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人人喊打的公孫氏
公孫忌乘坐著華麗的馬車，來到了坊市當中。
坊市內大部分都是來往的商人，很少有大貴族會親自前來。
有人看到了公孫氏的馬車，大聲提醒道：“大司馬來了！速速避讓！大司馬來了！速速避讓！”
坊市內部，如同炸開了國一般，人們紛紛探出頭，看向了大司馬公孫忌的車。
公孫忌進入坊市，所有人卻都低下了頭，不敢大聲喧嘩。
這可是大司馬，而且還是管缶先生故事中的大惡人。
“那個說書的，在哪裏？”公孫忌問道。
“就在前麵的茶鋪裏。”
有人給公孫忌帶路，很快來到了茶鋪當中。
管缶瞟了一眼外麵，看到了公孫氏的馬車和家丁。
但是他沒有絲毫理會，繼續著自己的故事：“這王孫家，連他們最親密的盟友都不放過。他派出盟友裏氏出使月國，自己卻和邊氏的小妾私會於清水河畔，好好地纏綿了一番……”
管缶的聲音，正好傳到了公孫忌的耳朵當中。
他的老臉頓時漲的通紅。
這件事可是他最為隱秘的秘密了！怎麽會被這個說書的知道呢？
竟然還添油加醋，說自己派邊卬出使越國。
那明明是國君派遣的好吧！
公孫忌氣不打一處來，就想當場打死這個說書的。
可是他不敢啊！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如果現在對這個說書的動手，那不就等於變相承認了自己做過這些事情嘛？
現在商丘城的很多國人，都聽過這些事，誰動手解決說書人，誰就是故事中大惡人！
所有人的國人，都是這麽想的。
公孫忌在茶棚前停留了一會，感覺心口悶得難受，催促車夫：“走，趕緊走！”
他的馬車剛動，就聽到管缶在裏麵說到：
“這王孫伯軒經驗畢竟豐富，但畢竟年事已高，和那小妾一番撕扯之後，感覺頭暈目眩，不能久敵。但是為了搞清楚自己這位盟友準備立何人為大子的事情，還是使盡渾身解數，討好這位小妾。經過王孫伯軒的一番努力，他終於知道了盟友關於繼承人的選擇。
“這個選擇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不是王孫伯軒心中的完美人選。
“於是他給那小妾送上白玉手環，想要讓小妾說服自己的盟友，改變繼承人的選擇……”
故事講到這裏，公孫忌已經喘不過氣了。
這件事，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了！
幹涉邊卬選擇繼承人的事情，這可是大家族最大的忌諱！
“把他……把他……”
公孫忌捂著胸口，指著管缶。
可是他後麵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眼前一黑，胸口一悶，就栽倒在了馬車當中。
……
公孫忌醒來的時候，已久躺在了自己的家中。
“大司馬，大夫說您是急火攻心，需要靜養。”小妾溫柔地對公孫忌說道。
“家裏，沒出什麽事吧？”
“聽聞您病倒了，諸位公子都很傷心，日夜守在外麵。”
“國君有沒有要召見我？”公孫忌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國君知道這些事情。
“國君聽聞您病倒了，親自派了醫官過來，還說一定要大司馬好好休養。”
“哦……那就好。”公孫忌鬆了一口氣。
看來宋公，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那他就有時間好好謀劃，應該怎麽對付這說書人，或者說，說書人背後之人了。
辛莫。
公孫忌並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這是辛莫在搗鬼。
“辛伯，你欺人太甚！”公孫忌咬牙切齒：“我得讓你明白，這可是我們宋國！”
公孫忌的心中，已經想好了一番狠毒的計策對付辛莫。
他必須要把辛莫從宋國趕出去。
正想著，外麵有人說道：“父親，國君來看望您了！”
“國君？”公孫忌心中一熱，看來國君還是很重視自己的。
畢竟他們公孫氏，是國君如今最為倚重的家族啊！
國君的到來，讓公孫忌大為振奮。
他正好想告訴國君，說辛伯帶來的商人，在坊市之中散步蠱惑人心的言論，應當驅逐呢。
宋公子欒，見到公孫的時候，快步走了過來。
“大司馬，身體還沒恢複吧，怎麽能起身呢？”子欒關切地問道。
“國君，我並無大礙。”公孫忌說道：“不過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匯報給國君！”
