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微微一愣,還是沒聽明白。

    龜殼老者見狀,隻能繼續解釋:“修士修為越高,則壽命越長。所以,表麵上看,清道夫所殺戮的目標,就是那些修為高超的強者。可實際上,受衝擊最大的,卻是壽元較長,戰鬥力卻很差的種族。比如,我們蝦龜一族。”

    方昊默然,這些秘密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地球碰到了三首領,還有背叛者死神薩那托斯。他們幾乎到了見修士就殺的地步,雖然沒有統計,但就各地神秘死亡的生命來看,他們殺的人絕對不少。

    這種情況,似乎和龜殼老者說的不太一致。

    然而,接下來龜殼老者的解釋,讓方昊明白了一切。

    隻聽龜殼老者憤然說道:“最可能的,不是清道夫本身,而是那些清道夫汙染的修士。清道夫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可以將投靠他們的修士轉化成不死不滅的存在。”

    “而這些背叛者,比清道夫還要惡毒,他們幾乎殺戮成性,屠戮蒼生時根本不管你是不是修士,壽元是不是長久。”

    方昊恍然,終於明白,那三首領並非真正的清道夫,而是投靠清道夫的修士界叛徒。他忍不住問道:“那種修士界的叛徒很多吧?不死不滅對於修士來說,無異於終極目標。若輕易就可以達成這個目標,應該沒有多少人可以忍住吧?”

    龜殼老者苦笑一聲,搖頭歎道:“不死不滅哪裏是那麽容易的?那些人所謂的不死不滅,是有代價的。他們被轉化後,實力不會再提升。雖然不會死,但一旦戰敗的話,有可能被封印無盡歲月。那樣的話,豈不是比死還難受!”

    方昊點頭,他想起了百慕大三角,那裏就是一片封印之地。想來,當年戰敗被封印在那裏的修士叛徒並不少。或許,其中還有一些真正的清道夫也說不定。

    當年驚鴻一瞥,三首領本體的威勢簡直鋪天蓋地。直到現在,方昊還記憶猶新。

    毫無疑問,三首領是個神聖級強者。

    至少,方昊現在都沒有和三首領本體一戰的把握。

    龜殼老者陸陸續續又講述了很多古代秘聞,妖骨和瑤熙兩人隻是聽著,並沒怎麽插話。

    等龜殼老者講完,妖骨才笑道:“你這老龜知道的還真不少,有些東西,哪怕是在師尊的手劄中也不曾見過。”

    瑤熙也點頭表示讚同,她嫵媚的笑了笑,問道:“老前輩,原始冥河到底在哪裏?您能告訴我麽?”

    又迴到了最初的話題,方昊也看向了龜殼老者。

    然而,龜殼老者並沒有幹脆的告訴幾人原始冥河的所在之處。他警惕的看向瑤熙和妖骨,搖頭道:“原始冥河的位置不能告訴你們,清道夫的勢力還有殘餘。原始冥河的位置一旦暴露,很可能會引來大禍。”

    妖骨眼睛微咪,眼中有些殺機在吞吐。顯然,他對龜殼老者隱瞞原始冥河的作為很是不滿。

    方昊也有些不高興,一來對妖骨眼中的殺機不滿,二來對龜殼老者這種做法不滿。既然說了投靠,卻不拿出誠意,有左右逢源的嫌疑。

    龜殼老者麵色發苦,這三位他一個也得罪不起。思謀了一番,他又說道:“原始冥河的具體位置我不能告訴你們,但我可以帶你們去原始冥河。隻希望,幾位閣下以後不要泄露原始冥河的秘密。我蝦龜一族,感激不盡。”

    方昊本不想讓這兩個神聖弟子知道原始冥河的所在,但龜殼老者既然說了,他也沒法阻止。當下心中想到:“也罷!事已至此,大不了到了原始冥河再做計較。”

    這時,龜殼老者又看向妖骨二人,問道:“兩位還沒告知老朽,你們是如何知道原始冥河的?難道說,還有幾個紀元以前的神聖存世?”

    妖骨得到許諾,可以前往原始冥河,心情好了不少,又恢複了一團和氣的樣子。他笑道:“幾個紀元以前的神聖當然還有不少,但那些強者都已是一方巨頭,可不是我們所能見到的。我們知道原始冥河,也是因為看過一些神秘典籍。我師尊對原始天河很感興趣,若是我能通過原始冥河找到原始天河,想必師尊會很高興。”

    瑤熙也點頭,表示同樣如此。他們不是同門,但看起來有些聯係。

    方昊見此,對原始天河也產生了興趣。連神聖都想要找到的事物,怎能不讓人心動。

    龜殼老者得知妖骨兩人要找原始天河,搖頭歎道:“理論上說,順著原始冥河往上,抵達源頭就可以找到原始天河。但實際上,卻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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