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心事
陽虎，準備對魯國三桓動手了。
如今的三桓，都是嫡子繼承大位，在三桓各自的家族當中，還算是頗有威信。
而陽虎害怕他們過些年，會重新奪迴三桓的權力。
所以陽虎決定先下手為強，將三名繼承人廢除，立他喜歡的三名庶子為家主。
這件事，辛莫早就知道，隻是沒想到陽虎竟然會尋求自己的幫助。
不過辛莫並未答應使者的請求。
魯國的局勢很是微妙，辛莫暫時還不想插手魯國的事情。
“我們辛國的武器，並非是誰想買就能買的。”辛莫說道：“你得說清楚，這些武器是賣給魯國，還是賣給三桓，亦或者是賣給陽虎？”
“這……”
使者語塞。
這些武器自然是陽虎需要的，可是他敢說嘛？
說了，不就是告訴魯國國君和三桓，陽虎圖謀不軌嘛？
“你既然來我們辛國購買武器，就應該的知道，我們辛國出售武器的三大原則吧。”
“知……知道……”
“說一遍，我聽聽。”
“第一，購買辛國武器的生意，隻能和辛伯談。
“第二，購買辛國的武器，務必說清楚用途。
“第三，辛國的武器交易……”
“說啊，第三點是什麽？”
“辛國的武器交易，隻能和國君或者執政卿交易……”
使者顫顫巍巍地說道。
“很好，既然你知道這三點，那我再問你，這些武器，你是要買給誰的？”辛莫嚴肅地問道。
“我……我是買給魯國國君。”
“魯國需要武器做什麽？”
“這……以備不時之需……”
“以備不時之需？很好的理由。”辛莫說道：“不過我還是不能賣給你。”
“啊？這是為何？”使者急了。
陽虎已經開始集結了軍隊了，如果此時沒有充足的兵器，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想賣。”辛莫冷漠地迴答：“凡乜，我有點累了，你好好招唿魯國使者吧。”
說罷，辛莫便離開了。
此時，辛莫的心中很亂。
他不想參與魯國的事情，就是等不到一個人的消息。
這個人自然是公輸果。
自從公輸果離開辛莫之後，如同針入大海，竟然沒有了一點的消息。
辛莫讓辛榮多次在魯國、齊國、滕國等地尋找，但是都沒有找到公輸果。
不過辛莫相信，公輸果肯定還在魯國。
如今魯國即將大亂，公輸果會不會被卷入其中呢？
要知道公輸果的身份特殊，他是魯昭王的遺孤，而且是嫡出。
有了這個身份，公輸果很難不被有心之人利用。
“公輸果……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呢？”辛莫眉頭微皺，看著遠方。
“君上，小果他不會有事的，這孩子一向很穩重。”
就在辛莫惆悵的時候，鞏茗走了過來，給辛莫得肩上批了一塊裘衣。
“你說的對，我不該過多擔心。”辛莫說道：“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嗬嗬，你說的是啊。”鞏茗笑道：“小滿也一樣會長大的。”
說著，二人的目光投向了路寢外的一片空地。
一個一歲剛出頭的小丫頭，正在蹣跚學步。
那是辛莫的第一個孩子，他和鞏茗的孩子。
小滿的旁邊，站著薇和季羋畀我，兩個人正在逗孩子。
季羋畀我已經嫁過來一年多了，雖然剛開始還不是很適應，不過在鞏茗和薇的貼心照顧下，她很快適應了辛國的生活。
“君上，姬旗已薨，如今王室之中，又空出了一個三公之位，你也應當爭一爭了。”鞏茗道：“之前劉恆公去世，你就將三公之位讓了出來。”
姬旗也就是單公，不久前去世，他的兒子繼承了公爵之位。
劉公去世後，公子儼繼位，順便也繼承了劉公三公的位置。
“萇弘大夫已經奏明了天子，讓我位居三公。”辛莫道。
“萇弘大夫總是這麽為你著想，可是他自己……”鞏茗道。
“你是覺得，萇弘大夫為了王室操勞一生，怎麽連三公都沒有列入？”辛莫道。
“是啊。難道就因為他是劉公的家臣出身，所以沒有賜予他爵位？”
“這隻是其一。”辛莫道。
“還是因為什麽呢？”
“萇弘大夫是蜀國人，在講究血脈的成周城，他能位列三公之下，足以說明王室對他的信任了。”辛莫歎了一口氣：“出身，出身啊……”
