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陽虎的邀請
公輸果躺在臥榻之上，輾轉難眠。
他迴想這些年跟著辛莫的日子，不但讓他學到了很多的知識，更是讓他在辛國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自己永遠跟著辛莫，當辛莫身邊的一個小工匠。
可是今日，當他見到陽虎的時候，卻感到自己這種平靜的日子，將要到頭了。
“公子，門外有人求見。”
這時候，一直跟著自己的老家奴前來通報。
公輸果一下坐了起來，心髒不由得一陣狂跳。
“讓他進來！”公輸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做。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來人正是今日白天見到的陽虎。
“公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陽虎一見到公輸果，就開口道。
公輸果道：“你果然是陽虎，今日我在街道見到你，就覺得十分眼熟。”
“哈哈哈！公子好記性，公子小時候來季氏做客，還是我招待的公子的，算起來，也快有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公輸果說道：“我如今已經不是公子了。”
“在老夫心中，公子永遠是公子。”
“嗬嗬。”公輸果喝了一口酒，冷冷問道：“你來辛國做什麽？”
“辛伯大婚，如今天下誰都想來辛國拜見辛伯，畢竟這裏有這麽多新奇的玩意兒。”
“你是魯國的行人嘛？如果是這樣，你應當先去拜見辛伯，而不是先拜見我。”公輸果道。
陽虎道：“哈哈，我並非魯國行人，是我自己想見一見辛伯的。”
“你不過是季氏家臣，有什麽資格見到辛伯。”公輸果的口氣，並不客氣。
如果是旁人，聽到這句話一定生氣了。
可是陽虎一點也不惱怒，反倒笑著說道：“公子所言差異，我早就聽聞辛伯喜歡結交天下英才，並且禮賢下士，從不以出身決定一個人。這樣的辛伯，怎麽會看不起我呢？”
公輸果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那你來找我，又有什麽事情？”
“我隻是來看看公子，並且告訴公子，季孫意如還活得好好的。”陽虎說道。
“季孫意如……”公輸果聽到這個名字，嘴角抽動了幾下。
正是這個季孫意如，將他的父親魯昭公趕出了魯國。
最終客死在了晉國。
對於一名君主來說，這是最恥辱的結局了。
“公子大仇未報，卻躲在這裏，給別人當一個工匠，魯候死的冤啊！”陽虎故意說道。
“你說什麽！”公輸果攥緊了拳頭，一股怒意叢生。
“公子知道我在做什麽。”陽虎說道：“公衍公子如今在滕國圈養了一批死士，準備刺殺季孫意如。可是這件事被季平子知道了，直接派人殺到了滕國，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怎麽了？”
多年以來，第一次聽到哥哥的消息，公輸果十分的激動。
“公子衍……死了。”
陽虎的話，直接讓公輸果愣在了那裏。
大哥死了？
那個在他的記憶中，如春風一般的大哥死了？
“是季孫意如……或者說，就是你？！”公輸果怒視陽虎。
“怎麽會是我呢？如果是我，我還會來找公子嘛？”陽虎說道。
“你是季氏的家臣。”
“公子應該知道，我為季氏效勞半生，可是如今季孫意如視我為眼中釘，還到處給人說我侵占季氏的財產，找機會就要殺我。我早就不想當季氏的家臣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
“公子衍已死，公子公為被貶為庶人，現在魯國有很多人盼望公子能迴去，滅掉季氏，重掌君位！”陽虎說道。
公輸果拿起的酒杯，有緩緩落下。
陽虎說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過。
他是想過殺掉季孫意如，為父親報仇。
可是卻從未想過當魯候。
畢竟他隻不過是老三，而且年紀還小，根本沒有自己的根基。
“你要背叛季氏？”
“是季氏先背叛了君主！”陽虎有些義憤填膺地說道：“季孫意如權傾朝野，為了一己之力，竟然將國君趕出了國家，還不願意接迴去。有這樣的家主在，我為何不反？”
陽虎說的義憤填膺，頗有感染力。
“公子，大公子這些年來苦心經營，卻被季平子殺死。驅父殺兄，季孫意如和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公輸果說道：“即便我迴到了國內，又能如何呢？”
“隻要公子迴去，振臂一唿，定然有許多人願意追隨公子，如此大事可成！”