“哦？什麽事情？我看你大病未愈，還是不要操勞這些國家大事了吧。”
“不，此事萬分緊要，我也是一時心急，才暈倒的。”
“既然如此，大司馬就趕緊說說，是什麽要緊事吧。”
子欒的神色平淡，一點沒有想要知道什麽的意思。
這讓公孫忌有些懷疑，難道子欒知道些什麽了？
他楞在那裏，看了半天宋公，猜測宋公此刻內心的活動。
“大司馬，你不說了？”子欒問道。
“哦，說說。”公孫忌收迴了心思，不管宋公知不知道，他還是想要先把這事說出來的。
“君上，這坊市之中，最近出現了一位說書人。”
“說書人？”
“是。他專門編造一些荒唐滑稽，有違禮法的故事，吸引那些來往的商客，還有閑散的國人。這些故事我也去聽過，可謂是荼毒民心，禍亂國人！很多國人寧可不事勞作，也要去聽這些所謂的‘奇聞異事’。這些故事，讓國人忘記禮樂，失去教化，乃是大禍害啊！君上一定要將此人趕走！”
“哦？還有這種事情？”子欒的眉頭皺了起來：“那說書人，都講了什麽故事啊？”
“都是些胡編亂造的事情。”
“哦……比如大司馬喜歡吃馬肉，經常將健碩的戰馬殺死，宴請家臣？”
“君上……這……這都是那說書人瞎說的啊！”
“還有貪墨軍費，製造戰車時偷工減料？”
“絕無可能！絕無可能啊！”
公孫忌冷汗直流，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那就是國君子欒也聽說了這些故事。
“大司馬，我可沒有說這些事是你做的啊。這不是那個王孫氏做的嗎？”子欒笑道。
“是啊，這些都是王孫氏做的。”公孫忌趕緊點頭。
子欒道：“既然是王孫氏做的，那就和大司馬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所以大司馬還是好好養病吧，其他的事情，就不勞煩大司馬操心了。”子欒道。
“多謝君上關……心……”
公孫忌聽出了子欒的弦外之音。
“我已久和大司徒、左師他們商議了，如今大司馬重病，難以操持國事，國事暫時由大司徒、左師、右師、大司寇主持吧。”
“君上！這……”
“公孫子軒，我已久算是讓步了，你莫要過分！”
子欒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公孫忌乘坐著華麗的馬車，來到了坊市當中。
坊市內大部分都是來往的商人，很少有大貴族會親自前來。
有人看到了公孫氏的馬車，大聲提醒道：“大司馬來了！速速避讓！大司馬來了！速速避讓！”
坊市內部，如同炸開了國一般，人們紛紛探出頭，看向了大司馬公孫忌的車。
公孫忌進入坊市，所有人卻都低下了頭，不敢大聲喧嘩。
這可是大司馬，而且還是管缶先生故事中的大惡人。
“那個說書的，在哪裏？”公孫忌問道。
“就在前麵的茶鋪裏。”
有人給公孫忌帶路，很快來到了茶鋪當中。
管缶瞟了一眼外麵，看到了公孫氏的馬車和家丁。
但是他沒有絲毫理會，繼續著自己的故事：“這王孫家，連他們最親密的盟友都不放過。他派出盟友裏氏出使月國，自己卻和邊氏的小妾私會於清水河畔，好好地纏綿了一番……”
管缶的聲音，正好傳到了公孫忌的耳朵當中。
他的老臉頓時漲的通紅。
這件事可是他最為隱秘的秘密了！怎麽會被這個說書的知道呢？
竟然還添油加醋，說自己派邊卬出使越國。
那明明是國君派遣的好吧！
公孫忌氣不打一處來，就想當場打死這個說書的。
可是他不敢啊！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如果現在對這個說書的動手，那不就等於變相承認了自己做過這些事情嘛？
現在商丘城的很多國人，都聽過這些事，誰動手解決說書人，誰就是故事中大惡人！
所有人的國人，都是這麽想的。
公孫忌在茶棚前停留了一會，感覺心口悶得難受，催促車夫：“走，趕緊走！”
他的馬車剛動，就聽到管缶在裏麵說到：
“這王孫伯軒經驗畢竟豐富，但畢竟年事已高，和那小妾一番撕扯之後，感覺頭暈目眩，不能久敵。但是為了搞清楚自己這位盟友準備立何人為大子的事情，還是使盡渾身解數，討好這位小妾。經過王孫伯軒的一番努力，他終於知道了盟友關於繼承人的選擇。
“這個選擇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不是王孫伯軒心中的完美人選。
“於是他給那小妾送上白玉手環，想要讓小妾說服自己的盟友，改變繼承人的選擇……”
故事講到這裏，公孫忌已經喘不過氣了。
