注意三點:第一,世家貴族多的地方,比如河東安邑這一代,原本是魏國土地,這裏聚集了很多世家貴族,如果給了嫪毐,以嫪毐的心性,加上背靠太後,他可以為所欲為,特別希望造反,那麽他會征募軍隊,他需要大筆的錢財,他必定會榨幹這些世家貴族,到大王收拾嫪毐後,不僅僅得到巨大的聲望,還能間接的獲取了這些世家貴族的土地和錢財,可以理解為黑吃黑!”魏繚雙眼眯成一條縫。


    “好個黑吃黑!很好!說下去!”秦王政明白,這招是陰謀,但是沒有任何違背秦律,當然可以執行。


    “第二,邊境,讓他不得不保護自己的財產,增加士兵,為秦國抵禦外敵!”


    “這不怕增強他的士卒戰力?”秦王政還是有些擔憂。


    “那就要看呂相了,呂相希望他實力增加麽?不希望的話,給他的資源限製住他,讓他不得不盡自己所有力量保護自己的封地,他本人又在大秦腹地,他如何躲得過大王和呂相的絞殺?同時,又能讓太後和嫪毐更加恨呂相了。”


    “更何況,第三……”魏繚輕輕地跟秦王政說了幾句話。


    秦王政聽了哈哈大笑:“好……好!真不愧鬼穀門徒!”


    “第四,山陽侯那個謀士不能留了!”


    秦王政麵色一寒,點了點頭,那個謀士太陰狠了,完全不顧戰士安危。


    “第五,在大秦腹地,隻能選擇秦國王室最多的地方,這些地方的平民是老秦人,真正與大王起衝突的時候,他們是幫他這個山陽侯呢?還是大王,這個大秦之王呢?”


    秦王政大手一揮,出了心胸一口濁氣。


    “哈哈哈……魏繚,你果然是鬼穀一門出來的,步步算死對方,好,好!”秦王政一邊叫好,一邊心裏篤定要找人將給山陽侯出那個主意的人弄死,不弄死對於大秦來說太危險了,這人猶如毒蛇,不知道何時會攻擊。


    至於嫪毐,的確,自己應該滋生他的野心,隻有一發不可收拾,自己收拾他的時候,可以得到擁護,而且名利雙收,難怪,自己的仲父要的也不多,也就是雒邑,當年周天子的百裏王畿,那裏原本是周天子的領地,老秦人並不多,文信侯看的很清楚,真正自己要動他的時候,他可以帶著雒邑歸順哪個國家都可以,算得上進退自如。更何況雒邑是天下商業中心,以仲父經商的能力,那就是聚寶盆,天下無雙的聚寶盆。


    石室中,公叔恤麵前就是騰,這些天,騰不斷地與公叔恤交流,如同對待老友一樣,對於公叔恤這種間者,實際上不怕用刑,不怕死,但他有他怕的東西,他的家族,他的家庭,還有他想成功。


    “實際上,山東六國在秦國的間者是最慘的!”騰像是說一件無關兩人之事。


    “為何這麽說?”公叔恤立刻好奇問道。


    騰微微一笑,知道對方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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