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和天明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唐墨在原地手舞足蹈,手中的弑神槍胡亂揮舞著,仿佛陷入了癲狂狀態。隻見唐墨時而高舉長槍,奮力刺向虛空;時而橫槍一掃,帶起一陣勁風。然而,這看似威猛的動作卻毫無章法可言。


    與此同時,唐墨突然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部,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而就在不遠處,那隻琉璃幻蟾靜靜地趴在地上,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已了然於心,絲毫沒有表現出擔憂之意。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縛魂花的緣故。作為一種神秘而強大的靈植,縛魂花能夠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這種氣味會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人的神魂牢牢束縛住。此刻,唐墨體內的神嬰便深陷於這張由縛魂花編織而成的大網之中。


    唐墨的神嬰在這張大網內不斷地晃動、掙紮著,試圖衝破束縛。但無論它如何努力,那張束縛神魂的大網都如影隨形,緊緊纏繞著它,讓其難以脫身。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縛魂花形成的束縛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還在源源不斷地消耗著唐墨神嬰的力量。


    要知道,對於修行者來說,神嬰的力量可謂是最為珍貴且難以補充的。相比之下,靈氣耗盡了還可以通過修煉或吸收外界靈氣迅速得以補充,但神嬰的力量一旦消耗過度,就隻能依靠漫長的時間來慢慢地恢複,或者寄希望於機緣巧合之下能夠獲得某種可恢複神嬰的珍稀靈藥。


    因此,那些專門針對神嬰發起攻擊的修士通常都實力非凡。畢竟,就算一個人的防禦再怎麽出色,但是其神嬰還是會過於平凡脆弱,如果遇到針對神嬰的修士。那麽在麵對此類強敵時也依然難逃敗局。不過,有一種修士的神嬰相對而言會比普通修士略強一些,那便是煉器師。由於長期與各種珍稀材料和法寶打交道,煉器師們在煉製過程中需要運用自身的神嬰之力去感知和操控材料,久而久之,他們的神嬰也就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鍛煉和強化。


    “噠噠……”眼看著唐墨的神嬰在縛魂花的束縛下力量逐漸被消耗殆盡,李誌和天明卻不知道唐墨的情況,琉璃幻蟾好像知道了唐墨的處境,但現在卻又束手無策。究竟該如何才能幫助唐墨擺脫眼前的困境呢?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而就在此刻,唐墨的神嬰竟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原本閃耀著璀璨神性光芒的神嬰,其身上的神性正在迅速流失,變得黯淡無光。那恐怖的縛魂花猶如貪婪的惡魔一般,依舊毫不留情地壓榨著唐墨的神嬰,似乎不將其所有力量吞噬殆盡便絕不罷休。


    麵對如此困境,唐墨深知若再不采取行動,自己必將遭受重創。隻見他當機立斷,立刻盤坐於地,閉上雙眸,心中默念法訣,開始全力運轉起唐門獨有的煉器之術。隨著功法的運行,唐墨嚐試操控神嬰舞動雙臂,仿佛正在煉製一件絕世神兵。然而,由於神嬰已被縛魂花緊緊束縛,唐墨的每一次動作都會引發神嬰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遠處的天明和李誌察覺到了唐墨的異常舉動。他們看到唐墨在破除九生幻化陣的關鍵時刻,竟然毫無征兆地突然坐下,而且臉上表情顯得極為痛苦。李誌忍不住感歎道:“哎呀呀,好痛啊!這肯定痛得要命嘛!畢竟唐兄正在孤身一人奮力破陣呢,咱們倆卻隻能在這裏幹瞪眼、休息,無論是誰處在他那個位置,恐怕都會感到疼痛難忍呐。”


    盡管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唐墨依然咬緊牙關,頑強地堅持著。在他的腦海深處,不斷響起隻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的清脆“叮叮叮”聲,這聲音仿佛是來自記憶深處的戰鼓,激勵著他勇往直前,永不放棄。


    伴隨著時光如白駒過隙般悄然溜走,唐墨體內的神嬰光芒愈發黯淡起來。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那神嬰所發出的敲擊之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越發強大,猶如陣陣驚雷在唐墨身體內炸響。


    一旁的琉璃幻蟾目睹著唐墨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心中焦急萬分,但它深知此刻自己無能為力,唯有在心底默默為唐墨鼓勁加油。要知道,他們目前正身處兇險無比的九生幻化陣地之中,這可是一處足以讓無數強者望而生畏的險地。


    如今,闖關的重任完全落在了唐墨一人肩上。若是琉璃幻蟾貿然衝上前去幫忙,不僅無法助唐墨一臂之力,反倒需要重新破解一次陣法。畢竟,論及攻擊力,琉璃幻蟾遠遠不及唐墨那般強大。它不過是一隻擅長製造幻陣的神獸罷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所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


    而另一邊,唐墨體內的神嬰已經黯淡到了極致,仿佛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但與此同時,那敲擊之聲卻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響徹整個空間,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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