這件事，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了！
幹涉邊卬選擇繼承人的事情，這可是大家族最大的忌諱！
“把他……把他……”
公孫忌捂著胸口，指著管缶。
可是他後麵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眼前一黑，胸口一悶，就栽倒在了馬車當中。
……
公孫忌醒來的時候，已久躺在了自己的家中。
“大司馬，大夫說您是急火攻心，需要靜養。”小妾溫柔地對公孫忌說道。
“家裏，沒出什麽事吧？”
“聽聞您病倒了，諸位公子都很傷心，日夜守在外麵。”
“國君有沒有要召見我？”公孫忌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國君知道這些事情。
“國君聽聞您病倒了，親自派了醫官過來，還說一定要大司馬好好休養。”
“哦……那就好。”公孫忌鬆了一口氣。
看來宋公，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那他就有時間好好謀劃，應該怎麽對付這說書人，或者說，說書人背後之人了。
辛莫。
公孫忌並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這是辛莫在搗鬼。
“辛伯，你欺人太甚！”公孫忌咬牙切齒：“我得讓你明白，這可是我們宋國！”
公孫忌的心中，已經想好了一番狠毒的計策對付辛莫。
他必須要把辛莫從宋國趕出去。
正想著，外麵有人說道：“父親，國君來看望您了！”
“國君？”公孫忌心中一熱，看來國君還是很重視自己的。
畢竟他們公孫氏，是國君如今最為倚重的家族啊！
國君的到來，讓公孫忌大為振奮。
他正好想告訴國君，說辛伯帶來的商人，在坊市之中散步蠱惑人心的言論，應當驅逐呢。
宋公子欒，見到公孫的時候，快步走了過來。
“大司馬，身體還沒恢複吧，怎麽能起身呢？”子欒關切地問道。
“國君，我並無大礙。”公孫忌說道：“不過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匯報給國君！”
“哦？什麽事情？我看你大病未愈，還是不要操勞這些國家大事了吧。”
“不，此事萬分緊要，我也是一時心急，才暈倒的。”
“既然如此，大司馬就趕緊說說，是什麽要緊事吧。”
子欒的神色平淡，一點沒有想要知道什麽的意思。
這讓公孫忌有些懷疑，難道子欒知道些什麽了？
他楞在那裏，看了半天宋公，猜測宋公此刻內心的活動。
“大司馬，你不說了？”子欒問道。
“哦，說說。”公孫忌收迴了心思，不管宋公知不知道，他還是想要先把這事說出來的。
“君上，這坊市之中，最近出現了一位說書人。”
“說書人？”
“是。他專門編造一些荒唐滑稽，有違禮法的故事，吸引那些來往的商客，還有閑散的國人。這些故事我也去聽過，可謂是荼毒民心，禍亂國人！很多國人寧可不事勞作，也要去聽這些所謂的‘奇聞異事’。這些故事，讓國人忘記禮樂，失去教化，乃是大禍害啊！君上一定要將此人趕走！”
“哦？還有這種事情？”子欒的眉頭皺了起來：“那說書人，都講了什麽故事啊？”
“都是些胡編亂造的事情。”
“哦……比如大司馬喜歡吃馬肉，經常將健碩的戰馬殺死，宴請家臣？”
“君上……這……這都是那說書人瞎說的啊！”
“還有貪墨軍費，製造戰車時偷工減料？”
“絕無可能！絕無可能啊！”
公孫忌冷汗直流，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那就是國君子欒也聽說了這些故事。
“大司馬，我可沒有說這些事是你做的啊。這不是那個王孫氏做的嗎？”子欒笑道。
“是啊，這些都是王孫氏做的。”公孫忌趕緊點頭。
子欒道：“既然是王孫氏做的，那就和大司馬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所以大司馬還是好好養病吧，其他的事情，就不勞煩大司馬操心了。”子欒道。
“多謝君上關……心……”
公孫忌聽出了子欒的弦外之音。
“我已久和大司徒、左師他們商議了，如今大司馬重病，難以操持國事，國事暫時由大司徒、左師、右師、大司寇主持吧。”
“君上！這……”
“公孫子軒，我已久算是讓步了，你莫要過分！”
子欒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