“蜀國……”
“對，當年武王伐紂，寫下‘牧誓’，牧誓之中提到了八個國家，被稱為牧誓八國，這是最早跟隨武王的八個小國家，他們長期被商王欺負，所以懷恨在心，跟著商王起事。
“蜀國地理偏遠，和當初的楚國一樣，也被周人輕視。
“萇弘大夫為蜀人，想要侍奉天子，還是遭到了許多的歧視。所以他不得不最開始他還需要用‘方術’掩人耳目，才能獲得周天子和劉公的重視，否則以他一個普通蜀國小貴族的身份，怎麽會成為周臣呢？”
比起萇弘，辛莫的出身要好得多。
三代之前就已經是諸侯，而且祭祀一直沒有斷絕。
所以辛莫被賜予爵位和封地，沒有人反對。
可是萇弘，卻因為自己的身世，隻是一個上大夫。
“我聽聞劉公臨死前，讓公子儼多聽萇弘大夫和你的話，可是公子儼好像……對萇弘大夫並不尊敬。”
“我知道，公子儼對於血統很看重，並不相信畿外的人。”辛莫道：“過些日子，我會將萇弘大夫接過來。”
“公子儼和他老爹的作風，很不一樣啊。”鞏茗意味深長地對辛莫說：“而且你們的關係，似乎也沒有以往好了。”
“嗬嗬，都是一國之君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胡來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辛莫心中明白是怎麽迴事。
辛國如今太強大了，辛莫的個人威望，已經不弱於那些老輩的諸侯。
何況公子儼這個剛剛繼位的信任劉公？
在周王室，辛莫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想著當年還要依靠他的辛莫，公子儼的心中，或許有些許不悅。
不過，辛莫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如今王畿之中，已經沒有可以對新莫造成威脅的人了。
二人正說著，又有寺人前來稟報。
“魯國，又來使者了？”
“不是魯國的使者，是孔丘的弟子。”
陽虎，準備對魯國三桓動手了。
如今的三桓，都是嫡子繼承大位，在三桓各自的家族當中，還算是頗有威信。
而陽虎害怕他們過些年，會重新奪迴三桓的權力。
所以陽虎決定先下手為強，將三名繼承人廢除，立他喜歡的三名庶子為家主。
這件事，辛莫早就知道，隻是沒想到陽虎竟然會尋求自己的幫助。
不過辛莫並未答應使者的請求。
魯國的局勢很是微妙，辛莫暫時還不想插手魯國的事情。
“我們辛國的武器，並非是誰想買就能買的。”辛莫說道：“你得說清楚，這些武器是賣給魯國，還是賣給三桓，亦或者是賣給陽虎？”
“這……”
使者語塞。
這些武器自然是陽虎需要的，可是他敢說嘛？
說了，不就是告訴魯國國君和三桓，陽虎圖謀不軌嘛？
“你既然來我們辛國購買武器，就應該的知道，我們辛國出售武器的三大原則吧。”
“知……知道……”
“說一遍，我聽聽。”
“第一，購買辛國武器的生意，隻能和辛伯談。
“第二，購買辛國的武器，務必說清楚用途。
“第三，辛國的武器交易……”
“說啊，第三點是什麽？”
“辛國的武器交易，隻能和國君或者執政卿交易……”
使者顫顫巍巍地說道。
“很好，既然你知道這三點，那我再問你，這些武器，你是要買給誰的？”辛莫嚴肅地問道。
“我……我是買給魯國國君。”
“魯國需要武器做什麽？”
“這……以備不時之需……”
“以備不時之需？很好的理由。”辛莫說道：“不過我還是不能賣給你。”
“啊？這是為何？”使者急了。
陽虎已經開始集結了軍隊了，如果此時沒有充足的兵器，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想賣。”辛莫冷漠地迴答：“凡乜，我有點累了，你好好招唿魯國使者吧。”
說罷，辛莫便離開了。
此時，辛莫的心中很亂。
他不想參與魯國的事情，就是等不到一個人的消息。
這個人自然是公輸果。
自從公輸果離開辛莫之後，如同針入大海，竟然沒有了一點的消息。
辛莫讓辛榮多次在魯國、齊國、滕國等地尋找，但是都沒有找到公輸果。
