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幫人的時候,那個男子還在罵罵咧咧。


    蕭煜十分友好地給他進行了消音。


    旁邊的人看到那脫臼的下巴,眼神驚悚到了極致。


    “好了,幼度去問吧,誰不肯乖乖迴話的,那便讓他不用繼續說話了。”蕭煜拍了拍謝玄的肩膀,笑眯眯看了一眼那邊五花大綁的人。


    眾人:“!!!”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離開地牢以後,蕭煜拎著河西那邊送來的柘跑去廚房。


    河西那邊的柘經過西域人的培育,加上那邊光照,汁水比中原這邊要甜的多。


    最近小媳婦吃膩了酥點,蕭煜打算用這些柘來熬點糖漿,給嬴晚舟做一些冰糖葫蘆。


    在蕭同誌熬糊了第四鍋糖漿之後,終於弄出了清澈的糖漿,做出了一批糖葫蘆。


    他給嬴晚舟送去一批,恰逢謝玄等人進來,又將這些冰糖葫蘆分給了這些少年們。


    薑蘭舟也分到了兩串兒。


    “主公,這是什麽吃食,酸酸甜甜的。”謝同誌捏著竹簽,眼睛蹭蹭亮。


    “冰糖葫蘆。”


    “葫蘆?葫蘆能吃嗎?”


    “以猴楂串之,裹以糖漿。形似葫蘆,而謂之冰糖葫蘆。並非是真葫蘆。”謝玄笑。


    謝玄點頭,眼底的光越發亮。


    跟著主公,總有些新奇的吃食。


    針不戳。


    少年們正是愛吃糖的年紀,難得空閑下來,眾人齊坐一堂,圍著火爐烹茶,歡聲笑語不斷。


    待到糖葫蘆吃罷,謝玄這才提起正事。


    “主公,那些人已經招了,他們說他們是太倉丞的人。太倉丞準備在積石山一帶開荒,命他們去那一塊地方駐紮。”


    蕭煜捏了一塊茶點,就著茶水抿了一口:“可有問過那些失蹤的人?”


    “問了,他們說最近是看到太倉丞的心腹陸陸續續帶了一些人迴來。說是要開荒,可是他們這麽些日子都未曾看到那些人的蹤跡。”


    謝玄想到什麽,頓了頓又說道,


    “聽他們說,那些被帶迴來的人都上了腳鏈,全都是一副奴隸的扮相。”


    “可還問出些其他的什麽?”


    謝玄搖了搖頭。


    “若我記得不錯,那太倉丞姓錢,好像出自彭城錢氏。”範蠡喝了一口茶,緩緩啟唇。


    “奇怪,除卻中央朝臣外,雍州當地的官吏應由雍州世家上任,為何會有徐州人去做雍州的官?”蘇秦皺眉,滿臉的不解。


    “主公上任徐州刺史時,曾懷疑過那彭城侯私自移走了一批什麽東西。隻是當時主公忙於管理徐州,又忙於禁煙,是以忽略此人。”範蠡低頭看了一眼沉沉浮浮的茶葉,


    “而在主公上任隴西郡守後不久,太倉丞便有那錢姓子弟接任。”


    蕭煜咽下茶點,又喝了一口茶,看向薑蘭舟:“義妹怎麽看?”


    薑蘭舟正用著追風給她撥的烤花生,聽到蕭煜問話,輕聲道——


    “在謝小郎君與我說了今日之事後,我便去查了一番。那太倉丞自上任後便來了隴西境外。若說巧合,未免過於巧合了些。”


    “今日審問的這些人,多是無關緊要的小嘍囉。他們口中的那位便是太倉丞,太倉丞還在此處養了一個外室。那兔子便是那外室豢養的。”謝玄又想起什麽,出口補充。


    “外室?”蕭煜挑眉。


    “嗯,聽說那太倉丞家有悍妻,不敢納妾,隻敢在外麵偷腥。”謝玄說到這裏,忍不住紅了耳朵。


    蕭煜摩挲著茶碗,沉吟片刻道:“幼度,少伯,你們且與我來。”


    謝玄和範蠡遂與蕭煜離開,去了內室。


    一炷香以後,沉默不語的謝玄忽然開口:“主公,我要同您一起去。”


    蕭煜拍拍謝玄的肩膀:“我去便好了,多人易生嫌。你們留在外麵,做我的後盾。”


    “主公,縱然有易容術加身,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兒,這樣一個人進去,實在容易露破綻啊。”謝玄有些焦急地看著蕭煜。


    “自然不會一個人去的。”蕭煜笑笑,“好了,去幫我拿一些豬皮來。”


    謝玄撇著嘴起身離開。


    留下範蠡,定定看向蕭煜:“主公是要帶一人進去?”


    “嗯。如此一來才不會惹人懷疑。”


    “那人若是背刺……”


    “他若想活命,自不會生出這等心思。”蕭煜拿出一隻瓷瓶,眨了眨眼睛。


    範蠡若有所思。


    隨後,蕭煜去了一趟地牢,挑了一個看上去畏畏縮縮的人,把他單獨帶了出來。


    蕭同誌打開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掰開這廝的嘴給他喂了進去。


    “想要活命,就照本官所說的話去做。”蕭煜收起瓷瓶,看著他扒著嘴巴幹嘔的模樣,麵色淡淡,


    “若你多嘴一句,此毒便會讓你痛不欲生。若你乖乖配合,事成之後,本官自會給你解藥。”


    那人也不想死,白著臉跪在蕭煜麵前,朝他磕了幾個頭:“但憑郡守吩咐!”


    十月十八,換了一張皮囊的蕭同誌,帶著那畏畏縮縮的人,抱著幾隻兔子,策馬朝著積石山悠哉悠哉而去。


    目送兩人遠去的背影,謝玄再次撇嘴:“為何主公不讓我同他一道去臥底?”


    旁邊,沉默不語的範蠡忽然輕聲開口:“也許主公是怕你有什麽意外。”


    “我武功和主公不相上下,怎會出意外。”


    “總會有萬一的。”


    範蠡想起了蕭煜交代時流露的表情,微微抿唇。


    主公以前,是不是因為這種臥底的事情,失去過什麽重要的人……


    ……


    蕭煜和那廝走了不知多久,隻道天將明,這才堪堪抵達積石山附近。


    “接下來的路不能策馬了,老白,你隨我下馬。”蕭煜看了看這座山脈,淡淡開口。


    隨行的人叫做白方,就是之前蕭煜給喂藥的那廝。


    聽聞蕭煜的話,白方當即跳下馬來。


    蕭煜撫了撫馬兒的鬃毛,又拍了拍它們的腦袋,它們便自發朝著隴西的方向離開。


    白方張大了嘴巴。


    這馬這麽聰明的麽。


    那是當然。


    蕭煜帶來馴馬的西域馬奴,教給他一種馴馬的辦法。


    學會以後,蕭煜所豢養的馬都認得了隴西的路,隻要給它一個命令,它就會自己朝著隴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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