陽虎的目光，絲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公輸果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陽虎的刺激之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隻能吞咽了一口唾沫。
為父親報仇，成為魯國的君主？
短短的幾句話，讓公輸果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外一種可能。
“公子，你莫要再猶豫了！跟著我迴魯國吧！如今的魯候是被季氏扶植起來的，隻要收拾了季氏，我一定輔佐你登上君位！到時候我們掃滅三桓，大權在握，您也可以和辛伯一樣，盡享尊崇！”
陽虎說著，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似乎在為公輸果描繪一個完美的藍圖。
公輸果咬著大拇指，隻覺得腦子嗡嗡地。
沒有經曆過多少事情的他，確實無法判斷自己下一步應當怎麽做。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
“一介家臣，豈能妄議廟堂之事？看來禮樂崩壞，盡在魯國！”
辛莫從外麵邁著大步走來，直接來到了陽虎的麵前。
陽虎臉色不悅，不過他很快明白麵前這少年是誰。
“辛伯？”
“陽虎，辛伯也是你敢直唿其名的？！”
跟在辛莫身後的公輸賁，指著陽虎罵道：“區區家臣，見到諸侯，還不跪下！”
公輸賁的聲音雖然稚嫩，裏麵卻有一種威儀。
陽虎愣了一下，再看看辛莫，但是並未動彈。
這時候，一聲破空之聲，陽虎的膝蓋一軟，徑直跪了下來。
陽虎明白，這是辛莫暗中帶的高手，讓他不得不下跪。
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神情。
“陽虎，我素聞你是一個狂妄之人，沒想到膽子竟然這麽大，竟然想謀反家主，左右國政！”
辛莫嗬斥道。
陽虎嘴角不斷地抽動。
他在魯國，雖然是家臣，但實際上地位之高，幾乎可以左右國政。
而他行事向來囂張跋扈，所以他敢一人來到辛國，獨自見公輸果，並且毫不忌諱地公開自己的身份。
他自信靠著他的名聲和口才，一定能說服公輸果。
因為當初他也是這麽說服公衍的。
隻是沒想到，辛莫竟然來了，而且來的這麽快。
公輸果躺在臥榻之上，輾轉難眠。
他迴想這些年跟著辛莫的日子，不但讓他學到了很多的知識，更是讓他在辛國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自己永遠跟著辛莫，當辛莫身邊的一個小工匠。
可是今日，當他見到陽虎的時候，卻感到自己這種平靜的日子，將要到頭了。
“公子，門外有人求見。”
這時候，一直跟著自己的老家奴前來通報。
公輸果一下坐了起來，心髒不由得一陣狂跳。
“讓他進來！”公輸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做。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來人正是今日白天見到的陽虎。
“公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陽虎一見到公輸果，就開口道。
公輸果道：“你果然是陽虎，今日我在街道見到你，就覺得十分眼熟。”
“哈哈哈！公子好記性，公子小時候來季氏做客，還是我招待的公子的，算起來，也快有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公輸果說道：“我如今已經不是公子了。”
“在老夫心中，公子永遠是公子。”
“嗬嗬。”公輸果喝了一口酒，冷冷問道：“你來辛國做什麽？”
“辛伯大婚，如今天下誰都想來辛國拜見辛伯，畢竟這裏有這麽多新奇的玩意兒。”
“你是魯國的行人嘛？如果是這樣，你應當先去拜見辛伯，而不是先拜見我。”公輸果道。
陽虎道：“哈哈，我並非魯國行人，是我自己想見一見辛伯的。”
“你不過是季氏家臣，有什麽資格見到辛伯。”公輸果的口氣，並不客氣。
如果是旁人，聽到這句話一定生氣了。
可是陽虎一點也不惱怒，反倒笑著說道：“公子所言差異，我早就聽聞辛伯喜歡結交天下英才，並且禮賢下士，從不以出身決定一個人。這樣的辛伯，怎麽會看不起我呢？”
公輸果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那你來找我，又有什麽事情？”
“我隻是來看看公子，並且告訴公子，季孫意如還活得好好的。”陽虎說道。