不過辛莫相信，公輸果肯定還在魯國。
如今魯國即將大亂，公輸果會不會被卷入其中呢？
要知道公輸果的身份特殊，他是魯昭王的遺孤，而且是嫡出。
有了這個身份，公輸果很難不被有心之人利用。
“公輸果……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呢？”辛莫眉頭微皺，看著遠方。
“君上，小果他不會有事的，這孩子一向很穩重。”
就在辛莫惆悵的時候，鞏茗走了過來，給辛莫得肩上批了一塊裘衣。
“你說的對，我不該過多擔心。”辛莫說道：“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嗬嗬，你說的是啊。”鞏茗笑道：“小滿也一樣會長大的。”
說著，二人的目光投向了路寢外的一片空地。
一個一歲剛出頭的小丫頭，正在蹣跚學步。
那是辛莫的第一個孩子，他和鞏茗的孩子。
小滿的旁邊，站著薇和季羋畀我，兩個人正在逗孩子。
季羋畀我已經嫁過來一年多了，雖然剛開始還不是很適應，不過在鞏茗和薇的貼心照顧下，她很快適應了辛國的生活。
“君上，姬旗已薨，如今王室之中，又空出了一個三公之位，你也應當爭一爭了。”鞏茗道：“之前劉恆公去世，你就將三公之位讓了出來。”
姬旗也就是單公，不久前去世，他的兒子繼承了公爵之位。
劉公去世後，公子儼繼位，順便也繼承了劉公三公的位置。
“萇弘大夫已經奏明了天子，讓我位居三公。”辛莫道。
“萇弘大夫總是這麽為你著想，可是他自己……”鞏茗道。
“你是覺得，萇弘大夫為了王室操勞一生，怎麽連三公都沒有列入？”辛莫道。
“是啊。難道就因為他是劉公的家臣出身，所以沒有賜予他爵位？”
“這隻是其一。”辛莫道。
“還是因為什麽呢？”
“萇弘大夫是蜀國人，在講究血脈的成周城，他能位列三公之下，足以說明王室對他的信任了。”辛莫歎了一口氣：“出身，出身啊……”
“蜀國……”
“對，當年武王伐紂，寫下‘牧誓’，牧誓之中提到了八個國家，被稱為牧誓八國，這是最早跟隨武王的八個小國家，他們長期被商王欺負，所以懷恨在心，跟著商王起事。
“蜀國地理偏遠，和當初的楚國一樣，也被周人輕視。
“萇弘大夫為蜀人，想要侍奉天子，還是遭到了許多的歧視。所以他不得不最開始他還需要用‘方術’掩人耳目，才能獲得周天子和劉公的重視，否則以他一個普通蜀國小貴族的身份，怎麽會成為周臣呢？”
比起萇弘，辛莫的出身要好得多。
三代之前就已經是諸侯，而且祭祀一直沒有斷絕。
所以辛莫被賜予爵位和封地，沒有人反對。
可是萇弘，卻因為自己的身世，隻是一個上大夫。
“我聽聞劉公臨死前，讓公子儼多聽萇弘大夫和你的話，可是公子儼好像……對萇弘大夫並不尊敬。”
“我知道，公子儼對於血統很看重，並不相信畿外的人。”辛莫道：“過些日子，我會將萇弘大夫接過來。”
“公子儼和他老爹的作風，很不一樣啊。”鞏茗意味深長地對辛莫說：“而且你們的關係，似乎也沒有以往好了。”
“嗬嗬，都是一國之君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胡來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辛莫心中明白是怎麽迴事。
辛國如今太強大了，辛莫的個人威望，已經不弱於那些老輩的諸侯。
何況公子儼這個剛剛繼位的信任劉公？
在周王室，辛莫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想著當年還要依靠他的辛莫，公子儼的心中，或許有些許不悅。
不過，辛莫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如今王畿之中，已經沒有可以對新莫造成威脅的人了。
二人正說著，又有寺人前來稟報。
“魯國，又來使者了？”
“不是魯國的使者，是孔丘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