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唐墨以及李誌一同踏入了起始神王墓的通道之中。剛一進去,他們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通道內四處散落著皚皚白骨,這些白骨呈現出各種各樣恐怖的死狀,有的身首異處,有的四肢扭曲,讓人毛骨悚然。


    唐墨、李誌還有天明三人畢竟都是久經沙場、曆經無數次生死廝殺之人,對於這樣的場景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然而,跟在他們身後陸續進入通道的許多未曾經曆過如此血腥場麵的修士們就不同了,當看到滿地的屍骸時,不少人當場忍不住嘔吐起來。


    唐墨皺起眉頭,沉聲道:“看來這座神王墓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兇險萬分啊!”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叮叮當當武器相互撞擊的清脆聲響。唐墨與天明、李誌對視一眼後,連忙加快腳步向前趕去查看情況。


    待他們走近一看,隻見一名身材矮小的男性修士正被兩男一女團團圍住。那名矮小的修士滿臉怒容地對著其中的女子吼道:“鄧彩,為什麽?我們好歹也曾夫妻一場,即便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我都未曾介意半分。可如今,你為何要對我拔刀相向?”


    那女子卻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哈哈哈哈哈……童波,你真是個愚蠢至極的家夥!在這神王墓中,隻要你死了,又有誰會知道是我殺了你呢?到時候,你父母留下的那些珍貴修煉資源自然就歸我和我的孩子所有啦!”


    童波聞言,臉色變得愈發猙獰可怖,他惡狠狠地瞪向唐墨等人所在的方位,怒聲咆哮道:“鄧彩,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賤女人!哪怕今日我得不到這神王墓中的寶物,你們也休想稱心如意!”說罷,童波猛地將手中握著的一件物品用力朝著唐墨他們站立的方向投擲過來。


    鄧彩見狀,臉色大變,她和另外兩名男子急忙飛身撲上前去抓取那件被童波拋出的東西。


    唐墨身形一閃,如飛鳥般輕盈地躍起,穩穩地接住那個物品,並迅速將其放入懷中。與此同時,鄧彩和那兩位男子毫不示弱,如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唐墨猛撲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誌和天明眼疾手快,毫不猶豫地揮起拳頭,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地向那三個人砸去。隻聽得“砰砰砰”幾聲悶響,那三人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應聲倒地。


    唐墨、李誌和天明見到鄧彩等三人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便不再耽擱,轉身繼續向著起始神王墓的內部快步走去。


    此時,鄧彩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她滿臉驚恐與絕望,對著不遠處的童波苦苦哀求道:“夫君,我錯了!救救我,救救我啊!”然而,童波卻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你這惡毒的婦人,去死吧!至於你的孩子,就讓他聽天由命,自生自滅好了!”說罷,他竟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鄧彩腹中的神嬰。


    就在這時,鄧彩突然發出了一陣毛骨悚然、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那聲音響徹雲霄,讓人聽了不禁心生寒意。隻見她拚盡全身力氣瘋狂地掙紮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掙脫童波的束縛。然而,僅僅隻過了兩下,她的動作便漸漸地變得緩慢下來,最後完全停止了。此時的鄧彩宛如一具毫無生氣的木偶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絲毫氣息。


    童波則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他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已經死去的鄧彩,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這淚水竟然是鮮紅如血的顏色,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形成了兩道觸目驚心的血淚痕跡。很明顯,童波對於鄧彩確實是一片深情,真心實意地愛著她。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毫不顧忌鄧彩懷有身孕的事實,毅然決然地選擇和她相伴相守呢?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短短的片刻功夫裏,一件令人瞠目結舌、震驚萬分的事情發生了。童波原本那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此刻竟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開始以一種肉眼能夠清晰看見的驚人速度生長出一根根青白色的發絲來。這些青白色的發絲迅速蔓延開來,轉眼間就布滿了童波的整個頭部。他整個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麵容憔悴不堪,盡顯滄桑之態。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倒在地上的男子更是如同發了狂似的,不停地劇烈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他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嘴裏語無倫次地高聲唿喊著:“童兄啊,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 這兩個人一邊聲嘶力竭地喊叫著,一邊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似乎想要阻止童波對他們的殺戮。盡管如此,他們的苦苦哀求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之後,這兩名男子最終還是徹底失去了意識,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一動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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