“季孫意如……”公輸果聽到這個名字，嘴角抽動了幾下。
正是這個季孫意如，將他的父親魯昭公趕出了魯國。
最終客死在了晉國。
對於一名君主來說，這是最恥辱的結局了。
“公子大仇未報，卻躲在這裏，給別人當一個工匠，魯候死的冤啊！”陽虎故意說道。
“你說什麽！”公輸果攥緊了拳頭，一股怒意叢生。
“公子知道我在做什麽。”陽虎說道：“公衍公子如今在滕國圈養了一批死士，準備刺殺季孫意如。可是這件事被季平子知道了，直接派人殺到了滕國，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怎麽了？”
多年以來，第一次聽到哥哥的消息，公輸果十分的激動。
“公子衍……死了。”
陽虎的話，直接讓公輸果愣在了那裏。
大哥死了？
那個在他的記憶中，如春風一般的大哥死了？
“是季孫意如……或者說，就是你？！”公輸果怒視陽虎。
“怎麽會是我呢？如果是我，我還會來找公子嘛？”陽虎說道。
“你是季氏的家臣。”
“公子應該知道，我為季氏效勞半生，可是如今季孫意如視我為眼中釘，還到處給人說我侵占季氏的財產，找機會就要殺我。我早就不想當季氏的家臣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
“公子衍已死，公子公為被貶為庶人，現在魯國有很多人盼望公子能迴去，滅掉季氏，重掌君位！”陽虎說道。
公輸果拿起的酒杯，有緩緩落下。
陽虎說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過。
他是想過殺掉季孫意如，為父親報仇。
可是卻從未想過當魯候。
畢竟他隻不過是老三，而且年紀還小，根本沒有自己的根基。
“你要背叛季氏？”
“是季氏先背叛了君主！”陽虎有些義憤填膺地說道：“季孫意如權傾朝野，為了一己之力，竟然將國君趕出了國家，還不願意接迴去。有這樣的家主在，我為何不反？”
陽虎說的義憤填膺，頗有感染力。
“公子，大公子這些年來苦心經營，卻被季平子殺死。驅父殺兄，季孫意如和公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公輸果說道：“即便我迴到了國內，又能如何呢？”
“隻要公子迴去，振臂一唿，定然有許多人願意追隨公子，如此大事可成！”
陽虎的目光，絲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公輸果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陽虎的刺激之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隻能吞咽了一口唾沫。
為父親報仇，成為魯國的君主？
短短的幾句話，讓公輸果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外一種可能。
“公子，你莫要再猶豫了！跟著我迴魯國吧！如今的魯候是被季氏扶植起來的，隻要收拾了季氏，我一定輔佐你登上君位！到時候我們掃滅三桓，大權在握，您也可以和辛伯一樣，盡享尊崇！”
陽虎說著，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似乎在為公輸果描繪一個完美的藍圖。
公輸果咬著大拇指，隻覺得腦子嗡嗡地。
沒有經曆過多少事情的他，確實無法判斷自己下一步應當怎麽做。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
“一介家臣，豈能妄議廟堂之事？看來禮樂崩壞，盡在魯國！”
辛莫從外麵邁著大步走來，直接來到了陽虎的麵前。
陽虎臉色不悅，不過他很快明白麵前這少年是誰。
“辛伯？”
“陽虎，辛伯也是你敢直唿其名的？！”
跟在辛莫身後的公輸賁，指著陽虎罵道：“區區家臣，見到諸侯，還不跪下！”
公輸賁的聲音雖然稚嫩，裏麵卻有一種威儀。
陽虎愣了一下，再看看辛莫，但是並未動彈。
這時候，一聲破空之聲，陽虎的膝蓋一軟，徑直跪了下來。
陽虎明白，這是辛莫暗中帶的高手，讓他不得不下跪。
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神情。
“陽虎，我素聞你是一個狂妄之人，沒想到膽子竟然這麽大，竟然想謀反家主，左右國政！”
辛莫嗬斥道。
陽虎嘴角不斷地抽動。
他在魯國，雖然是家臣，但實際上地位之高，幾乎可以左右國政。
而他行事向來囂張跋扈，所以他敢一人來到辛國，獨自見公輸果，並且毫不忌諱地公開自己的身份。
他自信靠著他的名聲和口才，一定能說服公輸果。
因為當初他也是這麽說服公衍的。
隻是沒想到，辛莫竟然來了，而且來的這麽快。